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战,避之不及的四处躲避,想不到如今竟然还会有人上赶着来送死,林川便是大大的嗤笑一声。
林川这个真的才是不怕死的混账东西,不分场合的糊涂惹事,皇帝面前一句话不对可就会人头落地!
不等皇帝与皇子张口怪罪下来,帝渚回身就严声斥道:“混账,皇上与皇子面前说话都不加谨言,你嫌那根舌头多余就拔了了事!”
三娘也气得狠狠打了他腰间一巴掌。
林川被将军厉声呵斥一番,又受三娘打了一掌,知自己心直收不住嘴的老毛病犯了,连痛都来不及哀唤一声就忙是跪下诚恳请罪。
帝渚先他们一步斥责下属,且三娘的那一巴掌打得不轻,旁人光是瞧着都觉腰部微微的犯痛,三皇子便笑着摆手说自己并不在意这等小事。
当事人都表示不追究,皇帝自然也乐得不用责怪‘自家人’了。
“恕臣冒言,拳脚无眼刀剑无情,臣与凰鸣的武将既非敌也无仇,且臣下手难把握力道,若是斗战中途万一失手错伤,便是伤了两朝和气。正好臣的两名下属武功皆是顶好的,与凰鸣的将士武官们切磋一番,定不会教大家失望,正好也让他们学习学习他人长处,免得自认了得,眼高于顶。”
帝渚指着林川与三娘,好言好声的给出合理合情的建议,推脱三皇子的纠缠要求。
之前宫里来人宣她入宫时,她就专门询问那人过宫里的事宜,便大概猜测到了皇帝唤她入宫的原因。
为了应付各种状况她才带了林川与三娘进宫,他们两人的武功是她麾下顶好的其中两个。
一个善剑与枪,一个善鞭与轻功,配合相宜,刚柔并济,最为合适。
“而且,臣身为侯爷,与几位武官武斗未免是以强欺弱,有伤身份……”
帝渚极为不愿被他们当做棋子物品般的随意摆弄,由着旁人观赏笑议,评头论足。
她刻苦学了二十几载的武功,手是为了拿上阵杀敌的剑枪,可不是为了给他们当闲时逗乐那一双无骨玉手,软身曼妙舞剑的舞姬。
再说了,能让她对阵的人不是憎恶的敌人就是犯错的下属,两者她都不会留情面。
万一打斗过程中她失手重伤对方,到时场面也不好收拾,双方下不得台,招来无故妄事,实在麻烦。
皇帝也不太同意她与凰鸣的几名下将打,是输是赢都有伤国面,赢固然最好,但若她风头过重又会招来某些心思,坏他打算。
因此正要附和帝渚的话时,那三皇子却是莞尔一笑,白玉般的手轻轻放下手里的滚茶杯盏。
他撩袍起身,长身玉立,笑颜打断道:“那若是小皇与侯爷打,是不是就合适了?”
此话一出,举座皆惊,毕竟所有人瞧着三皇子温温柔柔的浅浅笑着,一身袅袅如春雨的身段,外貌胜似女子娇面,万万不像是学武之人模样。
帝渚身后的林川也惊的瞪圆了一双眼珠子,然后看向了旁边同样震愕的三娘,眼神暗意分明。
这娘们兮兮的家伙竟然还是个武家子嘛?!
三娘懒得管多话多事的林川,只偷偷瞄去了那三皇子袖袍下微微露出的一双白嫩如玉的手。
她眼尖瞧见了那指骨间的几个不明显的茧子,顷刻恍然大悟,倾身上前在帝渚身旁低语两句。
帝渚听后不禁皱了皱眉,也扫了一眼三皇子的手,果然不假。
她沉吟片刻,再看向眼不躲避,笑容宴宴的三皇子,忽反问道:“本侯之前有耳闻,凰鸣的张国相文能定国,武能安邦,跟随前帝南征北战三十载立下无数军功赫赫,而今七十高寿还能一掌劈地破水,不伤分毫,十年来却只收了一名弟子,把所有学识武功皆是倾囊相授。”
三皇子笑着颔首,坦诚相付:“不错,正是家师,可惜小皇天赋不高,比不得侯爷天之骄子,家师辛苦教导十来载小皇也才学了家师一半,甚为忏愧。”
一半?
大半辈子都在战场上厮杀的张国相,他的一半可不是谁人都能轻松学到。
有些人或许穷尽一生,都未必能赶得上他的一半。
帝渚眼帘低垂,沉吟半响,轻轻呢喃道:“足够了。”
既然能至一半,最起码这人是有自保能力的,不至于她随时担心一掌下去就会把此人伤的严重难治,坏了两国之后的交好。
幸亏他跟着国相学得还不算长,如若他把国相的本领学得基本完全,她可没有一定把握能否赢他。
不过张国相苦苦练了六七十年才有今朝,他想要学得完全,最起码这辈子都要赔在了里面,而只要她还活着,他就永远不能赢了她。
若问这世间还有谁能赢得她,除了与她齐名的张国相,世间再无第二人。
旁的不敢多说,单就武功而言,被本朝上一任的大将军夸过百世奇才的帝渚就有这个自信!
正好,她也想见识见识张国相的武功,看看他倾囊相授教出来的弟子比之旁人如何了得。
冷静理智如帝渚,可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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