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没吃饭,中午也没来得及吃就被你绑上车了,我饿是应该的,你要对我负责!”
“饿不死。”容云旗冷冷地说。
高沛继续纠缠了几个来回,见没用后又换了策略。
“我要上厕所。”
容云旗狠狠皱了下眉。
长长的一条人在整个后排上横躺着扭来扭去:“我憋不住啦!我要尿了,真的要尿了?尿在你车贷都没还完的新车上了!”
容云旗一打方向盘,车子刹在紧急停车带,拉开后座的车门,指着外边一片荒草地:“下来!尿!”
扭动的毛毛虫噤声了。
男人冷笑:“怎么,需要我帮你拉裤链吗?”
“我觉得我还能再忍忍。”高沛识相地说。
又一声冷笑。
车门嘭地甩上。
容云旗坐回驾驶座:“下个服务区还有半小时。”
“敢弄脏我的车,我就剁了它喂狗。”
高沛下意识收了收腿。
到了服务区,捆着手脚的麻绳终于被暂时解开了,他赶紧活动脚腕手腕,揉揉被磨得一道道红的皮肤,嘴里哎呦哎呦嘟囔着,悄悄分出一点余光去观察容云旗。
男人抱着胳膊盯着他,解下来的麻绳就松松地缠在他手臂上。
高沛抬了抬下巴,故意说:“看得那么严,我上厕所你也跟着好了,咱俩一个池子还能互相扶一扶。”
他如愿看到男人脸上露出“什么狗叫脏了朕的耳朵”的表情。
“你最好别给我耍什么花招。”容云旗警告道。
“知道了知道了,”高沛做出郁闷和不耐烦的样子,“都上高速了我还能跑回去吗?”
他转身往卫生间走,离开容云旗视线的瞬间,脸上的神色立刻一百八十度转弯,眼角眉梢一块往上翘。
容云旗盯着男卫生间出口,没放过每一张脸。
十分钟了,高沛还没出来。
他心里从没消失过的怀疑达到了顶峰,把麻绳又在手上缠了几道,快步往男厕走。
将要进门时,恰好有另一个人从里面出来,两人撞在一起。
“对不……”
鸭舌帽底下的黑色长发拂过容云旗的手,女生的牛仔裙有点短,露着一片大腿。他愣了愣,立刻往外退了一步:“不好意思,我走错了。”
女生头也没抬,步子迈得极大,对于一个穿着短裙的女孩来说有些过于豪放。
容云旗不由得追着她看了一阵,总觉得好像哪里不对。
他心里忽然咯噔了一下,抬头看向厕所标识,分明就是男卫生间!
“女生”似乎料到他该反应过来了,把牛仔裤围出来的短裙拽下来,穿着运动大裤衩跳进田野里,拔足狂奔!
跑起来的风掀掉了他的帽子和假发,这哪是风,这分明奔向是自由的礼炮!
男生嚣张的狂笑清晰地传过来:“姓容的再也不见,老子活啦!!”
在高速路外边的荒地上撒丫子撵人是件相当不体面的事,容云旗不会干。
高沛了解他,所以才敢跑。
正当他向着自由的光辉猪突猛进时,一道犀利的破风声追上了他的脑袋。
高沛后脑勺被砸出了类似敲西瓜的一声,当时就有点空白,踉跄着绊了一跤,脸朝下砸进了黄土地。
摔倒之前他还在想,容云旗扔棒球棍跟带追踪的导弹发射似的,难道还是当老师扔粉笔练出来的吗!
几分钟后,越狱的逃犯再次被五花大绑地扔在了后座。这次不光是手脚,躯干上都绑满了,还特别紧,几乎没给高沛留下活动的余地,足以看得出容云旗冰冷的怒气。
他力道控制得很好,除了让高沛失去平衡,头上起了个包之外毫发无损,想装晕都不行。
男生哼哼唧唧的:“舅舅,绳子太紧了,磨的我腿疼,给我松一点呗,刚才就是坐车太久坐僵了想活动活动,不是要跑。”
容云旗很干脆地无视了他。
高沛拖着长腔“舅舅”“好哥哥”一通乱叫,叫了半天容云旗还是不动如山,他勉强调整了个相对舒服的姿势,松快地长出了口气。
“你干嘛非要我去上大学啊?”
他被绑在身后的手抠着皮面车座:“高中三年考这点分已经能证明我没学习的天赋了,上大学也是混日子。”
“你干什么不是混日子?”容云旗不客气地说,“比起让你继续待在阳湾撒野,不如放在我眼皮子底下。”
高沛一哽,气冲冲地就想回怼,脑子里扫描了半天也没扫到足以反驳“混日子”的论据,泄气了。
他被这充满了轻蔑的话说得郁闷,然后郁闷地一闭眼,莫名其妙地睡着了。
等迷迷糊糊睁开眼的时候,他还以为自己还在县城那个亟待拆迁的小平房里,一翻身险些把自己塞进前后座椅之间的空隙,想伸手撑的时候手又被绑着伸不出来,心脏差点从喉咙里跳出来,脖子都跟着使劲,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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