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北的天气算得上变化无常,春去夏来之际,竟然缠缠绵绵飘起了飞雪,嫩芽已经茁茁壮壮的长了起来,这一场雪下来压得竞春万物焉了下去。害的平原之上百姓俗民怨声载道,叫苦不迭。
如此气候,即便是在平民之中宛如神明的修仙者一流也是无可奈何,天之威,无人可逆。在那皑皑刺目白雪,茫茫万顷平原上,一个人行走于此,便可感觉来自天地之间难以名状的苍凉悲切。
“塔塔”之声由远而近,几个呼吸间就已经到了一个三叉路口。
这由极西之地而来一队人马,个个身穿白衣劲装,带头的那位头扎黑色方巾,束起一头黑发,玉质腰带扣,金丝编织的带身,看那玉温润色泽便知不是凡品,腰带上还别着一柄插在墨黑剑套里的宝剑。
其余的人青色布衣,腰中扎的乃是黑色铁头的皮革,却很少有人持宝剑。
这些人如此打扮也不感到寒冷,就迎着绵绵大雪朝东方走着。
“少主,这般行走速度,恐怕赶不及给三大势力制造麻烦了,不如御器遁光吧。”队伍中一位看上去比较有资质的中年呼出一口雾气,对领头青年男子说道。
那男子右手手指抚摸了一下戴在左手大拇指上的扳指,笑了笑道:“不可,遁光时瞒不过那些厉害修士,而且此次任务已经改变。走吧,宗主自有分寸。”
说着,一抖马匹的辔头缰绳,朝一个岔口奔去。
正如此人所说,天池边三大势力已经在对峙上了,所有来的高阶修士却是一个个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便是修仙者最惯用伎俩——明哲保身。
天池风景美不胜收,白雪皑皑素甲,湖水粼粼光镜,比起俗世凡尘多了几分飘渺之意,不过在这人间仙境旁边却积聚着三派的金丹期高手,呈三足之势对立,个个手中法宝熠熠生辉,散发着比冰雪还寒的煞气,眉目紧蹙,都是一脸严肃,静待命令。
混战一触即发,紧张的气氛使得呼吸都会感到凝滞。
不过才几十位高阶修士,其气势能已经媲美千军万马两军对垒,飘飘柔雪不是什么时候变得粗暴生硬,颗颗北国特有的盐状冰晶相互摩擦着,发出吱吱的声音,如同钢铁石子之间撕磨般聒噪。
三派上层却没有任何动作,任凭派中精英对峙,其他三之人都十分安静,丝毫没有透露任何信息。
搞得一时间,众说纷纭,不过无论如何猜忌,比常人更加惜命的修士们皆纷纷避让,免得战火狼烟四起时,做了那刀下冤死亡魂。
寒风呼啸,冷雪飘摇。这西北冰寒之地一下子变得冷清异常,平常日子里高阶修士御剑而来,踏器而走的情景此刻难得一见,众位急急赶来的高手偃旗息鼓,想三方相争,坐收渔翁之利。
只是不少活了几百年的怪物可不是好糊弄的,纷纷闻到了一股阴谋得味道。三派纷争已经有近千年了,有高手参与的大小争斗不下二十场,那一次不是见面便拼个你死我活,何时对峙了如此之久。
的确,这三派高层早已商量好,这地盘上容不得其他人插手,斗也是三派之间的事,这灵兽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拱手让给其他门派。
三派对峙的地方在天池西面,而天池水来自东面和桑山脉雪峰,此时三派真正精英汇集雪峰脚下,毫无争斗之兆。
杜习午一身黑衣劲装,金色坎肩,绣着威风四面张牙舞爪的白虎,头扎玉质发簪,腰系牛皮铁头腰带,脚踏黑色高筒圆头皮靴。
配以干净充满魅力的脸庞,众多女修频频侧目。而他却是丝毫不为所动,委婉的跟在穆非嫣十步左右,神情端肃。
伊人所在,一身蓝色霓裳飘摇,蓝衣裙摆褶皱讲究,如诗中之平平仄仄,配以一双纯白色绒靴,为寒冷雪地平添一份别样春色。
透过那薄薄面纱,谁也不知道那两汪碧波清泉看着那里,不过众人倒也无心去猜,因为三派阵法高手正齐齐上马,手持罗盘,用体内本命罡气催发,那罗盘上不时冒出一个个付印,脚踏由洛河仙图发展起来的破阵步,一点一点测着此处幻阵的基本阵法构成以及布局,此处虚空中被罗盘上的付印一激,纷纷显现出各种光怪陆离的的符号。
三个时辰过去,破阵者中那位老者已经摇摇欲坠,灰色头发早已被额上汗水打湿,三派精英一阵心悸,这位老者是两仪派的阵法师,最为精通各种阵法,无论是幻阵,困阵,还是最为复杂的杀阵,在整个太封大陆上也算得上是数一数二的高手,如若缺了他,仅凭岐阳,孟城两大势力的阵法师,恐怕还是对这奇妙无比的幻阵无可奈何。
杜习午上前一步,缓声对穆非嫣说道:“穆师妹,李长老虽说年纪大了,但其阅历经验无人能比,我想李长老破这幻阵应该没有问题,师妹不用担心。”穆非嫣微微颔首,算是回应。
“侄女,你在师门可好,可有人欺负与你?如有人刁难你,叔父定为你讨个公道。”一旁站着一位面色和蔼,体型较胖的中年人,见杜习午与穆非嫣搭话,正好上来插了一次嘴,虽说不见其侄女会话,也不觉尴尬,自顾自说又道:“有空回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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