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宏德大师到了苏府的消息好像还真是苏芊给她们透露的。她们来之前还兴高采烈的,以为可以算算命算算姻缘,却没想到,原来她们也是苏芊阴谋的一环。
而且这会儿知道宏德大师竟然也帮着苏芊骗人后,他们这些年对宏德大师的看法和尊敬简直是碎了一地,当然也没有想请他算命的心思了。谁会找一个骗子来算命……这宏德大师是假大师,苏芊恐怕也是假福星!哪有大师和福星对人使这种阴谋诡计的!宏德大师手中的佛珠早已停止了转动,紧皱的眉头也不知何时松开了。从这苏大小姐毫不畏惧开始,他就意识到了哪里不对,这会儿也算终于明白过来,她一个小姑娘为何会敢在自己面前如此狂妄。他幽幽喃喃了几句佛经,而后才道:“苏大小姐若非要如此为自己造势,贫僧也无话可说,真真假假,何为真,何为假?只怕假作真时真亦假。”一番话玄奥莫测,乍一听似乎很是高深,可苏幼月却觉得简直是毫无逻辑,狗屁不通。“那大师不妨来解释解释,为何这几个人偶,其余几个略显陈旧,而萧小姐这个却显得新一些?”宏德大师似乎不愿与她多言,并不开口。他不开口,苏幼月却有话说:“既然大师解释不出来,那我为大家解释,因为其他人偶都是早就做好的,唯有萧小姐是这两天出的事,所以使计之人临时又做了这个加了进来。”听她一说,在场不少人心中恍然大悟。如此一听,的确比宏德大师说的那些更通俗易懂,叫人一听就明白是怎么回事。苏幼月说完,悠悠然抬了下搭在轮椅上的手:“谢大人,你说这宏德大师构陷他人,该当何罪?” 原来宏德大师是……谢渊眼神阴鸷,似乎因这些人的算计极其不悦,他语气也像是凝了一层寒冰:“依大盛律例,乱构陷他人者,杖三十,收监十日。”他如今乃刑部尚书,没人比他更熟读大盛律例,一般来说,像这种德高望重之人,或是世家子弟,就算犯了这种轻罪,也大多不用真去蹲牢房或是挨刑罚,多是走了打点,最后不了了之。可今日宏德大师却是撞在了刀口上。谢渊就是那一把专治这些不守律例之人的刀,在他脸上触犯律例,与往刀口上撞有什么区别。但宏德大师德高望重,今日倘若真因构陷他人受罚坐牢,这么多年的名声怕是要毁于一旦!周围的众人虽然知道宏德大师的确很有可能是构陷苏大小姐的,可也不敢想,竟然有人敢把他抓进大牢!这谢渊…未免太大胆了!有知道这新上任的谢大人最近一段行事作风的,立刻闭口不言。这位新上任的谢大人,据说比之当年他父亲的手段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的狠厉,丝毫不留半分情面!宏德大师的面上终于有了些大表情,他紧皱眉头,唇角下拉,声音加重道:“谢大人!贫僧乃皇家寺庙主持,代表着皇家颜面,谢大人想要关押贫僧,那也要请示皇上的旨意才可为!”谢渊却似乎根本没把他的话听进去,一招手就吩咐道:“把他押走!”折影折镜二人更是只听自己主子的,直接就上手要去捉宏德大师。孰料宏德大师却忽然迈开脚步,步法惊奇,不知怎么的,一下就躲开了两个年轻人的手。折影折镜武功也是寻常人中的佼佼者,根本未料到这宏德大师居然还会武功,于是便让他给躲了过去。“谢大人还是请来皇上旨意为好。”宏德大师言语间,多了几分傲睨自若,似乎笃定了谢渊会拿自己没有办法。两边正僵持间,苏芊为了保住自己这个靠山,也连忙说道:“谢大人,宏德大师乃是皇家寺庙主持,且不说这构陷根本就没有坐实,没有重罪之名,怎可直接收押?”无论是皇亲贵胄,还是世家子弟,以及这些德高望重之人,自然得有什么大罪名才能直接将人收监。苏芊刚刚说完,苏幼月却冷然道:“不知叛国细作的罪名,足不足以将宏德大师收押?”她一说出口,在场所有人皆是一愣,好像没听懂似的,一个个发愣地盯着她。苏老夫人很快不可置信道:“囡囡,你说什么?”苏幼月给了祖母一个安抚的眼神,便看向谢渊:“谢大人,我以户部尚书之女的身份向谢大人上奏,臣女告法相寺主持宏德乃敌国细作,多年来一直暗暗将我大盛朝机密消息送往母国……”直到这一刻,宏德大师面上的表情才彻底变了,他瞳孔猛然震颤了许久,死死盯着苏幼月,好像想要将她当场杀死一般,拳头紧握,老手上青筋紫筋暴起,十分可怖。也就是瞬息之间,众人还没回过神来,宏德大师身形一转,五指如鹰爪一般朝着苏幼月袭来。“小姐!”他离苏幼月本也不远,更不知练了什么身法,几乎是一个瞬息之间就到了苏幼月跟前,春芽不由惊叫了一声,就想推着苏幼月赶紧往后退。可宏德大师刚到跟前,谢渊身形就比春芽的声音还要快,直接挡在了少女身前,和宏德大师缠斗起来。“囡囡!”苏老夫人这也才回过神来,连忙拄着拐杖到了孙女跟前,让春芽将孙女推得远些。在场众人见这缠斗的两人身法了得,无不纷纷后退,生怕受到波及,只有折镜折影二人想要上前去帮谢渊。可这宏德大师的步伐的确奇妙无双,几步下来,两个青年就捉他不得,还被他绕得团团转,反观谢渊,和他对了十来招后,越战越猛,犹如猛虎大战狡狐,摸清对方步伐,便步步将其堵死,一掌下去,就打得宏德大师吐出一大口血来。看着方才还备受恭敬的大师这会儿如断了线的风筝似的摔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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