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回到各学校机关忝任徵文b赛的评审,总不厌其烦要在开始讲评前先行致谢,但感谢的不是学校机关的邀请,而是对许多热衷於创作的年轻人们道谢。这是一个很文学,却也很不文学的时代。当我们身边充斥着各种光怪陆离,甚至匪夷所思的情状,这些无一不是当年的创作者们,会非常渴求的写作素材,诸多悲苦铭心的、怪诞荒谬的,乃至於诡谲玄幻的,全都俯拾即是,对作者而言,随手一捞都能有取之不尽的故事,可以酣畅淋漓,大书特书,简直美好得无以复加,但说也奇怪,在这麽适合写作的年代,愿意与文字共舞的年轻人却愈来愈少,甚至连有心思读几本书的孩子都难找,到底是为什麽?我感到很不解,也很无奈。所以每回遇到愿意写作的学生,我总照例要感谢一番,感谢他们的存在,才让我稍稍安心,相信文学还有延续下去的生命力。
这是我之所以很乐意担任文学活动导师的原因,唯有如此,才能让我真正亲近这些愿意创作的年轻朋友,也唯有如此,才能在亲近他们之余,或许我能试着将自己一点点的、极其浅薄的创作经验,稍微地与他们分享,一者,我想让他们知道,这条路走起来其实艰辛而孤独;二来,我想让他们了解,在这条寂寞的路上,我们或许可能意外获得些掌声或利益,但那些都不过转眼消散的云烟,每一个写作者所该追求的,不过是对於自我的圆满,而圆满来自於一部作品的完成,以及也许两百年後,一本可能没什麽人的《新台湾文学史》中,寥寥一笔恰好提及的你或我的名字而已。
於是乎,2018年,我在文学课堂中认识了他们,翌年又何其有幸,能为这群年轻人的作品写下一篇推荐序。我想说的是,这世上本就没有一篇堪称完美的,尤其在初试啼声之际,谁不是战战兢兢,谁又不是呕心沥血,但可贵的是年轻的作者们,早已超越了当年所谓「网路文学」的框架,他们在展现的,除了旺盛的创作力,还有窥探人心深处的洞察力,这些都让曾经身为他们导师的我,感到无b佩服与欣慰,并期待他们接下来更惊人的作品。
天底下有太多迷人的声se犬马,但等闲过的春花秋月,不会储存下你曾行走於世的证据,然而文字却可以;在一个已经很不文学的时代里,还好有他们的存在,让我确信岛屿上的文字之美不致烟没,同时也希望不久後,当他们又回头翻阅起自己此刻的作品时,会有些微羞赧之意,因为那才表示,他们又往前跨进了一大步。
所以,若你正在这本书,那我便要恭喜你,因为你正在见证一位又一位年轻的新作家们,开始峥嵘天下的
有一阵鼻习靠着很近,shsh的触碰到鼻尖,伴随着胡须搔痒着脸庞,发出呼噜噜的声音。
欣瑜下意识的抚0着牠。
「王子等等我就起来喂饭给你吃了,让我再睡一会。」
牠转身走到床中间,坐了下来。
「嗯?怎麽是长毛的……」隔了几秒後欣瑜才意识到,缓缓张开沉重的双眼。
她侧睡着,眼睛张开看到眼前的是一大片落地窗,外面下着雨,带点微风轻吹动着薄纱窗帘。
「我还在做梦吗?」
这个家的窗景,是她所梦寐以求的。
但昏沉沉的脑袋让她ga0不清楚现实与梦的差别。
她一个转身,看见睡在身旁的男人,昨晚的记忆突然涌现,深深的倒ch0u一口气。
身旁的男人听到她的动静,张开眼睛与她相视。
伸出手抚0她的脸庞,用着温柔的眼神看着她说:「早安。」
「早……早安。」欣瑜用着生y的语气回应。
其实当下欣瑜是想躲开他的眼神、他的抚0与他的温柔,那一切令她感到反感与罪恶,但为了不直接伤害到对方,为了不产生尴尬,所以强装镇定掩饰自己的心情。
「你家的猫肚子饿了吧,赶快起来喂牠吃饭吧。」欣瑜移开眼神,起身下床捡起散落在床边的衣服,背对着他快速的整理衣装。
「我也饿了。」从欣瑜背後传来男人用着慵懒带点撒娇的语气。
这是她在交友软t上认识的
两个月前。
客厅不时传来一阵一阵的笑声,被客厅声响吵起的宇贸,火大的冲出房门大骂:「h欣瑜你这臭腐宅很吵!能不能安静点啊!」
他的臭腐宅是指「陈年发臭腐烂的宅nv」。
欣瑜侧躺在沙发上看着电视,一手抓满洋芋片正要往嘴里塞,张大嘴傻眼的看着宇贸,身旁的王子也因为惊吓而跳离沙发。
「欸你吓到王子了,你不是在汤米家吗?而且现在都晚上六点了,你夸张睡到现在。」语毕再往嘴里塞下满手的洋芋片,毫不在乎那个有起床气的宇贸。
「不要再跟我提汤米,昨晚在夜店他就放生我了,讲到这个我就气!」一边说着就在旁边的沙发坐了下来。
「别气别气,你再气你的眉心又要去补r0u毒了你。」
「你这臭腐宅还敢讲我,还不看看你那个土石流大腿。」宇贸翻着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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