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时说得口干舌燥,就剩一口仙气吊着,他还是不肯帮我,”梁赞谈起东子带他去林晚谦家里的事还有点不快,“别看那小子老实淳厚的模样,人机灵着。”
作业簿上断了黑色笔迹,梁赞最后一划是无色的印迹。他猛地甩了两下笔,“啧,没墨水了。”
“你刚说拿什么贿赂他来着?”林晚谦把夹在书本的签字笔递给他。
“一套海贼王手办,白便宜东子了。”梁赞笑嘻嘻接过笔,说起这事心里隐隐作痛,“那可是限量版的,要不是看上这个,我看他也不会点头。”
林晚谦翻着3500个必备词汇,找着词。
“亏了,”他佯作神伤,“还不如把手办给我,想见几次让你见几次。”
“哄我的吧,”梁赞偏头看一眼林晚谦因疑惑而用红笔圈着的单词,他说:“barrier名词障碍,隔阂。”
这一声听来喑哑沉沉,极富有磁性,很是抓耳。
林晚谦跟的是学校大多数老师教的传统方法一样,纯属为了应付考试定制的教学模式,难免削弱了口语能力。
而梁赞学英语自成一派,更侧重于口语锻炼,单词套在段落里念出来能让他记得牢固。
学起来不费劲,梁赞心想,反正没有文言文拗口。
梁赞没脸没皮地贴着林晚谦,“你来我家陪我玩,那我一屋子的手办都是你的。”
这话出自梁赞,林晚谦一点也不讶异,他觉得梁赞就是这么个骚断腿的人。
“玩?你就知道玩,都高三了!”林晚谦拿起单词本照着梁赞头上一敲,像触到开关一样,瞬间让人安静了。
俩人互为彼此开诚布公,怀揣着同份情事,在暗地里生根发芽。
校运会后的某一天清晨,梁赞惊讶中发现林晚谦背包的ssk摆在课桌上。
林晚谦终究是把它取下来了,和梁赞桌上的nrt相凑,珠联璧合完美无瑕。
梁赞忘了自己嘴欠时揶揄林晚谦些什么话语,只记得那一整天喜乐得难以言喻,连在教学楼下台阶时摔了个狗吃屎梁赞抬头都是笑嘻嘻的,心里头得意死了。
过了几天,金老师即将组织高三七班同学去南门寺一事在校内传开了,引起不小的轰动。
起初是同学家长以教师迷信向高三学生传递了不切实际的观念为要点,一纸投诉到学校行政部门。
好在金老师此趟组织未成,只单单被拎出来做书面说明和检讨。
那么,去南门寺就成了遥遥无期的事了。
组织的去不成,私下的总可以了吧,梁赞约林晚谦周日上午上完课就去。
林晚谦摸不透梁赞的坚持,他说:“学生以课本上的学习为主,不该是抱有许愿就能侥幸考上大学的心思。”
梁赞哪里是这个意思,他说:“你成绩稳定谁都知道,我又不是带你去许愿高考升学的事,就你这身体素质时不时胃疼,发烧,连吃个鱼都要搞上医院的人,还是跟我去拜拜佛吧,让神来庇佑你。”
尤其说到鱼刺这个事,梁赞嗓门堪比狮吼虎啸。
最后林晚谦还是去了,梁赞拉的人。
周日下了课,梁赞先窜出的班门,林晚谦收拾东西本来就慢,这会儿更慢。
秦大川过来时问林晚谦:“阿赞怎么不等你?”
这一句可称为灵魂拷问,林晚谦愣怔一瞬,俩人都避嫌了但在别人眼里还是不成。
按理说悟出了点什么,也该谨言慎行的,可秦大川偏偏是个没眼力见的。
肖张告都听不下去了,一柄伞抽在秦大川的胸口说:“阿赞约了我今天下午打球,现在人跑没影了,你怎么不问问他为什么不等我。”
实际上没有约球这档子事,林晚谦心里清楚,肖张告有心缓了林晚谦的尴尬,替他解围作了答。
往南门寺的路途在20公里左右,梁赞的电摩能骑过去。
他起了不为人知的想法,怂恿林晚谦试试这辆电摩,林晚谦没多想,才刚沾上座,梁赞便跨坐在他的身后说:“瞅你这架势还行,就直接开过去吧。”
就这么半哄半骗上道了。
林晚谦怎么也想不到有生之年会骑着梁赞那辆浮夸的骷髅车张扬20公里路。
“谦,”梁赞坐在后头嚷嚷,风声吹消了他过半的话音,但他还要说话,“这车是不是很炫?要不是学校禁电摩,我家里那辆超酷的重型电摩就要开出来炸街了。”
“???”
炫倒是没发觉,林晚谦还没炸街,脑子先被炸裂了。
南门寺位于六色山的半山腰,俩人下车后还得沿上坡走去,小段路都走得相当费劲,爬上一道拐坡更是心悸得不行,林晚谦体能跟不上,最陡那一段还是梁赞承力牵着他走。
一步一踏实。
林晚谦进了寺庙后格外守矩,他敛声,轻手轻脚又轻拿轻放。
梁赞看在眼里,举止也随他。
山上下过雨,云雾蒙蒙地,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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