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锁定在我身后沙滩的某处,眉目间满满的顽童神色,并小声说道:“嘿!大力还真不错呢。”我不明就里,朝那边望去,看到的画面也瞬间让我心中涌出一丝丝欣喜——古大力与白天我看到的那个姑娘的背影,正在远处的沙滩上越发靠近……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但这次吸气不是为了稳定自己的情绪,而是感受空气中的味道,湿漉漉的,又咸咸的。我仰头,夜色笼罩,但繁星始终闪烁。
是的,生活中,始终还是美好多过心碎神伤。我将怀抱中的文戈举起,将自己的嘴唇贴到冰冷的玻璃罐上。过去的,终究要过去,未来的路,还是需要往前。
“沈非,你觉得那个姑娘看上了大力什么?”邵波问道。
“他很真诚,也很实在。”我答道。
“嗯!在这个尔虞我诈的社会里,很少有大力这么简单诚恳的人了。”邵波点着头说道。
我再次看了一眼远处与姑娘漫步的大力,“邵波,这个社会并没有那么灰暗吧!最起码,在我身边,还有不少真诚的人儿。”
邵波笑了:“确实挺多的,其中也包括我对吧?”
他话刚落音,就听见我们身后某处响起了男人的大吼声,而且有点耳熟。我俩朝着声音发出的方向望去,只见在一两百米外的一块巨大石头上,八戒正双手张开对着面前的大海,而他身旁也坐着一位姑娘。
“啊!”八戒似乎很激动,俨然夜色中的海燕,“要学就学最好的,要做就做第一名。”
他越发亢奋起来,肺活量本就不小的他,制造起噪音来也是一把好手:“我信!我能!”
“沈非,我们回酒店去吧。”邵波小声说道。
“嗯!”我加快了脚步。
第八章 一个实验
他很像一头雄狮,面前任何的艰难险阻,在他看来都微不足道。并且,任何人只要对他露出一丝试图挑衅他威严的举动,面对的都会是他那气场强大的迎战。
岩田的实验
人类的大脑从解剖上可以分为两个大脑半球——左脑和右脑。对大多数人来说,左脑通常以一种分析性的、序列性的方式处理信息。例如语言的组织,就需要序列性的认知并进行符合逻辑的排列。而右脑是以一种全面的、整体的方式来处理信息。例如,右脑涉及的脸孔识别,就是需要同时处理很多信息的复杂过程。
1848年,一个叫菲尼斯·盖奇的黑发年轻男子在佛蒙特州的拉特兰伯灵顿铁路担任工地领班。有天,他和下属们清理岩石区域的时候,一场意外的爆炸炸飞了他的铁钎。这根铁钎超过3英尺长,是一根很重的金属杆。铁钎从他的左脸穿入,从头顶部穿出。这样严重的伤害按理说应该会导致死亡,至少是瘫痪。但是据主治医师回忆,虽然有半茶匙容量的脑组织漏到了地上,盖奇的意识却始终很清醒,并且康复得也相当顺利。然而,在之后的日子里,他的同事却发现了他的变化——一个比无法运用四肢更令人不安的变化。从前聪慧的、性情平和的、有责任感的盖奇,现在变得粗暴、难以琢磨并且非常情绪化。
盖奇的故事成为神经科学中的经典案例。因为它揭示出,人类的行为虽然看起来是由于个人意愿左右,究其根本却是生物性的原因。
盖奇失去了腹内侧前额叶皮层的功能。这个部分在眼睛后面,其结构与旁边的眶额皮层非常相似。很多科学家相信冷血精神病患者都会有眶额皮层的机能障碍。眶额皮层牵涉到对风险的敏感性。大脑这部分受损的人在冲动抑制和理解力方面存在问题,并且对感知到的侵犯有强烈的反应——就像盖奇一样。事实上,这样的病人通常被认为患有“获得性精神病”。
于是,在神经科学家们的眼里,人的脑子就如同一个装满了各种零件的机器。添加某个零件,或者摘除某个零件,便能够改变机器的运行数据。
我将属于文戈的部分,小心翼翼地放到了书桌上,并将这标本的正面朝着自己,仿佛她的知觉尚存,有眼与鼻、口与耳。我觉得温暖,她的目光沐浴在我身上,依旧浓情,无法化开。邵波自顾自地冲了凉,走出来时看到我还在发呆,便走到阳台,点上香烟。
“沈非,其实你和邱凌确实有很多共同点。”他张口说道。
“例如哪些?”
邵波:“你们都是一根筋,死死地守着一个已经不存在的女人的过去不放。嘿!你还别说,邱凌挺像个孩子,他收藏着文戈的骨灰,小心翼翼地保存着。当他知道文戈的脑子还在后,这股子孩子气与倔劲更是显露无遗,恨不得马上就把这玻璃罐抱走。难道收集齐了文戈的一切,还能变回一个她不成?”
我朝他望了过去:“邵波,昨晚那个从通风管里面拿出来的盒子,里面确定是骨灰吗?”
“确定,只是我们一直在犹豫要不要告诉你,毕竟你的状态始终让我们担心。”邵波边说边点着头,“而且那骨灰盒下面还写着一行字——我心爱的文戈。嗯!肯定是邱凌写的。”
这时,我突然想起邱凌否认自己昨晚连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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