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谦,人家是尖子生,你不好好利用机会跟人家请教,就知道上课玩手机,你这高考还考不考了。”
“林晚谦林晚谦,”梁赞心头一沉,他横过脸,“说到底就是林晚谦告发我的呗,敢情他穷小子眼红,见不得别人用手机,什么玩意儿。”
金老师气不打一处来,一掌拍在桌面上,震得玻璃杯盖清脆作响,“你这是什么态度?”
“你觉得你没做错了?开学第一天就明令禁止带手机进班集体,你把老师的话当耳边风,现在还想怪谁。”
梁赞负手而立,傲慢浮上了脸。
金老师呛辣脾气上了头,吼道:“把手机给我拿出来!”
嗓门之大,惹得其他老师频频转眼。这般气势汹汹,全然没有考虑到这个节骨眼谈起林晚谦是最不合时宜的。
梁赞无动于衷,人站久了也躁,胸腔噌噌噌地烧旺了一团火,但火不烤人总会烫着自己,“我不觉得我带手机影响到其他同学了,要是哪位同学觉得被影响到了,请他当面来跟我对峙。”
这话听着口气不小,把金老师气得声哑。
“你说的什么话,就你长了一副嘴,就你胆子大,你今天要是不把手机拿出来就赶紧给我滚蛋,别在班上晃悠了,高考也别考了。”
梁赞呼吸愈发不平稳,他顿了会儿,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直接丢在办公桌上,那是重物落下的沉声。接着不顾金老师的咆哮叫唤,径直转身离开了,那剑眉横挺,眉间的怒火倏烧,一路顶着低气压回到了课室。
手机被没收了一个,无妨,他还能买成千上万个。但小人他得抓啊,不能平白无故给人摆了一道。
与此同时,林晚谦还在桌上安静认真写着习题,尚未留意急促的脚步声离他越来越近。
“林晚谦,你给老子穿小鞋——”梁赞过去,一脚踹翻了他的桌子。
“嘭”的一声巨响,划破了课室里的宁静。
林晚谦被突如其来的举动吓愣了神,他重心不稳身子侧倾,要不是最后时刻手搭在隔壁组的桌子上,整个人都得被桌子带倒下去。
而课桌上的书本和笔早已散落一地,滚落得见不着影。
全班同学看着怒气冲冲的梁赞,不禁屏住呼吸,此时落针可闻。
“我擦!”这事老刺激,肖张告眼睛都快瞪掉了,连忙跳起来拦着人,无奈梁赞力气贼大,他只得咬牙摁着人,“兄弟你做什么,你怎么能无端端踹人啊。”
“做什么,”梁赞一挣束缚,冷笑道:“你问他,他干的什么阴间鬼事,他心里清楚得很。”
林晚谦一扫脸上的懵然,脸色苍白,气得唇齿都在颤,好端端被人踹翻了书桌,性子再好也难以咽下这口气。
“梁赞,”林晚谦愠怒道:“你发什么疯?”
“我发什么疯,你少装蒜,不就是嫌我玩手机碍着你学习了么,你优等生,你特殊待遇,你告个状连老师都来给你抬脚,林晚谦你了不得。”他边说边往前,那手没落下,直指着林晚谦。
冯薇薇一听这话,慌着跑过来查看林晚谦有没有受伤,颇有护着林晚谦的意思。她气红了脸,着急吼回梁赞,“梁赞,这是教室,你耍太子爷脾气不看地方吗?”
单凭肖张告一人拦不住梁赞,秦大川一看架势不对劲,和几个男生联手架上梁赞的胳膊,识图牵制人。梁赞太危险了,像头被激怒咆哮的狮子,嘴里还在恶狠狠地叫嚣。
秦大川拍了拍梁赞的肩膀,“阿赞,有话好好说,大家都是同学。”
肖张告顺着话说:“是啊,兴许,兴许有什么误会呢?”
梁赞顺便连肖张告也一起骂,“误会个屁!老子也就带个手机,他倒好,立马把事情捅到班主任那儿去了。”
他看回林晚谦,“你要对我有意见,咱井水不犯河水不就得了,我也懒得看你几眼,用得着你嘴碎去办公室一顿告嘛。”
林晚谦静默了一阵,有些捋清了梁赞指责他的话,就轻轻拨开护在他身前的冯薇薇。眼眸深涩渐红,全是怒意,“你不分青红皂白一顿瞎说,不觉得自己像个跳梁小丑么。”
梁赞张牙舞爪就要莽冲,“你说谁跳梁小丑了,你说谁,你靠近点说。”
林晚谦目光森森,“我有做过的事我任你说,但我没做过的事,你再吠,你就是活脱脱一头疯起来乱咬人的恶狗。”
两团厉色相当的烈焰火球猛烈,谁都在气头上,恨不得一把烧死对方。
可梁赞是吼骂,林晚谦语气尚且平静,这么一对比,林晚谦简直就是同学们心中受惊的小兔。
怂胆的东子个子不高,担心林晚谦又不敢走太近,于是把梁赞边上的凳子一一拉远,以免他就近抄起凳子就要抡林晚谦。
周遭泛起劝和的话语,同学们生怕梁赞这股凶狠劲儿会做出什么事来,“别激动啊,有什么事好好说,同学之间关系别搞得这么紧张…”
冯薇薇蹲身捡着笔,看着一地狼藉,抬头道:“梁赞你太过分了,你马上给晚谦同学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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