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掌心的炙热透过真丝面料熨上她温凉的皮肤,然后一直蜿蜒到了她的心里。
洛霖琛讶异地睁大了眸子,不由朝他身后的医院望去,脱口问道:你怎么不过去?
邹鸿哲趁她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握住了她的手,拉着她接着往前走,目不斜视,我为什么要过去?
他身姿挺拔走得笔直,没往身后看一眼,反倒是她一边被他拉着往前走,一边回头望了几眼。
她不是让你过去见她,不然就江沅芷那么歇斯底里,洛霖琛开始担心会不会出人命了。
她现在和我没有任何关系,没有谁要为了别人的人生负责。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语气是她从没听过的冷漠,她忍不住侧头看向他,男人的下颌线冷硬而刚毅:我已经报了警,也通知了医院的人,接下来的事由他们处理。
他握紧了她柔嫩软滑的小手,放柔了语气,霖霖,可能道歉你已经听腻了。之前是我错了,一直被过去的假象迷惑,不懂得珍惜眼前的人和事,一次次把你推走。他拉着她停下脚步,声音低沉也下来,鹰眸紧紧锁着她,我现在不奢求你的原谅,只希望你能给我一个机会。
他的黑眸中蕴着深邃的光,似是幽深的海般深不见底。她动了动被他握在掌心的手,樱唇蠕动了一下,嗓音低柔,似是叹息:过那样的生活,你不会开心的。
她话中的松动让他宛如抓住了一线渺小的希望,他抿了抿干燥的嘴唇,把那些日子的痛苦付诸于一句话之上:但是没有你的生活让我连情绪都无法感知。
她抬起头看着他的脸,他本来就瘦了不少,这两天的奔波和对亲人的担心让他显得更憔悴了,棱角分明的下巴上冒出了浅浅的胡渣,那双鹰眸却仿佛被她的话点燃了两簇火,亮得惊人。
在他提出也要加入他们的时候,她就从内心深处感到震撼,相识一年多,她无论如何都不敢想象他会说出这样的话,她知道这或许是他这么多年来最艰难的决定。
我考虑一下。
洛霖琛先回了趟公司才回家,她进门的时候,邹璨正靠在沙发上开着手提写论文,听到开门声回头朝着她灿烂一笑。
回来啦。
嗯。她换了拖鞋坐在了沙发上,有些疲倦地将自己的身体陷进靠枕里。
邹璨合上手提,撑着下巴盯着她的脸看了几十秒,开口道:看你这表情,和小叔发生了什么吧。
她知道肯定会被邹璨察觉,所以完全没在他面前掩饰情绪,低头喝了口水算是默认了。
霖霖,你犹豫了吧?两人之间一阵沉默后,他突然开口,少年清朗的声音仿佛透过了她层层缠绕的掩盖和保护,直击她的心底。
她把腿曲起来,双臂抱着膝盖,把头靠在上面,低低道:我不知道,我对他还心存期待,但又害怕再次受伤也不知是不是实在没人听她说这些事,还是他真的太懂她,她忍不住对着这个小她好几岁的少年说出了真心话。
女人像一只没有安全感的幼猫,在沙发上蜷成小小的一团,漆黑的发丝滑落在她白皙的面颊上,挡住了她水眸中的情绪。
会犹豫就代表她的心中早已有了答案,邹璨分不清自己心中的情绪。这一切都是他一手促成的,明明早就知道会有这样的结果,明明是他计算好的一切,心中难以压抑的酸痛却是他的意料之外。
既然这样,那不如让小叔试试吧,反正霖霖也没有损失不是吗?他面上带笑说出残忍的话,每吐出一个字仿佛都在他心上刻上了鲜血淋漓的一刀。
洛霖琛有些惊讶地抬起了头,看着邹璨慢慢凑近她,少年的呼吸带着清爽的气息,在她耳边小声道:而且,让小叔他尾音的几个字几乎是咬着她的耳垂吐出来的气音,说完后还伸出舌头轻轻舔了舔她的耳垂。
男女之间最亲密的事都做过了,但她有时还是会被他撩到,她捂着耳朵用手在脸颊旁扇了扇风,那怎么行。
如果他接受不了,那自然会知难而退,不再来打扰你了。他眨了眨桃花眼,像是一只蛊惑君王的狐狸般狡黠。
周末的小区楼下散步遛狗的居民三三两两,孩子们嬉笑玩耍着在石子路上跑跑跳跳。小区中心的喷泉旁边,一个高大健壮的男人正一步一步缓慢而行。
每迈出一步,他都会停下来看一看周围的风景,再接着往前走。
孩子们都奇怪地偷瞄着这个男人,却惧于他冷肃的面容和犀利的眸子而不敢上前搭话。
邹鸿哲已经很久很久没到这里来了,这个他和她共同的家在失去了她的痕迹后,就像一个寒意渗人的冰窖,让呆在这里的他从内心深处透出寒冷。所以他宁愿一直住在部队的宿舍里也再不愿回到这里,但再次走进这个小区,却发现处处都充满着他们的回忆。
在那里他们手牵手散步,他手心湿热的汗把她的手弄得黏糊糊的;在那里她抱起邻居家的小婴儿笑得温柔宁静,在他接过去之后,被浇了一泡热腾腾的尿;在那里他等到了加班到深夜回家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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