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不会是…害羞了吧?刚把这个词套在谢渊身上,苏幼月就觉得不可能。这天底下谁害羞,谢渊都不可能害羞!上辈子只有老天爷和她知道,他在床笫上有多百无禁忌,跟在外面时候简直是两个人!尽管觉得不可能,苏幼月还是试探了句:“要不然,不脱,就用剪刀将伤口处的布料裁开?谢渊,我听高胜说你这一处伤势非同一般,万一御医也取不出来,最后不还是得麻烦纪神医?”她说完后,男人就抬眸看了她一眼,沉默良久。苏幼月便知道,他这是在开始思考了。原来,他还真是害羞了啊……苏幼月忍不住想笑,从来没想过,男人居然还有这样可爱的一面,可怕伤及谢渊的自尊心,她只能强忍着。“你看,我的腿已经好了,你不乖一点就医,不早点把身子养好,咱们什么时候才能成亲呀。”她一脸的真诚。终于,男人在她哄人似的语气中松了口。“剪刀在架子上。”纪清言这会儿也算明白过来这小子在别扭什么了,于是不屑地撇了撇嘴,转身拿了剪刀来。不得不说,专业的事还是得专业人士来,纪清言两剪刀下去,谢渊除了伤口,什么都没露。苏幼月看着他腿上的伤口和身上的没什么两样,一开始还没觉得有什么,可随着纪清言用薄片似的小刀和细夹子从伤口探下去,一直把刀没入了大半截,她才知道伤口有多深。她忍不住抓紧谢渊的手:“别怕……”男人根本没有看伤口,而是一直看着她的脸,除了额头上渐渐出了一抹汗,表情根本就没有什么变化。也不知道到底是他怕,还是她在怕。 她来教他也不知过去多久,纪清言终于将那枚暗器取了出来。那枚沾着血的暗器刚一出来,她都没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难怪……”这么难取。只见那暗器通体呈菱形,尖锐的那一端更细,可那一端却密密麻麻伸出了十几根钢针一般的刺,那每一根刺上又有无数倒刺,这样一枚暗器,好取才怪!何况它的位置的确不好,可以说是难上加难。连纪清言这个没少做手术的人都觉得难,更别说先前那位大夫了,她现在完全能理解对方为何退却。苏幼月也看清了那暗器,光是看一眼,她都觉得疼,她都不知道谢渊是怎么忍下来这三枚暗器的。看她紧紧皱着眉头,谢渊忽然伸手,替她揉了下眉心。“别皱眉了。”“丑。”苏幼月没想到,都这个时候了,他还不关心自己,居然在嫌她丑。她拍了一下他的手:“你才丑!”男人似乎扯到了伤口,顿时嘶了一声。苏幼月又赶紧抓住他的手:“对不起对不起,哪里疼?”纪清言看着谢渊眼底闪过的暗芒,已经看穿了一切,把药往旁边啪地一放,就道:“好了,剩下的苏小姐来吧,正好展示展示你最近跟我学的本事。”说罢,她便直接出了房间。苏幼月愣了下,看谢渊在看自己,才解释道:“我最近跟着纪神医学了些医术……”原本也是想看今后能不能帮上谢渊的,没想到,居然这么快就派上了用场。不过,她如今也是仅仅会理论,还从来没有真正操作过,也不知道行不行……行不行,都已经到了这一步了,苏幼月只能拿起药瓶后,小心翼翼靠近谢渊。男人的视线也始终跟着她的身形移动。苏幼月被他看得更紧张了:“我,我还没给人上过药。”“无妨。”谢渊勾了勾唇,似乎在鼓励她。苏幼月这才打开药瓶,专心致志看向伤口,越看,她越觉得心疼。谢渊一声都不吭,可他该有多疼啊。她忍不住,给他轻轻吹了下伤口。谢渊的身子也顷刻间绷紧了下,眸光动了动,微微启唇,似乎想制止她,可看着她一脸认真的模样,还是没有开口,硬是忍了下来。短短一会儿工夫,明明苏幼月只是轻轻吹了几口气,男人额头上的汗却更多了,顺着下颚线滚落,落在了麦色的胸膛上。苏幼月吹完了,才一点一点撒药,生怕一不小心撒多了,让他疼了。可那伤口偏得很,她只能半趴在空中,半个身子几乎都遮在谢渊上头,细细的腰肢似乎不堪一握。
饶是如此小心, 外祖家来人了一番缠绵下来,两个人气息交缠,苏幼月微微喘着气推开了谢渊。他还受着伤,还是得好好静养……而且两个人在里面磨叽这么久,一会儿外面人都要看出来什么了!苏幼月推开谢渊,赶紧起身,刚想说什么,视线却触及到了男人身下某个位置……“……”两人四目相对,她的脸刷地一下又红了。她已经不是什么未经人事的小姑娘了,怎么可能不明白,不过只不过是一个吻而已,他至于么……上一世可是每次他将她撩拨得不行,他还是一副衣冠楚楚、镇定自若的模样。看着她艳若莲瓣的香腮,男人的眼神愈发幽暗:“明日囡囡还来给我上药么?”苏幼月的脸红了又红,娇瞪了他一眼:“让大夫给你换!”说罢,她就转身想出去。可走到一半,又想起什么,赶紧拐回来,把被子给男人盖上,免得一会儿叫人瞧出来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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