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位差。
然而就是这样的一场戏,拍了一整天。
“咔,苏贺,你衬衣里面装了衣撑吗?肩膀怎么这么僵?现场服装过去看看是不是装了衣撑!!”黄一屏拿着大喇叭喊,惊的苏贺打了个激灵。
现场服装硬着头皮过去,展了展苏贺的衣服,做了做样子又回到镜头外。
拍摄继续,没过几分钟,黄一屏的大喇叭又响了;“苏贺!你看谁呢?你是看郑海城吗?他是你什么人?”
苏贺脸色煞白,回答道;“男朋友……”
“那你怎么用看仇人的眼神看他!爱呢?他跟方野都要亲上了你怎么一点不着急?”
苏贺赶紧道歉,黄一屏不吃这套,不耐烦的要求各回各位,再来一遍。
“咔!你表情怎么这么急?这么着急你倒是过去啊!站原地干什么?”
苏贺额头上的汗渗出来了,除了陪笑道歉没别的办法。
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重拍,苏贺的状态并没有变好,相反他开始像惊弓之鸟一样,心里越来越害怕黄一屏喊咔。
不止他,其他人的状态也开始不对,好容易苏贺过了,黄一屏又开始揪着别人不放,别人感觉对了,他又觉得苏贺这边的调性跟不上,总之就跟跷跷板一样,总是一边高一边低,没有持平的时候,甚至拍到最后,黄一屏开始质问宗家烁为什么脸这么僵?
宗家烁跟黄导可太熟了,加上天不怕地不怕,直接道;“我也不想啊,可我笑一上午了。”
黄一屏从鼻孔喷出两条小火龙,将大喇叭一摔;“你们歇吧!”然后转身走人,旁边的助理赶紧拿着保温杯跟上。
演员们面面相觑,并不敢真的休息,好在现场制片赶紧出现招呼大家吃午饭,各位这才敢真的散开。
苏贺悄悄的松了口气,他这一上午心头都跟压着石头一样,身上出汗,手脚冰凉。黄一屏倒是不骂人,但是他用暴躁的口吻高声质问也挺给人压力的。
“你放松心态,别绷太紧,”宗家烁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苏贺身边。
“谢谢,我没事,”苏贺道;“第一次合作,总有磨合的时候。”
“对,他生气又能怎么样,还能换人?是他自己心气儿太高,第一幕戏就既要又要,怎么可能!”
“那他喜欢什么样的表演?我有点摸不到头脑了。”
宗家烁想了想;“没什么特别的,他这人一阵一阵的,你就按上午的来,我觉得你演的可以。”
“他对你的戏特别认可,你怎么做到的?”苏贺问。
宗家烁似乎被问住了,转动眼珠想了半天了;“……就把自己当成角色本人。”
还是个方法派演员……苏贺暗暗感慨。
午休时间很短,大家陆续吃完盒饭,黄一屏便出现,要求各就各位。
“这个场地我只租了一上午,谁知道拍的这么艰难!我又续了一下午,今天下午大家务必配合我完成拍摄!”黄一屏拿着大喇叭喊完,副导赶紧站起来向大家致谢,完了开拍。
有了刚才的喊话,演员们压力陡然增加,甚至还生出了一丝厌恶,以至于下午的感觉比上午还不如,无论是主演还是配角,甚至龙套频频出错,拍摄屡屡被打断,苏贺完全无法融入角色,面对黄一屏的喊咔,他几乎麻木。
最后宗家烁受不了了,以肚子不舒服为由,拿着一盒烟,推着黄一屏出了片场,看样子是要找他谈谈。
苏贺随便找了把椅子坐下,他有了摆烂的心理,想起午饭时宗家烁说的那句话,他生气又能怎么样,还能换人?
是啊,他还能换人?他还能把我换了?他不能,所以找我的茬,找吧找吧,耽误的是全剧组的时间,我充耳不闻又能怎样。
苏贺心里这么想着,手上却是在颤抖,他表情倔强的安慰自己,其实芯子里已经烧成一团,几乎燃至白灰。
大约10分钟后,宗家烁和黄一屏回来了,大家见状纷纷整理松散的状态,无奈的准备一遍又一遍的重拍。
苏贺最后一个站起来,五官冷的几乎挂上白霜,他故意不看黄一屏以示抗议,站在自己的位置上看着远处等待。
“a!!”
苏贺缓缓转头看向宗家烁,瞧着对面众星拱月,热火朝天的景象,他面无表情,方野举着香槟酒杯,殷勤的与郑海城耳语,引得后者一阵大笑,苏贺冷笑一声,随便拿起桌上的酒杯一饮而尽,旁边的男人问他话,他也只是心不在焉的随便一答,眼睛始终不离对面亲热的二人,面上尽是疲惫,看着看着,他心头涌上一阵委屈,凭什么……他这么容易,什么都是他的?凭什么……
抬头看了眼天花板,陈郁红了眼眶,低下头,他报复一样冲旁边的男人微笑,热情的回答刚才的问题,男人先是一愣,接着也绽露笑容,并上下打量起陈郁。远处,郑海城注视着这边的情况,笑得越来越勉强,他假装对旁人的提问很感兴趣,可注意力却在别人身上,忙里偷闲的望向陈郁这边,他发现人不见了。
郑海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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