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误撞,居然真的猜中了主人的心思。
这还是商唳鹤第一次看到没穿西装高定,没有佩戴视饰品,也没有做发型的温和宜。
“你好。”温和宜体面地打招呼。
商唳鹤拉开椅子坐好:“你好。”把菜单推过去:“点单吧,点自己爱吃的就好。”
话是这样说,温和宜难免思考他的喜好。三年来他做了很多准备工作,饮食喜好是其中之一。他知道商唳鹤口味随母亲,爱吃江浙菜系。
看上去很冷漠难以接近的人,口味倒是很亲切。温和宜笑了笑,很快点好单,等菜的时候,他就托着下巴看主人的脸。
商唳鹤刚一下班就来了,还穿着西装。这身很正式,因而看上去严肃不可侵犯。裸露在外的皮肤依然很少,只是他注意到了一处新的部位。
——手腕。
手腕处骨节清晰,轮廓流畅,淡青色的血管缠绕盘卧,上面戴了只墨绿色的古董表。他渐渐被表盘吸引,跟随秒针默数,幻想在手腕上磨逼是什么感觉,被这节腕子拳交呢?
他也有为商唳鹤买过表。只是没有送出去,他放在家里了。
要是戴他送的那只会不会更好看,应该会的吧,温和宜自认很会打扮。
商唳鹤把他抓个正着,到底做过几年花花公子,他勾起一个得体的笑,问:“刚刚有些失神,没关系吧?”
“精神不集中可能是健忘症的前兆,”商唳鹤敲敲桌沿:“有机会给你介绍医生。”
“啊,好的。”温和宜扯了扯衣领,露出满是针眼的脖颈:“医生有每天给我打针。”
“这个不治脑子。”商唳鹤淡淡。
这是催熟子宫的药剂,在药物生效期间,母体的欲望会格外强烈,类似于动物的发情期,会极度渴望性交和受孕。
他给温和宜打针,又不操,本身就足够折磨。
温和宜还能保持清醒、守住温家,也的确够厉害的。
温和宜笑吟吟点头,治不治脑子没关系,就算傻了,可以留在主人身边就好。
商唳鹤忽然问:“你知不知道怀孕很危险。”
温和宜愣了一下,然后点头:“没关系,有事也没关系。”
“……”商唳鹤似乎不太满意这个答案,换了个问题:“你很喜欢我,为什么?”
“因为您很好。您可能忘记了,三年前我们被困在塌方的山洞里,您把最后的水留给了我。”温和宜说。
“没必要是为这个。”商唳鹤反对:“我不是什么好人,当时让给你另有原因。”
温和宜垂眸,仔细想了想,赞同道:“您说得对。我喜欢就只因为您是您自己,不是因为您为我付出了什么。”
商唳鹤学他的模样托着下颌,忽然对这个予取予求、任人揉捏的玩意起了坏心思。
他喜欢有挑战的事物,但温和宜毫无挑战性,只要他想毁了他,那就一定能做到。
不同于冒险的快感,温和宜给予他的,是另一种对劣根性的诱惑。
“我母亲孕晚期,被父亲在外包养的情人找上门来,她早产、大出血,没有救过来。只有我活下来了。”
温和宜一怔,直觉这背后另有深意。
商唳鹤继续道:“哥哥早就知道他出轨,却选择帮忙隐瞒。她死后我父亲不仅不收敛,还变本加厉。但他们一致认为是我害死了妈妈。
“被困山洞那天,我只是在想,也许这就是我向她偿命的机会。当然,这已经过去很久了。大生大死,尤甚于脱胎换骨。”
“啊。”温和宜连呼吸都放得很轻很轻,生怕有什么声音惊扰到他的主人。
他试图握主人的手,商唳鹤平静地避开。
温和宜瞬间如被重锤击中——商唳鹤嫌弃他脏。在商唳鹤眼里,恐怕他没有比那些滥情的男人好多少,甚至更差。
怪不得他只是跟孙小姐说了几句话,就被重重地锤了一拳,因为孙小姐是主人母系那边的亲人,而商唳鹤害怕妹妹被他欺辱。
恐怕每一次听到他说爱,商唳鹤都厌恶到反胃,每一次说他脏,是被玩烂了的脏逼,也都是真情实感。
他没有任何辩解的底气。
想哭,但掐着手心止住了哭声。服务生恰好上菜来了,这餐吃得无比沉默,他不敢说话,商唳鹤也没有再理会他。
泪掉到盘子里他才发现自己哭了,连忙擦去泪水,怕给主人留下坏印象。
他低低地垂着脑袋,陷入自我厌弃中无力自救。
商唳鹤那么高高在上、清贵衿傲的一个人,他居然还敢肮脏下流地意淫。
再抬眼时,商唳鹤已经准备走了,出于基本礼节,没有丢下他先行离开。
他连忙说自己也不吃了,沉默地跟在后面,到了停车场,他立刻跪了下去。
不敢拉商唳鹤衣角,是跪下来的响声惊动了主人。
商唳鹤不解地看向他。
“逼和后面,都没有被碰过。前面,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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