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商时序再次回到这里,一切都是久违的熟悉。
“这是我们的新房。”
“你还记得吗?”
顾憬亦步亦趋跟着他,那双潋滟多情的桃花眼失去了往日的飞扬跋扈,一向高傲的性子并不习惯这样的低声下气。
“我忘了。”
商时序没有回头,一场车祸让原本就零散的记忆更丢失的七七八八,旁的好的坏的,都随着吊车尾的白烟一同进入了手术室。
忘了,却忘的不彻底,他还记得他最爱的妻子在他们亲手挑选的婚房与别的男人颠鸾倒凤。
“没关系,”顾憬将钥匙扔进水池,再开口时已经恢复了冷静,“从前不重要,你只需要记住以后就好了。”
商时序沉默了半晌,没有说话。
还说什么呢,没什么可说的了,无非就是在错误的时间错误的地点爱上错误的人,然后搭上了自己的一生。
他这一生总结过来也就只有八个字:飞蛾扑火,庸弱无能。
他以为顾憬会是他的光,却忘了离太阳越近,眼睛会盲。
“饿吗,先吃点吧。”
顾憬自顾自的走进厨房端出一碗阳春面,他自小锦衣玉食惯了,做饭这种事不是他所擅长的,学了那么久,还是只会做一碗最简单的阳春面。
君子远庖厨,可是他记得商时序很会做饭,烧的炒的,煎的煮的,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没有他不会做的。
商时序会做饭,会爱他,还会等他回家。
“小憬,今天晚上回来吗?我新学了一种菜,没放盐,放了很多糖,我知道你喜欢吃甜的。”
“小憬,你养的狗现在和我很熟啦,明天是情人节,我们一起牵它出去走走好不好?”
“小憬,今天是我生日,可以回家一起吹蜡烛吗,我把许愿的机会送给小憬好不好,小憬的愿望就是我的愿望,我希望小憬一辈子都开开心心的。”
“我知道小憬很忙,忘了也没关系,我自己买好生日蛋糕啦,但是没有我做的好吃,下次你生日我给你准备蛋糕好不好?”
商时序摆出了最低的姿态将自己的爱放在尘埃里,乞求他的爱人给予一点回应。
因为知道他爱他,所以他有恃无恐,商时序可以是备胎,也可以是小狗,但唯独不是同等地位的人。
没办法,谁叫商时序爱他呢,感情那么脆弱的东西,竟然还有人真心换真心。
“顾憬,”商时序沉默着吃完整碗面后放下了筷子,“下次少放点油。”
“好。”
顾憬不知道怎的,忽然松了一口气,紧绷的精神像落下一块二百斤的大石头一样。
“我做的不好,下次你教我做可以吗?”
商时序的手机证件都在他这里,顾憬现在并不怕他逃走,况且,唯一的钥匙已经扔在下水道里了。
没有他的允许,是没有人来开锁的。
“阿序,你原谅我好不好,我们好好的过完这辈子,我会像你爱我一样爱你。”
顾憬扶着商时序的肩膀坐在他腿上,摸上他热的像铁一样的性器,“你看,你还对我有反应。”
“你蹭过的每一个人都对你有反应。”
商时序说完这句话,心里被扎了根银针似的,火辣辣的疼。
“以前的事咱们忘了好不好,”顾憬轻轻吻着商时序的唇,“以后我只给你一个人抱,你想怎么样都可以,一辈子太长了,我们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可是顾憬,我好累啊,我都爱了你这么多年了,让我休息一下好不好?”
“不行。”顾憬抬起他的下巴看他,商时序的眼神带着浓浓的疲惫和无奈,他好像真是这么想的,他累了,不想爱他了。
“你再爱我一次,就一次,这次我绝对不会让你失望的。”
顾憬将商时序的性器含入口中,卖力吞吐着,他在房事上向来都是享乐主义,这么为一个人牺牲还是!我保证!
商时序喉咙里发涩,不正常的红晕染上他的脖子,刚手术完的身体还很虚弱,双腿的痛密密麻麻的袭上来,他闷哼了一声,细小的汗珠很快浮现在额头上。
“从离婚协议生效开始,暗探每天都会把你不正常的举动做成报告,你最近干了什么,接触了什么人,任何风吹草动都会在早会之前准时放在我的办公室,包括沈云皎出国,你与唐释迦的见面,一切都未曾脱离计划,甚至我比你更先知道你要做什么。”顾憬的眼睛像是一把寒光粼粼的匕首,所有的细节都算无遗漏的映在刀背的雪白上,“商时序,你不会天真的以为我们的婚姻仅仅是一份协议能结束的吗,那份邀请函就是一个蹩脚的诱饵,从我放出长线的那一刻我就知道有条蠢笨的鱼会上钩,哪怕你已经心生怀疑,但愤怒和悲伤会超越理智。”
顾憬像欣赏濒危的猎物一样审视着商时序的痛苦,修长白皙的手指覆压在躁动不安的青筋上,像染了毒瘾似的,一旦想象那鲜活的血液在他手里溅出艳丽的罂粟,连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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