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祥的预感窜过她的脑海,她拿出一颗刚买的高级紫色水晶糖球,放到他手里,当作求个心安用的,希望他不会太过分。
可惜,没用。
她洗完澡,在熄灯的房里开了夜灯,盯着房门看。
纯白的发丝还残留着一丝湿气,鲜红的双眼虽然看起来冷静,表情却是伴随着紧张和无奈的笑意。
黑色的长袖上衣底下,除了内裤,什么也没穿,而胸前的起伏被宽松的布料遮得更不明显。
她坐在床上,手抓着被子。
(没来那我应该可以睡了吧。)
她往枕头轻轻一倒,缩起身体,在床上侧睡,几乎毫无防备地裸露出肩膀。
不知过了多久,意识昏沉到连上锁的房门被轻易地打开了也没有察觉,她抱着手里的兔子布偶,快要陷入梦乡。
一隻苍白的手轻抚过她的脸颊,顺着往下,在肩膀上滑动,或许是体温偏高的关係,她蹭到冰凉的掌心就贴了过去。
对方似乎心情不错,任由她贴近了一下,才缓慢地移开手。
身体被转向正面时,她不适应地想转回去,闷哼了一声表示不满。
对方更进一步地把重量压到床上,膝盖撑在她的身体两侧,手按住她的肩膀,强行让她只能朝着正面睡。
比他更娇小的身体被他的影子覆盖,照不到灯光。
他看了一眼她怀里的兔子,不太满意,于是把手伸了过去。
兔子布偶被他摆到枕头边,白色的身体上佈满红色的缝线和黑紫色的补丁,圆润的眼睛是冷漠的红黑色,十分诡异。
他拨开她肩膀附近的头发,拉下衣领时,她才稍微睁开带着睡意的朦胧双眼。
昏黄的微弱灯光照到他的侧脸,和她之间的距离不到十公分。
她闻到了一丝甜味,感到安心,微张的双唇无声地唸出他的名字,得到了回应。
「你可以继续睡没关係。」
大概是对她并没有因为惊吓就发出太大的声音这一点满意,他的语气充满温柔。
但他做的事就没那么友善了。
獠牙迫不及待地刺入她的肌肤,溢出的鲜血温热、甘甜,染红了他的獠牙,再从他的舌尖滑进喉咙。
血腥味和灼热的刺痛打散了她的睡意,她闭上双眼,藏起眼中的情绪。
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血红的双唇让还带着一点稚气的脸庞更加成熟。
舌头舔舐鲜血的湿润感、往伤口深处刺入的獠牙,让她觉得难受。
她把手抵在他的胸口上,想把他推开,却反而被他拉近距离,胸口快贴在一起。
似乎是想让她更明白他和她的差距,他抽出獠牙,在她耳边愉快地笑着说:
「就算你再怎么努力也是没办法推开我的,所以乖乖地听我的话会比较轻松。」
「」
「只看着我,只让我吸血,这么简单的事,不会很难吧?」
她把本来想推开他的手松开,换成抱住他,因为不想看到他得意的表情,就算眼睛睁开了也没有看他的脸。
叹了一口气之后,她屈服了,确实觉得输给他就该认真听他的要求。
「会轻一点的话可以。」
「这样就听话了啊?」
他愣住,对她竟然会主动抱过来很惊讶。
「只是让步,我不会什么话都听。」
这句话,她说得很认真。
他低下头,比刚才更靠近她,发出不仔细听就听不见的笑声。
「那就让我看看你有多听话吧,学不会教训的人只会让我生气。」
这次他的獠牙往她左边的胸口刺,力道放轻了一点,血液流失的速度也跟着减慢。
疼痛的时间因此延长,她压抑着喘息声,再次闭上双眼,痛觉随着时间过去,逐渐麻痺。
比起被一个在生理上已经能称为男人、具有威胁性的少年压在床上的羞耻感和道德观,贫血和睡意让她更想就这样睡着。
连就此死去的恐惧也遗忘,逐渐虚弱的无力感和临死前依旧在全身肆虐的疼痛,哪个更温柔,她早就有了答案。
不在意他此时的反应,让她因此没看见他灰紫色的双眼望着她时,显露出的更加浓烈的佔有欲和对鲜血的渴望。
没过多久就失去意识。
《一直觉得中文的泰迪唸起来不顺》
《其实能写的东西比我想像的还多更多呢。一代、血祭、原创,加起来超越万字的剧情大意啊,希望写得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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