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足了自己的好奇,立花流一只手撑着下巴在思考让松田卷毛帮忙改进屏蔽器的可能性。
目前除了面试时在场的人,以及被告知过的鬼冢教官以外,其他人是不知道他带有‘助听器’的。
平时也被头发挡住,又不爱与人社交,关系比较好的就只有伊达班长,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
他们目前都没发现,但以萩原的观察力,估计再过不久就会发现。
萩原研二对他的兴趣很高,隐约察觉到他似乎有很多小秘密,并企图一点点挖掘出来,现在也在用那好看的眼睛笑眯眯看他。
立花流不觉得除了降谷零和诸伏景光以外,会有人接受他的超能力,其他的可能好说,但【心灵感应】什么的……换做他自己都觉得膈应。
但如果要跟他们说这只是助听器,多少有欺骗的成分在,立花流不喜欢说谎,但他也不得不隐瞒下来。
没有人喜欢被窥视内心,虽然他们都是好人,值得交往。
但若是日后哪天暴露……,立花流不希望朋友眼里看他时出现厌恶和疏远。
——不,存在欺瞒行为的根本算不上朋友。
“在小流来学校之前,一直都是零考第一名呢。”诸伏景光难得提起以前的事情。
“没办法,完全比不过小流啊。”降谷零无奈耸肩,超能力者太作弊了。
要试探一下吗?
立花流露出无辜,“因为我记性好嘛,只要是看过的就能记住也不怪我啊。”
超能力很好用,他是受益者,但同时也是受害者。
如果只是【过目不忘】这种程度,虽然极其罕见,但至少不会被排斥,也不会让人联想到超能力等超自然系的划分。
——因为这是可以用科学和医学解释的。
果然他们露出了惊讶,但并没有感觉很离谱。
“超忆症?”
立花流笑了笑没有接话,这个表现会被人读成‘默认’。
降谷零和诸伏景光的神色就比较复杂了。
【小流,这样说真的好吗?】诸伏景光难免担忧,他在内心里说着,也知道立花流可以听见。
降谷零的脑海里传来诸伏景光的声音,他顿时就反应过来,立花流是故意透露的,甚至知道他们会担心,把自己作为连接点创造了一个三人的‘群聊’。
【小流是想和他们做朋友吗?】降谷零声音很轻,【的确是不错的几个人,如果是他们的话,会接受也说不定。】
诸伏景光也意识到了,他们一心二用一边与其他三人交流,一边私下密聊。
【我是比较鼓励小流多交朋友的。】降谷零一针见血,【其实小流也想被大家接受吧,所以才试探他们。】
【……我不知道。或许零是对的。】
想让人了解自己,接受自己,他就不必时时刻刻紧绷着,偶尔休息一下也是可以的吧?
但真的有人会像零和景光那样包容他,接受他吗?
只有零和景光的话,他们也会很辛苦吧。
立花流有些低迷。他放在桌下的手忽然被握住了。侧头看去是景光。
蓝色地猫猫眼里是包容和理解,还有对他的关心。
心里流过一股暖流,立花流回握了回去。
【我们会支持你的。】诸伏景光对立花流这么说道。
“不过这样的话,小立花很痛苦吧?”
立花流一时愣住。
萩原研二身边萦绕着悲伤的情愫,“只是看一次就能记住的话,无论是好的还是不好的,都会被记住吧。”
因为悲伤和忧郁,那双紫色的下垂眼看起来更加往下沉了。
“那样实在是太痛苦了。”紫色的眼睛闭了闭,他似乎想起了一些往事,眼眶逐渐泛红,“不想看到的事情也会被清晰的记录下来,痛苦的,悲伤的,那些令人难过的事情,又需要多少快乐才能覆盖?”
很奇妙的感觉。
立花流的眼泪毫无征兆地落了下来。
此刻他感觉自己的情绪正在和眼前的人产生共鸣。
萩原研二忽然面露痛苦地捂住了胸口,额角溢出细汗。
他身边的松田阵平第一个反应过来,抓住发小的手臂摇晃,语气紧张:“hagi!你没事吧?!”
萩原研二顺势靠在了松田阵平的肩膀上,“我……没事。抱歉,小阵平,让我靠一下。”
肩膀上的湿意让松田阵平意识到萩原他在哭。他感到困惑、不解和震惊。
为什么?到底发生了什么?
松田阵平的视线落在了对面,那个同样流出泪水的立花流身上,他的表情木讷,眼神涣散,降谷零和诸伏景光在担心他,呼喊他,但他似乎听不见一般,然后像是突然断线般失去意识往后倒下。
诸伏景光把人紧张地把人抱起,说了声抱歉匆匆离去。
降谷零紧跟其后,伊达班长也被突然的变故吓了一跳转头和松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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