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有恃无恐,觉得自己肚子里的孩子不管是宁王的还是安王的,那都是东明皇家子嗣,而且之后她又不会将孩子留在这边,等她回了西越将这孩子生下来,不管是男是女,她若是能登位,许下日后将王位传给这个孩子,她就不信东明不助她。
可是事情的结果出乎她的意料,东明的皇帝对西越不感兴趣,也容不得折兰公主肚子里那个不清不楚的孩子,觉得这个孩子留着就是祸根,还坏了安王与宁王之间的兄弟情分。
于是他派人给折兰公主送了一碗落胎药,强行将折兰公主肚子里的孩子给落了,折兰公主那许多算计和话语一个都来不及说出口。
安王和宁王都算不准这孩子究竟是不是自己的,有些想要这个孩子,但又怕戴了一顶绿帽子给人做便宜父亲,心中也很恼火,见陛下下了令不留这个孩子,也不敢吭声,只好放弃。
以为这孩子没了事情就这样算了吗?
也还没完呢!
陛下还命人将西越一干使臣收押,而后派人出使西越,说是折兰公主在东明祸乱皇庭,混淆皇室子嗣,意图挑唆是非,毁坏两国邦交,他要问西越要一个交代,并且让他们再派人来接人。
据说折兰公主得知这消息的时候,整个人往后一倒,然后就晕死过去了。
“千般算计万般算计,原本以为环环相扣,一切尽在掌控之中,可惜了,世间的事情不全然都是你能算得准的,一旦是任何一个环节出了错,那一切不是全然崩塌?”
谢宜笑搁下笔,将写好的方子放在一旁,心中叹了口气,“布局算计别人为自己谋利这种事,最好还是不要做为好。”
容辞也赞同,不过也道:“只要自己有本事,就不惧怕任何人的算计。”
“也是。”
要说厉害还是陛下厉害,折兰公主野心勃勃,以为自己算得好,就算是有风险,但在各方僵持之下,她又能带着孩子离开,这孩子就能保下来。
可是她没想到陛下会直接将那孩子打了,还将她收押了。
容辞道:“也不知道西越那边会不会来接她回去。”
谢宜笑微顿:“不会来吗?”
“她野心不小,在西越那边与她王弟能分庭抗衡,一心想要做女王,矛盾很大,她与她王弟虽然是嫡亲姐弟,但她想要王位,她弟弟岂能容她。”
指不定她就回不去了。
谢宜笑见他心情似乎不是很好,走过去在他身边坐下,然后道:“种花得花,种瓜得瓜,种什么因得什么果罢了,不管是她算计东明还是争夺王位,既然已经做了,不管成功还是失败,那都是她应得的结果。”
容辞没有说话,他是在想谢宜笑曾说过的那个梦。
若是陛下、太子都没了,怀南王登位,他们一家会是什么结果?
他记得怀南王的父亲老怀南王和沈太妃一直都觉得当年昭明太子之死和陛下有关,若非是昭明太子战死,那皇位应该是属于他们的。
而他们容家是和陛下太子走得最近,若是怀南王受了那两人的影响,等陛下和太子没了之后,他登上帝位,第一个下手的就是容国公府了。
就算是没有下手,容国公府怕是也不会再受到重用,一朝天子一朝臣,日后他人起势,容国公府还有多少容身之地?
容辞觉得,不能让怀南王有任何起复的机会。
顾悠想要离开怀南王府,或许他们可以助她一臂之力
谢宜笑将信纸晾干之后折叠好放进信封之中,然后让缃叶拿去交给昭柔郡主,想到这事,谢宜笑实在头疼:“我当时实在是脑子坏了,原本已经说好了条件了,竟然想着对她友好点,送给她两个方子。”
可能是真的觉得昭柔郡主磨着她太久了,也太想要了,又不是什么要紧的方子,给了就给了,就算是别处有了一样的,她也不惧的。
可是她开了这个口子,这昭柔郡主怕是要缠上她了。
头疼。
“你拿了方子去一趟西子阁,取一坛红颜酒一坛长春酒送去给昭柔郡主,并且和她说,说这是我唯二会给她的方子,其它的就让她不要想了。”
缃叶见自家主子这样子,就想到了先前她被昭柔郡主缠上说要方子的无奈头疼的样子,忍不住有些想笑。
等去使臣馆送东西见到昭柔郡主的时候,她忍不住多说了几句:“陛下万寿节已过,也不知道昭柔郡主何时启程归去,应该是不远了吧?”
“先前听闻昭柔郡主有心想要嫁于怀南王殿下,也不知情况如何了?”
这话提醒了昭柔郡主,他们在帝城待不了很长时间了,若是她想要嫁给怀南王,那就趁早想法子,如此,她便没有时间再去纠缠谢宜笑要什么脂粉香膏方子了。
缃叶走的时候昭柔郡主一张脸都皱在一起了。
缃叶回去之后将这事跟谢宜笑说了,谢宜笑直夸她干得漂亮,然后还送了好些她做的蜜饯糖果。
缃叶就好吃这一口,笑得眼睛都眯起来了。
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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