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
整个西雅图的格调就像是这个旋转餐厅,全都是暖se。没有西班牙的劲歌热舞,没有巴西的热情奔放,没有法国的雾都迷离,也没有加勒b海滩的g净清澈。这里就是这么简单,楼,光,海水,天空。让我恨了十八年的城市,终于匍匐在我的脚下。
第四站:水族馆
我之所以会来这个城市,只因了孟茵去世之前的一句话。
“阿川,我si后,你把我的骨灰撒在太平洋里吧。那样的话,我也不再隔着那么远的距离看着你了。”
就是那一句话,让我开始怀疑,我是不是犯了十八年的错误。
就在这个城市进入秋天的时候,我打算去水族馆了。
孟茵站在过水族馆的门前,看过鲑鱼回流过鱼梯,欣赏过珊瑚。这里存在的满满都是照片里的她。
我不知道她来过多少次,才照完了那些照片。
“阿川,你要是见过肯定会很喜欢的。”
听完她的畅谈,我没有生气,也许是麻木了,亦或是羡慕。从小到大,没有一次去过那种地方。水族馆也是,游乐场也是。长大后和朋友去玩s击,陪着nv朋友去坐摩天轮,都没有想象中的那种感觉。
“忘川,阿姨要去水族馆,要不要一起去?”
面对别人的这种邀请,我永远都是一句话:“我爸爸会带我去。”然后在我现在才懂得眼神中转身离去。
珊瑚,海獭,鱼群。许是知道这些孟茵也看过,心里有些许激动,尤其是看到珊瑚的时候,层层更迭着,更是告诉自己:看啊,于忘川,孟茵肯定见过这些。
过去的十八年,我也终于欣赏了她喜欢的东西。脚下这块瓷砖,站的这块土地,身处的这个城市,到处都是她的记忆。好不容易,参与了她过去的十八年。
虽然她没有来看过我,但是我知道她ai我。十八年来杳无音讯,十八年后突然出现。我对她的不是恨,而是责怪,是十八年来深深的想念,吃饭时希望有人喂,上学时有人嘘寒问暖,青春期时有人在身旁唠叨。
是一种不甘,十八年,孟茵走过的地方,我要一步不差的走回来。
站在水族馆的我,终于明白了这一点。或者是说,终于肯让自己面对了自己深ai着孟茵的内心。
晚餐时来了水族馆不远处的thecrabpot,要了一份单人份的综合海鲜。
像是安德烈送给龙应台的那份母亲节礼物,是一场母子间的对白,关于鱼的唠叨对白。
“我烧了鱼。你ai吃鱼吧?”
“妈,我不ai吃鱼。”
……
思及此,我张了张嘴,说出声来:“孟茵,你也这么问问我吧。”谁都没有听见,淹没在了人海之中。
从怀中掏出了一张照片,摆在桌子上。照片中的她剥着一只阿拉斯加大螃蟹,吮着一根手指,和旁的217张照片一样,面无表情,不悲不喜。
第五站:飞机博物馆
我天天都在想,我的妈妈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细眉大眼小巧玲珑鼻,配着樱唇?还是浓眉大眼细腰fe1t0ng?恐怖的?绝美的?清雅的?香水四溢的?
十八年来,于胡安一遍一遍的告诉我,孟茵已经不要我了。
可是就在我来时的那一天,于胡安告诉了我令我痛悔一生的事情。就在我年年又想又恨的时间中,有无数次孟茵就近在我的咫尺,只是因为于胡安的所谓执念,一次次推开海角天涯。
利用着对我的愧疚,将我心心念念的母亲一次次b回了西雅图。
不知实情的我恨了十八年,当我见到她时,我却又折磨了她四年。若不是四年前的她患了胃癌,于胡安是不是打算一辈子都瞒着我。可是孟茵的儿子我,直到最后一刻才知晓她是癌症离世。
四年啊,她是怎么瞒着我化疗,面对我的无理取闹。练习了十八年不曾谋面的相处,却换来我认为的幼稚。为什么我看着她慢慢掉落的头发,却该si的以为是年老所致。
所以在身处飞机博物馆时,我知道了孟茵的感受。
她想熟稔的了解飞机,就像熟知李小龙那般。为了和我相见时,没有那么大的代g0u。和我畅谈科技,闲谈武术。
想象中的她,是个温柔贤惠的柔情nv子。就是第一次见到她时,愤懑的外表下的我也沾沾自喜,果然是梦里那般,没有于胡安新欢的尖酸刻薄,心机沉重。
我走在飞机博物馆的sh意水泥路上,带着我那满腔的ai意。
庞然大物屹立在眼前,让我心cha0澎湃。这些真才实物远b家里的模型来的气势磅礴。
登上美国总统专用的airforce1,更是难掩心中的激动。没想到孟茵柔弱的外表下,竟然为了我隐藏着一颗如男儿般的刚毅之心。我想我骨子里的那份坚强,不是来自于胡安,而是遗传于孟茵。
有了这一感想,不禁释怀。
“阿川,西雅图的飞机博物馆,你愿不愿意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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