相反,他见自家小弟与儿子相处得这么好,心里头自然开心reads;。
唐时刚从县城回来就又得去县城了,只不过这次他的待遇升级了,他坐的是马车。
车厢里,陈渐鸿与自家老爹坐在一边儿,唐时也只好与袁镛坐在一起。
“唐时,你今晚上就跟我一起睡吧。”陈鸿两只眼珠子亮晶晶的,“既然你都叫我一声哥了,那不如我们抵足而眠吧,就像书里说的那样,这样感情深厚。”
这孩子,看的都是些什么书?唐时心中有些无奈。
“臭小子,说什么呢?”陈渐归斥了他一声,而后对唐时说道,“唐时,你今晚就在我们家里住下,我让你伯母给你准备一间房。”
就像袁镛了解陈渐归一样,陈渐归自然也能够看清自己恩师的想法,他觉得唐时成为自己小师弟的可能性非常大,既然迟早都是一家人,他也就对唐时照顾一些。即便最后事成不了,那也没什么。
唐时自然从善如流,“谢谢知县大人。”
袁镛一直在观察着唐时。唐时比起上次见到他的模样,简直就是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之前还肉嘟嘟的,如今却成了一根细竹竿。瘦下来之后,面容看得更加清楚,唐时生得极俊,只是现在还小,看不出来多少,若是再大上几岁,恐怕不输京都的那些小伙儿。这样的人才,一直待在小山村里,真是埋没了。
“唐小友,老夫听渐归说你还没上过学堂,仅仅在学堂外听了几遍就记住了内容?”
唐时嫩白的小脸顿时染上了红晕,似乎是因为偷听实在不够光彩,他点点头,“袁老爷,的确是的。”
袁镛和蔼地笑了笑,“不必再叫我袁老爷了,和鸿儿一样,叫我爷爷吧。”
唐时乖乖地叫了声,袁镛心中还是极为熨帖的。他是有孙子的人,可他家两个孙子实在太过淘气,像唐时这么软乎乖顺的他实在稀罕得紧。
“小时啊,你想不想读书写字?”他问向唐时。
唐时坚定答道:“想。”
袁镛欣慰地点点头,“那读书后你想做什么呢?”
唐时似乎有些纠结起来,他瞅了瞅陈渐归和袁镛,仿佛有些难以启齿。
“莫怕,想说什么就说什么。”袁镛鼓励他。
“唐时,你一定是想当大官吧!”陈鸿的笑容很一言难尽。
唐时摇摇头,“我没想过要当多大的官儿,就是,就是希望能够唬得住姐夫就可以了。”他说得极为认真,好像这个事情非常重要一样。
陈渐归蹙了蹙眉,“唐时,你老实告诉我,你们家的地是不是与李远有关?”
唐时不禁低下了小脑袋,沉默起来。
“唐时,你怎么不说话呀?”陈鸿性子有些急,“那个什么李远是不是故意的?”别看他年纪小,可是脑子倒转得清醒。
“罢了,”袁镛见唐时不愿多说,只好阻了陈渐归,继续问唐时,“你就真的不想当大官?”
唐时笑得有些腼腆,“袁爷爷,我还没想过这么多,我现在也想不清楚。”
的确,唐时还没有经过系统的学习,没有到达那个层面,有些事情,他还没有办法去思考。袁镛也明白,便不再问了,而是与唐时说起了一些逸闻趣事,并时不时问问唐时的看法。
他本来并不指望以唐时的年龄与眼界能够说出多么令人惊艳的见地,可渐渐地,他能够从唐时的对答中品出他不同寻常的天赋,有些时候,他自己都钻了牛角尖而不自知,却被唐时的质朴之语而惊醒,一路上简直惊喜连连reads;。
陈渐归看着恩师脸上不断露出的愉快笑容,心中也是宽慰,想必这次恩师应该会定下来吧?能帮助恩师达成心愿,他也是极为开心的。
马车一路驶进了县城衙门门口,陈渐归因为还有公事要办,便独自下了马车回了衙门,袁镛则带着两小一起去往郑府。
郑崇乾在自己的府中独自开辟了一个大院子用来放置他的花花草草们。袁镛带着唐时和陈鸿过去的时候,他正蹲在那方院子里一脸沮丧地瞅着他心爱的火瀑布。
火瀑布属于山茶的一种,花体血红,色泽绚烂夺目,形状与牡丹相似,花瓣宽大,边缘花瓣散开,中间团簇在一起,精致而不失大方,的确能夺人眼球。
只可惜,郑崇乾面前的火瀑布却失了颜色,花瓣也失了水分,颇有颓败之色,难怪郑崇乾心疼得不得了。
“郑老头,”袁镛一声喊道,将郑崇乾惊醒,“看看我把谁带来了。”
郑崇乾抬头看去,视线扫过三人,站起身来,看着唐时面露惑色,“这位小友是哪位?”
袁镛在老朋友面前也不会端着,直接不厚道地笑了,“你不妨猜猜看?”
郑崇乾狐疑地瞧了瞧袁镛,心想这老家伙又在整什么幺蛾子,不过还是仔细打量起唐时来。
唐时朝他腼腆一笑,乖巧温顺的模样衬着他那张小脸,别提有多可人疼,郑崇乾既然能够与袁镛做了这么多年的朋友,两人的眼光自然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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