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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间,已经到了后院的池中亭旁。昔日绣月练琴的地方此时已经摆了桌上等酒席,亭子顶上挂着数盏灯火把这亭子照得通亮。
到此之后,几人推了姜正希坐了首席,岳效飞坐了主位相陪。趁着文昌明倒酒的当儿,岳效飞接着刚才的话茬继续说道:“姜老伯、房老伯你们能来这里实在是通晓民族大义,可恨那对父子却在朝野之中上下其手,不然我的岳父大人也不致落得个家破人亡,自己身死。原该屠了此贼为岳父一家报仇,只是在下为了抗清义举,亦是一番身不由己!”
言下之意,不胜唏嘘。
姜正希和房必正二人此刻完全明白了岳效飞的用心。岳效飞借着王士和的事来回答刚才房远亭的提问罢了,摆明了自己不过是为情势所迫才不听朱聿键调动,而且同时亦含蓄点破黄家父子的心思,正所谓善恶之途君自择焉。
“唉!这些都是过去的事了,在下只是睹物思人罢了,希望没有打扰两位老伯的雅兴。请……请……”
一杯即下,姜正希向房必正使了个眼色,房必正微微点着表示会意。
“岳贤侄,老朽亦听说你非本朝人士,乃是大宋遗民,不知此话可当得真?”
岳效飞微微一怔,虽然不太明白房远亭说这话的意思,还是一拱手道:“正是,祖上原上宋人,后避祸山中……。”把当日王士和盘问时的话又重复了一便。
“那当时南宋名将,岳武穆岳元帅与阁下可有关系?”
“这个在下委实不知,只知祖上确是宋人避祸山中,唉!可叹岳元帅惨死昏君刀下,不然我大汉子民亦不会为虏奴数百年之久!”
姜正希一拍桌子道:“说得好,岳元帅实在是冤屈而终,只是不知阁下若是遇到此事欲如何处之?”
慕容卓始终没有说话,心里说“哦,我明白了,他们两个的来意却不仅仅是守延平之事,他们是想……”妖异的眼睛瞅向岳效飞,心说:“姑且看我们这个岳司令到底想要怎么样!”
岳效飞点点头道:“两位老伯既然直话直说,小侄也就直说了,俗话讲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对于这与当年胡虏无异的清军血战到底原是我们汉家男儿的本份,可是我不是岳元帅,所以我不会作枉死鬼!如此答复,不知两位老伯意下如何!”
话说到这个份下,也就再没有往下说的必要。姜正希和房必正两人相视一看,下了决心。
没几天,二人在神州军外籍佣兵及黄山处讨来一营兵的掩护之下,向建宁发动佯攻。清军据坚城而守,不战且向南京急报神州军大举进攻。然而,在侦察到六百里急报的骑兵离开之后,二人迅速撤兵,回军延平。
这一下,不但使南京震惊,又要向江南猛赶得博洛再回头赶向建宁,使博洛在此战这中,尽跑了冤枉之路,亦未及赶上任何一处的大战。到了建宁之后,一气之下退兵至浦城及仙霞关。延平之局遂解。随后姜正希报往朝廷,大军进攻受挫,折损兵员近两万云云。
这两万人,换了便装,全部进入神州城,而“东窗事发”正是一个暗号,说明这件事不知为何被朱聿键得知。
这一段时间朱聿键在作什么呢?他啊,倒真是没做好事。
现在清军由于江西大败,不但兵力大损,而且战略态势极为不利。如果明军攻南昌、攻九江,则无力挡之。不过明军各部各自保存实力,朱聿键根本就调不动,不但作为他南阳旧人的何腾蛟不听他的,而且现在连皇家第一师也以刚刚参战,实力大损不能出战。这就使朱聿键不得不谋划着新建自己的军队。
曾经姜正希刚到延平之时,他还有心以姜正希部为核心,重新再建新军。只是转念一想,姜正希部何偿不是地方实力派,武装他们还不如自己想办法。最后的主意打到了江南鲁王身上。
而且鲁王部由于最近江南一仗,势力大增之下,亦使他感觉到自己的地方动摇。遂大笔一挥送给黄斌卿部火枪五千枝,并传下圣旨,要黄斌卿部率军攻击江南明军,并明言如若献俘两万,当再送五千枝火枪。
写到这儿,估计书友又要说“你胡说,朱聿键到哪找人不行,非要灭鲁监国。”
这个不难理解,他朱聿键的部队基本全都是地方实力派,唯独他自己没什么实力。手边也就五百禁兵,虽然受过神州军的训练,可是一来装备较差,二来人数太少。并且鲁监国是他将来争夺政权的的死敌!宁与外人不与家奴正是此之谓也!
他的打算是弄来武胜军的两万人,把这五百人加进去,再将王忠孝从黄山那儿调回来,当他把这些禁军再用战车、火枪装备起来的时候,那可就真不一样了。
而黄斌卿自然答应,而且奉送消息一条,说姜正希在佯攻建宁之时,未损一兵一卒。诸位试想这个消息能让老感到缺人的他能高兴吗!这才有了要与岳效飞见面的举动。
这一次,朱聿键没有去神州城,他只是约岳效飞来到了福州城、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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