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想让周防也参与进来,或者是被他胁迫然后处理那些麻烦?”比水流接话。也不是不可以理解,一看就是不良少年的周防尊的确很有震慑力。“算是这样,不过我跟他谈过之后,我们达成了约定。如果他能解决那些料理的话,我们就无条件帮他解决麻烦,反之,尊要在篮球部挂个号蹭学分,不要特意抓尊的风纪,而且他还要在我们需要他帮忙的时候答应我们。”当然,结果可想而知。“那篮球部的麻烦……”“尊还是解决了,反正露个脸打一架就能解决的事。毕竟东京这块地方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总有人是被周防尊以前揍过的。而花宫真手下篮球部里的人虽然也能打架,也不一定输,但是他们还要上场比赛,要是被人抓住禁赛处分那可就不好玩了。“他吃完料理之后感觉怎么样。”反正比水流是没尝试过桃井五月的料理。“感觉他好像要升天国了,”草薙出云露出灿烂的笑容,“首发们看起来下一秒就要送花宫去医院了,真的很令人感慨。”“帮大忙了呢,料理和红豆泥。”发球。接球。接球。发球。排球部的日常训练就是这么朴实无华且枯燥。一次又一次地与三色球接触, 一次又一次地用小臂去碰那有一定重量的球。掌握接球的力道,感受球的轨迹。在比赛之前,每个人都会拼尽全力去训练。比水流也不例外, 甚至因为他高中才开始接触排球,教练对他又给予一定的期待,所以少年的训练被盯得很紧。虽然他体力不错, 但是这跟基础训练很累没什么关系,持球,抛球, 击球, 回车,这四个动作做多了也会觉得疲惫。通俗点来形容,就像写作业, 看过去之后知道这张卷子考的是什么知识点, 但是不停地写,每天都写的话, 也会感觉不舒服。“这就是你部活一结束就来吠舞罗当沙发土豆的原因吗。”草薙出云看向把自己展平铺在沙发上的墨绿色头发少年。“或许。”比水流的声音从沙发和脸颊的空隙中传出来,因为他是趴在沙发上的,所以声音听起来闷闷的。“neko没和你一起?”“她最近往七釜户跑得勤, 威兹曼的生日快到了, 她跟克罗蒂雅小姐有悄悄话要说。估计在为了威兹曼的生日做准备。”比水流翻了个身,让自己脸朝上, 看着天花板。在草薙出云看来就像土豆翻了个面, 然后继续煎。“周防呢,我以为他会一放学就来吠舞罗。”
“打架呢, 花宫的麻烦什么的。”草薙出云的声音听起来不以为意,“尊也有分寸。”“倒是你, 比水,不回家吗?”“凤先生今天不在家,我自己煮荞麦面还不如在你这里吃。”“也是,要吃什么,正好还没到晚上,我给你做点。不过快晚上的时候你就赶紧回家啊,我们酒吧不对未成年人营业的。”金发的少年似乎是习惯性地絮絮叨叨,戴着细边框的眼镜,但是话语却让人很想吐槽。至少比水流抓住了他话当中的槽点……草薙出云自己不就是未成年吗。不过看在等一会他会给自己做饭的份上,比水流明智地选择不提这一点。“明白了。”“我也不会做什么,冰箱里有些半成品春卷,再煮个咖喱饭。冰可乐在冰柜里,想喝的话就自己拿。”“好的。”金发少年掀开帘子走进了后厨,开始沙发上一动不动的高中生做饭。而比水流虽然知道了冰可乐在哪里,但是也懒得动弹。直到吠舞罗的门被推开了,伴随着风铃声响起,红发的少年也走了进来。雾崎第一的黑西装被他单手勾住,领带也没有打好,看起来十分随意。周防尊扫了一圈,看到了平摊在沙发上的比水流。书包被随便斜放在沙发上,跟它的主人一样躺在软绵绵的靠垫上。深蓝色的西装被叠得整整齐齐,上面摆着端正的红色领带。周防尊也挺佩服比水流的,明明看起来已经在沙发上摊成煎饼了,却还能把自己的衣服外套叠好。“草薙呢。”“去厨房做晚饭了。”本来比水流以为来的只有周防尊一个人,但是他等了一会,发现还能听到脚步声,便稍稍抬头看了一眼。在周防尊身后还跟着几个穿了黑西装的少年,除了眉毛很粗的花宫真比水流在替补席上看见过他在赛场上跑动的身影以外,其他四个人的脸都很陌生。“周防,请帮我从冰柜里拿一罐冰可乐。”他又躺了回去,视线重新投向天花板。“不要,你自己拿。”红发的少年这样回答,然后坐在横着摆的沙发上,靠在垫子上开始望天花板。“那么,打扰了。”花宫真开口。称号为“恶童”的花宫真在篮球赛场上表现很嚣张……不,这么说不太恰当。但是跟雾崎第一首发打过的队伍,或多或少都会有主力受伤,这是无可争议的事实。他对篮球并不诚实,只是把篮球当做一个游戏,但又是值得他认真去玩的游戏,只要达到他自己的目标,比赛的输赢对花宫真来说无所谓。暗招也好,偷偷使绊子也好,怎么高兴怎么来。也因此,虽然在成人眼中雾崎第一很正常,但是在高中篮球界,雾崎第一的风评已经因为花宫真的球风而下跌到地下一百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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