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贫僧只是个天竺来的沙门,不懂降妖除魔之事。”他看她半晌,终于笑着开口。
“殿下近日可有好事发生?”
萧婵一骨碌坐起来,就差把脸蒙上。
总不能和法师说,她近日来尽做春梦,春梦对象都是那个态度冷冰冰的探花郎。
但全长安也就这位大奉先寺的年轻沙门有耐心听她说这些j零狗碎的事、还不会去和萧寂嚼舌根换赏钱了。他年纪轻轻却已自西游历而归,通熟西域语言,可谓高僧大德,连萧寂也敬他几分。更可贵的是,他没有分别心。在他面前,长公主也不过是个普通施主而已。
“气se不错。”他又瞧了一眼,确认道:“b前几日见殿下时好太多了。”
萧婵又支吾了。
“谢过法师。改、改日本g0ng再来。”
“殿下客气。本寺受殿下照拂良多,何须言谢。”
她刚要走,却先是听见脚步,接着,便在后院花墙边的圆窗下瞧见有人在花影里穿过,混杂着谈笑声。依稀五六人,都穿着翰林院服制的袍服,或青或红。
那人也在其中。
他今日鬓角修得整齐,袍服也整饬。眼神冰冷,眼下有些乌青,大约是睡不好的缘故。
没缘由地,萧婵觉得谢玄遇今日心情很低沉。
可愈是见他心情低沉,她心跳得就越快。
像是如此便可证明受着莫名其妙煎熬的不止她一个。在萧寂眼皮子底下的长安城,这个隐瞒真实身份的男人,三番五次地放过她、不惜犯险救她。
若他不是个烧坏了脑壳的傻子,就是有所图。
眼见着那行人要走到后院禅堂来了,萧婵终于惊觉。
她回头往年轻法师求助:
“法师,外头有本g0ng的、咳,仇家。敢问何处……能让本g0ng暂且躲一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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