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蒙蒙亮,校园里仍是一片寂静,教室楼前的树梢上绕着淡淡的雾气。纪小梅推开教室门,今天她又是法地在她的下身乱摸起来。粗糙的掌心里还带着湿腻,在纪小梅的大腿根处摩挲了几下就探进了内裤。那略带凉意的手指在她从未被人侵犯的部位大肆揉捏。
意识,正逐渐离她远去。模糊中,纪小梅觉得下一步她就会被这触手卷起吞噬掉。雄性浓烈的气息喷在她的脖子上,而她被对方的力量碾压,丝毫挣脱不得。
拥有了力量,人就可以变成可怕的怪物。
纪小梅从指缝里努力吸入一丝氧气。她用尽最后一点力气,用脚后跟猛蹬了一下厕所的门。
砰!
门撞到墙上,在空荡荡的走廊上回响,远处似乎传来了人声。纪小梅感觉身上一松,那触手迅速从她下身抽开了。她贴着墙软在地上,大口大口喘着气,听着咚咚咚的脚步声消失在楼道里。
纪小梅惊魂失魄,等她稍微缓过神来,又听见有脚步声由远及近。她抬起头,一个保安模样的人打着手电筒走了过来,“干嘛呢?怎么了这是?”
来人见只是一个女学生坐在地上,似乎舒了一口气的样子。
“有人……有人欺负我!”纪小梅强忍住不让自己的声音抖得太厉害,“他刚跑,就从那边楼梯下去的!”
“是吗?我刚从那上来,路上没碰上人啊。”保安没有动,拿着手电筒上下照了纪小梅几下,“他怎么欺负你了?”
“真的,他刚跑掉!”纪小梅急得眼泪都要出来了,“他……他……他摸我……”
纪小梅声音低了下去。她盯着保安的裤腿,明白今天应该是抓不住那个黑影了。
保安更轻松了一些,“哦,他没干别的吧?”
纪小梅深深埋下头去,然后轻轻摇了摇。
“那就好,”保安看看脚边的女高中生,“这事儿啊就别乱跟别人说了,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说出去吧对你也不好,对不对?”
纪小梅没有动静,良久,她点点头,然后扶着墙慢慢站了起来。
保安满意地笑了,他上下打量了下又道,“以后啊你自己也多注意点儿,别一个人往黑的地方去。还有,学生就穿得有个学生样,你看你还穿个红裙子,看起来就……”
他打住了话头,背起手摇头晃脑地离开了。
纪小梅拾起书包,拍了拍灰,一步一步走下楼梯。
江市夏日的老街,是闷热的烟火气。
“干杯!”
十几个廉价透明塑料杯挤成一个圈,用力地碰在一起。黄色的酒液漂着泡沫泼到手背上,马上有人低头吮了下虎口。
仍是欢声笑语。
今天的聚会基本是钓鱼队原班人马,在平头的提议下安排到了学校后门大伙儿常去的一家苍蝇馆子。
纪小梅安静地坐在角落的座位上,慢慢咬着一块豆干。旁边的凡烈凑过来小声问:“辣不辣?要不要喝一口我的啤酒?”纪小梅稍微躲后一些,“不用,不辣……你……你别靠这么近。”她看了看周围,已经有两个女生开始对着她捂嘴笑起来。
凡烈恶作剧般的反而更凑近了一些,鼻尖差点碰到她的脸颊。
“凡烈,你……”纪小梅扒着桌沿歪身躲开,扭过头无奈地看着他。
“你俩要亲去宋老师楼底下亲,别在这里,看着眼睛疼!”平头撕扯下一条卤鸭脖嚷嚷起来。
这下整张桌子都爆了,纪小梅满面通红,凡烈却毫不介意地搂住了她的肩膀,得意地拿起杯子仰头一饮而尽。
纪小梅瞪了一眼对面,平头赶紧分辩道:“我只是群众的一张嘴,这里谁看不出来啊。元旦你摔伤那一回,啧啧,看凡傻那脸,都快哭了!”
“哭你个呵欠。”凡烈拿江市话笑着回骂他,桌子底下却悄悄捞过纪小梅的手,一起放在自己大腿上。纪小梅挣了两下没挣开,便由着他去了。
吃饱喝足,一群人又吵着下午要去唱k。
凡烈拉拉纪小梅的手小声问:“你要去嘛?”
纪小梅看着前方,同样小声地回答他:“你想要我去吗?”
凡烈忍不住嘿嘿笑了起来,直接拉起她大步流星地往外走。
“欸~你们不去唱歌?!”
身后的询问声很快被一阵嘘声骂声淹没。
纪小梅被凡烈拉着小跑穿过后门老街上的人流。这条路她走过无数遍,从来没有今天这么开心过。她的心口涨得满满的,好像有一只鸟要飞出来一样。
到了大道上,凡烈毫不犹豫地伸手拦了一辆出租车。看着纪小梅询问的眼神,凡烈捏捏她的手,“去我家。这会儿我爸妈都不在。”
纪小梅瞪大了眼睛,眨了几眨,然后低下头小声说,“哦,好的。”
凡烈家在紧靠中心公园的一栋高层,客厅比纪小梅家要大得多,但装修却很简单,厚重感的红木家具不算新,看得出来精心保养的痕迹,这比她想象的要家常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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