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个纸箱子往外拽。他心里一惊,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来。纪小梅眼睛毒辣,说不定光靠盖子拧紧的力度都能发现他动过这个画筒。
看见他醒了,纪小梅有点不好意思,“我想把东西拿回去,谢谢了啊。”
他迅速镇定下来,慢吞吞地下了床,把她的手推开,一胳膊又把纸箱推了回去。
“你……”纪小梅有点气鼓鼓的。
凡烈戳戳她的腮帮子,“非得今天啊,你昨天都弱鸡成那样了……”
他仔细观察纪小梅的脸色,还算满意地点了点头,“又不是着急用,你先好好休息,改天我给你送过去。”
纪小梅嘴巴动了两下,像在抗议,但最终还是屈服了。
“好的,”她点头,“不过,我在想……”
她郑重的脸色引起了凡烈的重视。他坐回床上,低头看了清晨的小伙伴一眼,把被子拽过来一个角盖上两腿之间,然后两手搭在大腿上,十指交叉,做好了倾听的准备。
纪小梅感激地冲他笑了笑,“我想暂时分开一段时间。”
凡烈蹭地站了起来,又被她按回去,“不是……不是真的分开,就想跟我们前段时间一样,每天发发微信什么的,只是不急见面。我……我可能现在有一些……一些心理上的压力,能让我稍微缓一缓吗?”
纪小梅一向冷静,但此时竟然露出了紧张的神色,她不断用试探的眼光打量着凡烈的表情。
凡烈并没有马上质问她原因,只是皱紧眉头盯着她。
什么压力?到底发生过什么?
他嘴角微动了几下,几乎就要冲口而出,但终究什么也没有说。
纪小梅见他不说话,又急忙补充道,“其实下周我爸妈也要来南市玩几天,这段时间正好可以让我们……”
“行。”凡烈突然开口,“缓缓也挺好的。”
他摊摊手,“我说过,你在我这,什么都可以说,什么都可以做。”
纪小梅上前给了他一个感激的拥抱。
凡烈侧头亲了下她的嘴唇,“小梅,别让我等太久。”
凡烈没想到,纪小梅能让他等这么久,一个月了,他还在跟这个女人搞同城异地恋。
这段时间他听小月给他上课,时不时订花送外卖到她公司,还给她们全组人送奶茶,刷爆了存在感,可纪小梅始终淡淡的,连道谢都透着那么些距离感。
凡烈越来越沉不住气,他太想纪小梅了。一直以来他也不是没有过空窗期,但吃到嘴里的糖再被拍出来,放到眼前馋着,那滋味真是太不好受了。
这天他从下午就开始烦躁不安,看哪儿哪儿不顺眼,小月给他办公室里送文件都是趁他去厕所的当儿。
外面天越来越昏暗,公司里就剩凡烈一个人。
他靠在椅子上转了一圈。
“小梅现在在干什么?还在公司吗?她不会又病了吧?”
他又转了一圈。
“还是……这回她真的被我干够了?”
回想起上次推开厕所门看到的光景,他终于按捺不住站了起来,迅速拿起手机,在以前他带纪小梅吃过的那家私房菜馆子订了个取餐。他记得她好像很喜欢那里的口味。
《外卖小哥腹肌过于优秀,上门送餐被寂寞都市白领推倒》,他兴致勃勃地在脑子里安排上了小电影,心情总算是好了一些,一阵风地出了门。
他悄不留丢地把车开到纪小梅住的小区附近停好,提上还热乎乎的几个菜,熟门熟路地跟着别人后边进了小区。仰头一看,纪小梅屋里灯是亮的,他一颗心放到肚子里,跟着几个这里的住户,大摇大摆地进了电梯。
这一路上他琢磨了好几个方案,总之,先投喂美食打开僵局。如果气氛还可以,纪小梅状态也不错,就来一场带劲儿点的;如果她还是拒人千里之外的态度,就服个软,撒个娇,来一场温柔点儿的;如果她看起来好像不太舒服,就只能搂着带她一起玩鸟儿喽……
妈的!反正他今晚是要把纪小梅办定了!
凡烈咬牙切齿地从电梯里出来,到门口又心跳加快起来。定了定神,他按下了门铃。
他觉得好像等了一个小时,门终于开了,可他的表情还没来得及调整好就凝固在了脸上。
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穿着上下一套的棉绒睡衣,警觉地看着他问道,“你找谁?”
凡烈往屋里瞟了一眼就知道不对了,各种家具跟杂物堆得满满当当,还有一辆小小的脚踏三轮车。
他心里拔凉,但还是不死心地问道,“不好意思啊,请问您知道以前住这的那个女的搬去哪儿了吗?”
男人看他态度挺好,声音放松了一些,“那不知道啊,我们去年就搬过来了。”
凡烈一拍脑袋,说了声“谢谢”赶紧转身走了。
是啊,纪小梅调回总部时以前那房子肯定是退租了啊!
他提着一兜子渐渐冷掉的菜走着走着,越想越不是滋味。纪小梅这次回南市后,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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