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 、有你在,哪儿都是天堂塞外的冬季冷且长。放眼望去天地皆是茫茫的白,出太阳时照在雪地上,掀起一片一片刺眼的白光,之前书中记载有人会因为看雪景得了雪盲之症他还不信,没成想如今身边就有了一个。双喜得了雪盲症。双眼红肿刺痛,目不能视,刚刚上了膏药,膏药沁凉,可却丝毫缓解不了他心中的惊恐。他深深的叹了口气,伸出双手四下胡乱摸了摸。跟真正的盲人似的,为了行动方便他还特意让魏铭找了跟长且笔直的树棍作为盲杖。徐知忌笑他。双喜满不在乎,“我,我这是提前适应适应瞎子的生活,我虽然即将要瞎了,可也不能一脖子吊死吧,这日子总得往下过,我不得好好筹谋筹谋,计划计划啊”得,说的有理。徐知忌不跟他分辨,笑的前仰后合。眼见着后脑勺就要撞到床角了,一双大手护住了他的后脑勺,做了肉垫。徐知忌的面上挂着笑,眼角眉梢里都是笑意,他斜睨着丁弃,“你何时回来的?”
男人穿着绒毛滚边的冬衣,戴着绒毛圆帽,另一只手上还提了两条鱼,鱼有半个成人手臂那么长,还没死透,鱼尾不停地在半空摆着。“哪儿来的这么大的鱼。”徐知忌顿时来了好奇心,蹲下身子去瞧。丁弃瓮声瓮气的回,“自然是从水里来的,冬日里河面结冰,春族人会用利刃将冰凿个大窟窿,然后捞鱼,这是先辈传下来的技艺,春族人个个都知道。”徐知忌出生皇族,自小锦衣玉食惯了的,于生活上却是个小白。他眨了眨眼。“哇,好厉害啊!”丁弃莫名就红了脸,紧跟着身体就滚烫了起来。哇,好厉害啊。这样的句子男人也曾喘息着形容他来着,彼时男人虚虚的趴在床边,一只手垂搭在地上,白皙的背上满是汗珠和各类瘢痕。或粉或紫。或大或小。为了打消脑海里的那些念头,他忙转移了话题,“等回头去打猎了,我带你一道去。”徐知忌双眼放光,猛的窜了过去,搂住男人的腰,在他的脸上胡乱的亲了两下。徐知忌张开双臂,被亲后脸更红了。声音里带着点沙哑。“我手上有鱼,仔细鱼腥味弄到你身上去了。”徐知忌才不管呢,在他的唇上轻啄了两下,这才作罢。松手的时候,笑意盈盈道:“那也挺腥的你还让我吃下去”似乎有什么东西在丁弃的脑海里轰然炸开。他忙转身跑了出去,外头的冷风一吹,他才觉得稍稍舒服了些。心里恨恨的想,等晚上,等到了晚上定有他求饶的时候。后半夜。狂风暴雪,呜呜的风声像是人的哭声。丁弃看了眼身旁男人熟睡的面孔,轻手轻脚的下床往火塘里添柴。他知道徐知忌畏寒。添了干柴,火头渐渐旺了起来,跳跃的火光在帐篷的壁上投下了影。许是帐篷里太暖和了。徐知忌是被渴醒了。他正要坐起来,丁弃长腿一跨到了床边,“要水吗?我给你倒。”徐知忌又乖乖的躺了下去。丁弃很快倒了水过来。徐知忌却故意不接。他道:“不烫!温的!”徐知忌还不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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