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觉可能在做梦,一股好大的血腥味。
梦里会有嗅觉吗?
不对。
我猛然睁开眼,就着月光视野还算清晰。
我靠,这他妈是什么案发现场吗。
我还没疯,我哥先疯了。
我哥正拿着刀在自己的腿上划道道。
“我草你妈宋星河。”我把刀拍掉。
我哥任由我动作,看着我没说话。
我想下床带我哥去医院,结果我摔地上了。
我哥这下有反应了,过来扶我。
我现在懒得跟我哥计较碰不碰我这个问题。
我从我哥口袋里掏出手机,人脸解锁,打了急救电话。
我哥手一伸一点,把急救电话挂了。
“宋星河,什么意思?不想活了?”我被我哥抱在怀里,我仰头瞪着我哥眼睛。
我哥跟得了失语症一样,三棒子打不出两个屁。
我再次尝试去拿手机,我哥把手机一扔,扔到了墙角。
我手机被我不知道丢到那个地方了。
草他妈关键时候掉链子。
“宋…哥,你先放我到床上。”
我哥照做。
我在床上把我哥拉过来,咳了咳嗓子才找到好久没说过的温柔声线好话歹话说尽了,愣是没个反应。
我实在是不想用那个办法,但目前我也确实找不到更好的办法了,总不能真让宋星河失血过多死了家里变成案发现场了。
我伸出小拇指:“宋星河,去医院看病,三个愿望,什么都可以,要不要?”
正如我所说,我知道怎么拿捏我哥。
我哥把手机拿过来,边走血边流。
我这才发现我床单变成红色了。
我哥把小拇指跟我的勾起,我忍住羞耻,摇晃起这个幼稚的契约:“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我哥等我念完才开始打急救电话。
人专家还没睡个热乎觉就又来上班了。
看着我哥和我位置一模一样的窗口,我硬是从专家职业微笑的脸上看出那么一点复杂。
还是那套说法,可能会留疤。
我为了我哥的职业生涯也问东问西。
好嘛,专家脸上的笑容也快绷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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