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去哪能找到这样的生活呢?”
“杭州呀,那边可是大城市。”妈妈看我这么配合,脸上的笑容都真实了,“那一会爸爸妈妈提出来要带哥哥走,清梦就说自己一个人能照顾好自己让哥哥放心好不好?”
爸爸有点不耐烦了:“对他说这么多干什么。”
我明白爸妈,柳青,季常海这两个披着父母皮的兽想做什么了。
杭州、天天有人陪我哥、大房子、花不完的钱、无利不起早的爸妈和他们的职业,他们在拉皮条把我哥卖了!
不可能无缘无故有人看上我哥,联想到杭州那个少爷的“挺好看”,这一切说的通了。
我哥脸上带着笑容进来,就像兔子走进虎豹的窝一样。
聊天中断,柳青亲热地招呼我哥,季常海也一改面容变得和蔼可亲。
一顿饭被他们唱双簧吃的热闹,而我在其间看着我哥幸福的笑容只觉得心寒。
空中楼阁般的幸福,我哥真的没有起过疑心吗?也许有的,但他太想要这份爱了,所以选择自己闭上了双眼。
我闭了闭眼,喊服务员上酒。我哥不是商品,也不应该是商品。他很聪明,有自己的想法,喜欢猫狗,喜欢热闹,用真心对待每一个人,是我骄傲的哥哥,就不该沾上这些。
白酒上来,我给柳青、季常海每人都倒了满满一杯,敬他们:“这么好的日子,我敬爸妈,这一杯敬我们一家人团聚!”
我一口闷干净,不管我哥,一杯一杯的劝酒。
碍于我哥在场他们不好冷着脸,一杯一杯接着我的酒。直到这两人醉了我才停下来。
我哥生气地问我想干什么,我看着我哥边哭边笑,叹气:“我也想知道啊。”
我哥说我醉了,把我们带了回去。
我酒量很好,很难喝醉,我十二岁就知道了。
我哥不在的时候我是想过我哥的,但就那么一次,我只是没说,学着成年人买醉却发现没用,喝酒竟然是我的天赋,我是千杯不醉。
此后我就知道酒不是个好东西了,很少去碰。
醉不了只能清醒的难受,太痛苦了。
喝了酒这两夫妻果然睡得很熟,半夜我用他们的指纹解锁了手机,很快找到了我想要的。
我拨打了那串电话,听到了那个穿西装中年人的声音:“我要见你们少爷。”
手机传来轻微的声响,那个粘腻的声音传过来:“打扰我睡觉,你最好有事。”
“我为我之前的行为道歉,求您高抬贵手。”我放低姿态,现实是一个巴掌,总在我不清醒地时候恰好打醒我。
他为我哥给的报酬我根本付不起,透露出来的权势大的我不敢想象。
有时候什么都不用,光是一个阶级就能压死人。
“高抬贵手?你准备拿什么换?我可不做慈善。”
“只要我有,您都可以拿走”我坐在小区门口,被酒精晕沉的脑袋看着没什么星星的夜空。
“好看的人总是拥有特权,你也很好看,亲爱的。”那人的声音如同蛇信子舔舐我的耳朵,暗示得近乎直接。
我哥值得我放弃自己原本的,可能不算富贵,没有权势,但干净的人生,踏进离开了也会在灵魂深处打下烙印,再也不能回头,未来会无数次后悔的泥泞吗?
“我换我哥。”
我哥值得。
在一个冬夜,有一个少年子承父业,当了一只鸭子。
不为财权,不为名利,只是守护。
在弱小无能的时候,美貌是种罪恶,原则和道德不过是增加刺激的调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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