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不可当真?”赵括向赵王丹拱手回话道。这白起到底有没有病,为何而病,大将军赵括心头早已是通亮。秦昭王、应侯范雎和武安君白起联合导演的这场好戏,那可是在历史上被浓墨重彩地记上一笔的。此时亲身经历此事,大将军赵括不得不承认那秦国君臣的演技真是高明。“却是为何?”少年赵王丹面色一沉,心头的疑云大盛,他有些搞明白这白起若是装病,却是玩的什么把戏。待想到那白起若是真的没病,来日赵军与白起统帅的秦军决战着实凶险至极,赵王丹心头顿时慌乱起来。“我王,眼下秦赵大决将至,白起偏偏在此时病倒,这是在病给列国诸侯们看的,更是病给我大赵君臣看的呀”大将军赵括不慌不忙地解说道。他那棱角分明的面庞上满是成竹在胸的沉稳,赵括的沉稳感染了赵王丹,这少年赵王登时觉得心下的慌乱平复了许多。“我王,白起此病乃是摆了一个阵,其用意在于迷惑我大赵君臣,让我大赵君臣放松警惕。试想我大赵君臣若是真的以为白起一病不起,岂不是心下一松,于是乎,我赵军将士紧绷的神经是否也随之一松?”“白起乃百战之名将,精力充沛、体格强健。当此大战之时,正是其慷慨激昂、指挥数十万大军建功立业之机。白起原本无病,若是真的病倒,也应在大战过后,心力憔悴之时。因此,赵括断定白起未病”大将军赵括寥寥数言,用常理的推断,戳穿了白起的把戏。不过,白起的病情可是传得沸沸扬扬,更是被各国的使节传得惟妙惟肖。此时听得赵括之言,那少年赵王丹一时间竟犹疑不定起来。“迷惑本王,乱我军心?这是那武安君白起的主意?”少年赵王丹皱着眉头问道,此时的赵王有些拿不定主意了,若是如赵括所言,这白起之病真是装出来的,那么接下来,赵国当如何应对?
“我王,白起此病,赵括以为乃是出自应侯范雎之手笔。这些年来,范雎为了其长策大谋,拉拢列国诸侯、权臣无所不用其极,财货收买、美姬媚惑、暗杀威胁,各种手段层出不穷。此番只是让白起装病而已,对范雎而言,只是小手段罢了”“嗯”闻听此言,赵王丹微微颔首。这范雎的手段他确实听闻了不少。再想想近年来,在赵括的出谋划策下,赵国频频出招和秦国打了一场不见血火的邦交大战,将那范雎的连横之谋化解于无形。想到此处,赵王丹朝着大将军赵括报以嘉许的一笑。一笑后,疑惑未去的赵王丹沉声言道:“那应侯范雎确实诡计百出,但是白起此病,仅仅是迷惑本王、乱我军心?其要害何在?”赵括听赵王丹如此发问,心下暗道这位少年赵王较之以前心思缜密了许多,看来压力能让人快速成熟之说,并非是妄言。赵括伸手拢了拢那披肩的长发,缓声道:“范雎连横之邦交屡屡受挫,这是为何?魏国、齐国让秦国特使吃了软钉子,拒绝了秦国结盟之议,这又是为何?先前范雎欲接魏齐之事搬弄是非,妄图令赵魏两国反目成仇,但最终却让他等来了个赵魏血盟,这又是为何?”那少年赵王丹闻言,登时觉得眼前一亮,待看看赵括那一本正经的模样,赵王丹眉头蓦然舒展开来,他指着赵括打趣道:“呵呵——这些不都是我们天赋奇才大将军的手笔么?好你个赵括,真是不够谦逊呀”赵括见赵王丹面色变得晴朗起来,忙趁热打铁地言道:“我王,若是赵括所料不差,再过几日定然会流言四起。这流言正是指向我赵括,我王信也不信?”“何等流言?你且说来听听。”那少年赵王丹两道明亮的目光,注视着沉稳如山的赵括,饶有兴趣问道。“秦军不畏廉颇,独畏大将军赵括”那赵括摇晃着脑袋,故意做出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样,一字一句地说了出来。赵括说得很有自信,因为这么精彩的一段,那可是被写进了史书的。赵王丹定定地注视着赵括半天,待看到赵括那一本正经的样子,显然觉得这少年大将军不是说笑。过了一会儿功夫,那赵王丹恍然大悟一般,哈哈哈地笑了起来。这一笑,把赵王丹笑得差点直不起腰来。“好你个赵括这真是有趣应侯范雎出谋划策让武安君白起装病,秦昭王幕后支持,又故意让韩国特使韩风带话过来这秦国君臣费了这么大劲,就是为了抬举你赵括?”少年赵王丹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地言道。他觉得大将军赵括这个冷幽默着实堪称经典。“嗯——廉颇赵括秦军独畏大将军赵括”那少年赵王丹突然止住了笑声,心头默默沉吟着,稍稍一想便回过了味来,向赵括问道:“若真有这流言,看来秦国君臣是想诱使本王临阵换将乎”“我王之言大是”大将军赵括高高拱起双手,换了一副严肃的面孔,朗声道:“武安君白起一病不起,赵国心头大患已去一半。秦军不畏老将廉颇,独畏我赵括,待流言四起、情势汹汹之时,我王便不得不下令以赵括换下廉颇,统帅上党数十万赵军”少年赵王丹心思不停地转着,待沉思了一会儿,便言道:“若当真如此,秦国君臣此谋,果然精巧这应侯范雎苦心布下此阵,原来是意在逼你赵括统军?”“大是范雎料定赵括兵家之才远不及白起,若赵括统军必败于白起之手。应侯范雎这是要借武安君白起之手,除掉我赵括,除掉我这个屡屡化解其连横之策、令其无功而返的年轻人或许在他看来,只有除掉我赵括,其远交近攻之长策大谋才能再次一战雄风”大将军赵括声调昂昂,面色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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