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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敲他脑袋:“你以为人人像你啊,就想着结婚!”
齐凌:“我想结婚怎么了!我大好青年。男人想结婚才正常吧。宋主任这样的,太不正常了,他不会……不喜欢女人吧?”
顾琳念立刻骂他:“你有病啊!人家是禁欲系不行吗?”
“衣娜,你不是宋主任的学生吗,他教你们那时候什么样?也是这么清心寡欲的吗?”
“不是。”
“啊?!”众人像听到了一个大新闻。
确实不是啊。
赵衣娜抄笔记的手停了一瞬。
她看到过的……他和那个女人。
是非常不愿意回忆起的回忆。
宁可忘记的回忆。
她还记得他咬在那个身材窈窕的女人的唇瓣上缠绵的样子。
是很好的吻技。
多可笑呢,就在她成人礼的那天,晚自习下课,她抱着收完的作业本在去他办公室的路上,看到他抱着那个女人亲吻。
现在想想都觉得那时候的自己太疯了。
她多怕黑啊。她最怕黑了。
可是为了和宋何多一些相处时间。
她甩掉一起放学回家的朋友,说是要自己去办公室交作业本。
走廊很暗,只靠一盏声控灯的亮光。
她就这么傻站在那儿,看他们接吻。
很漂亮的女人,穿着一身水色的旗袍,腰很细,盈盈一握。宋何轻笑着吻她,是缠绵又温柔的样子。他的手和她的十指交缠。女人的手很白,指节很细,涂着好看的甲油。
赵衣娜本来想躲的。可脚就像是被钉子钉在了那个地方。一动,都无法动。
他们亲了很久。是月光下的一对璧人。
女人伸出手去抚摸宋何的头发。在她的食指上,赵衣娜看到了一枚玉石戒指。
和宋何的,一模一样。
原来是这样啊……
赵衣娜忽然笑了一下。
原来是一对。
心,好像被从里面撕裂开来了。
大人们所说的心痛的感觉,原来就是这样的吗。
后来的事,赵衣娜不记得了。那天的一切细节都好像被一盆孟婆汤稀释了。
她有把作业本放过去吗,宋何有看到她吗,她有叫那个女人师母吗,她那天怎么回去的,她那天晚上有哭吗。不记得了。不记得好啊。
而现在,是怎么了?
怎么回忆起来,当时心脏的胀痛感又一次回来了呢。甚至比当时,更加清晰。
堵在她胸口,难以呼吸。
宋何他为什么要走呢?
离开宁华的原因,难道是因为她……又回来了吗?
“喂,衣娜你发什么呆啊。”
有人在说话。
她看着前面,是欧阳。
“你刚说宋何,他当时什么样,快讲讲!”欧阳她们围了上来,探究地看着她。
“没什——”眼前一片恍惚,她还没张开嘴,喉间突然有一股气血往上涌,干燥的,苦涩的,赵衣娜想要捂住嘴,却来不及。
她哗啦一声吐在了地上。
胃里翻江倒海的难受,欧阳拍着她的背,她弯着腰,大声地干呕。
谁来救救我呢
她第一次知道,人痛苦到最痛苦的时候,是会吐的。
赵衣娜是宋何带过最头痛的学生。
因为她,也因为他自己。
她爱他。爱到都有点恨他。
他也一样。
10年前,宋何24岁,他放弃h1-b签证,从生活了6年的美国回国,是去参加生父的葬礼。
小型的,母亲和继父办的很隐秘。
母亲的生意做得很大,不允许任何影响家族和企业名声的流言传出去。
宋何到达s市的时候是晚上。冬天。
谁能想到呢,阔别故乡这样久,再回来的时候却是这样的情景。
19个小时的飞行,2小时的车程后,他提着行李箱进入灵堂。
“少爷。”家里的老管家向他鞠躬,接过他的行李箱,转身带上了门。
灵堂布置得空旷而冷清。
四方的水晶棺材旁摆满了一圈鲜花,艳丽的不合时宜。
宋何向里看去,父亲闭着眼睛双手交叠躺在那里。
他已经变成了一具尸体。
“拜拜他吧。”
母亲裴肃丽戴着墨镜,站在一旁。眉眼间是冷冷的神色。
可微微颤抖的手和鼻翼旁擦拭过度的红暴露了她。
她还是爱他。
宋何望着父亲的脸庞,内心其实并没有悲伤的感情。
他们离婚的时间太早了,甚至早于他有记忆。
他其实没有见过父亲几面,这些年,他们大多都是邮件联系。
他会叫他“呆呆”,记得他最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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