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看着他说。
凡烈怔怔地看着她的眸子,好像坐在南瓜马车上,十二点的钟声“铛”地把他惊醒。
他悻悻地把纪小梅往后推了一把道,“你这演技,都快赶上我了。”
纪小梅也不争辩什么,只看着他笑而不语。
“那就说好了啊,”凡烈宣布,“你,折腾完那些破事儿就回国,可不准黑在那边。”
纪小梅郑重点头,“凡总我知道了,您放心,我把家当都押您这儿。”
凡烈一愣,“家当?什么家当?”
纪小梅侧过头,下巴指了指角落里。
凡烈这才发现房间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个大纸箱子。
“这什么啊?”
“这回不打算在j国待久,有些暂时用不上的东西就不带过去了。先寄存你这,回来时再来拿,凡总愿意帮我这个忙吗?”
“那我可得收保管费。”凡烈已经乐成了一朵花儿。
纪小梅有过别的炮友那有怎么样?他现在可是她最亲密最信赖关键时刻委于重任的那一个。
他走过去蹲下拨拉了下纸箱里,一半都是书,还有些画具跟一个长长的黑色圆筒。他在厂里资料库见过这种,专门装图纸用的。
“去去,”纪小梅挤开他,“下午搬过来的,放哪儿好?”
凡烈指挥,“这几个柜子都空的,你就塞最下面那个吧。”
纪小梅把纸箱用力往里面一推,柜子深处传来咚的一声,好像有什么倒了。她伸长手臂够出来,原来是一瓶酒。
这是一种在j国常见的梅酒,看起来还是原装的,淡粉的包装上印着酒名“纪州梅酒”。
“哎哟!我都差点忘了。”凡烈赶紧把酒接过来。
“这个是?……”纪小梅缓缓抬起头,审视他的眼睛。
“哦,这我上次去j国回来时,上飞机前在机场免税店买的。”凡烈扭头拒绝跟她对视。
纪小梅继续看着他。
凡烈咳了两声,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道,“哎呀你不觉得这名字很有意思嘛?纪州的梅酒,哈哈哈哈哈哈……”他发出拙劣的笑声。
“你,带未婚妻去旅游,回来路上买了一瓶初恋女友名字的酒?”
纪小梅眼睛闪闪,像飘过的弹幕,满屏都是渣男两个字。
“……唉,我……”凡烈觉得这个时候终于来了,“我想跟你说说我前妻的事,可以吗?”
纪小梅平静回道,“说吧。”
凡烈举起那瓶酒,顺手就给扭开了,“来,买这么久了还没尝过,一起喝两盅?”
“你……”纪小梅几乎怀疑他是不是在毁灭什么证据。
“反正我要再去j国找你打飞炮的撒,这酒想买随时能买,不稀罕不稀罕。”凡烈心道,你都是老子的了,我还需要抱着一瓶酒伤感么?
他起身拿过两个杯子放在茶几上,各倒了大半杯。两人并肩坐在沙发上,轻轻碰了一下。
凡烈尝了一口,“还不错,梅子味儿很足,不过好甜啊。”
“冰着喝会好很多。”
“哦。”他又起身铲了两勺冰块倒进去。
“嗯,好多了。你在那边……j国经常喝嘛?”
“没有。有时候一个人在家看电影时,就买盒冰淇淋,把梅酒浇在上面慢慢吃。”
“嘿!你还真会享受。”
半杯下肚,凡烈靠在沙发上,望着天花板开了口。
“我前妻比我大两岁,这事儿是她爸先给我提的。哦,她爸跟我爸是老朋友,以前合作过好几次。”
纪小梅静静地听着。
“接触了几次觉得她……还不错,主要我当时也挺想结婚的。我的生活状态一直有点……”他有些尴尬,思考着怎么把私生活混乱这事儿说得文艺一些。
“……一直不太让自己满意,我想进入下一个阶段。我们认识四个月不到就结婚了。结果可想而知,”他摊了摊手,“我太任性,她太要强。结婚没多久就开始吵,三天两头就会干一场……我说的是吵架哈。”
纪小梅抿嘴笑了一笑。
凡烈稍微安了下心,继续道,“她恼火了就会砸东西,那我也砸呀,大半夜砸得咚不隆呛的,隔壁就给报了警……后来有一次我是真火了,你能想象吗?她不知道从哪儿居然把你给我的那张照片给翻出来了。”
“照片?”
“对,就你……我,我,我主动来安大找你那次。”凡烈强调了“主动”两个字。“咱们热火朝天激情一夜的第二天早上,你,拍拍屁股跑了时留下的那个照片。”他使劲揉纪小梅的大腿。
“她估计早听说过你,所以闹得很厉害,直接当我面把照片给撕了丢马桶冲走……真是把我气到了,还好我早就扫了手机上有备份。唉,本来你就没给我留下点什么……”
凡烈一对儿幽怨的小眼神看了一眼纪小梅,“然后我就连夜揣着那盆象牙宫,还有这瓶酒,跑到这边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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