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潜大脑还没反应过来,就见祁无庸笑容更盛, “我根本没有将婚约放在眼里,这种东西,我完全不在乎。”所谓的婚约,于他而言,也不过是打发时间的玩具。玩具而已,他随时都可以玩坏。只是现在能让他感兴趣的东西实在不多,如果有谁敢来破坏他的游戏,他不介意一并扫除。他脸上不自觉呈现百无聊赖和一丝期待,两种矛盾的情绪体现在他身上,极端诡异,也拥有极端的吸引力。龙潜看着他,有些害怕,但又莫名被他吸引。这副模样,他曾经见过。脑海突然闪过一些片段,他突然看向祁无庸,像是在确认什么,语气却又满是肯定: “半年前,也就是暑假的时候,你就回国了。”他这次不再需要对方肯定的回答,而是自顾自道: : “就是今年暑假,你回国了,但你没有告诉任何人,而是去见了一个人。”但毕竟是半年前的事情,他实在想不起对方见的是谁。直到看到付臻拿着两份煎饼往回走,龙潜脑子灵光一现,突然大声道: “暑假的时候,你见的人是付臻!”————————臣断更这么久,罪该万死,从今日起天天日六以表歉意(磕头)过去“你们在说什么?”见祁无庸神色有一瞬间不自然,付臻走过来低声询问道。手里的煎饼果子还散发着热气,祁无庸笑眯眯夺过来一份: “谢谢臻臻。”两人有来有往,龙潜眼见自己又被忽视,忍着怒气道: “你暑假的时候……”他还想继续说下去,却受到祁无庸一记眼刀,龙潜识相地闭上了嘴,他有预感,要是继续说下去,祁无庸一定会翻脸,并对他做一些可怕的事情。虽然他并不害怕祁无庸的报复,但在见识到对方的另一面后,他又有些无可救药地再次迷恋上了这个男人。他不想继续败坏对方的好感,只能深深看了对方一眼, “回学校了我再来找你。”付臻看了他两眼,没想到这个狗皮膏药居然这么轻易就离开,他不由得有些意外。毕竟龙潜对祁无庸的舔狗程度可以说是肉眼可见的高,居然就这样放弃死缠烂打了?祁无庸对他做了什么?还有刚才龙潜提到的暑假是什么意思?
现在距离暑假还有大半年,说的应该不是期待暑假放假,而是应该说发生过的事情。今年的暑假,祁无庸和龙潜发生了什么……得到的讯息太少,付臻没有办法准确推断出来到底是什么事情。他想着怎么从祁无庸这里套话,就听见对方突然开口道: “臻臻,我如果做了一些伤天害理的事情,你会原谅我么?”付臻思绪回笼,淡淡地扫了他一眼,轻声道: “法律会制裁你,轮不到我来原谅你。”祁无庸微笑: “不用考虑其他的,你只需要回答我。”付臻不明白为什么这个人要死死纠结这个问题,只照着自己想法说道: “伤天害理的事情,伤的是天,害的是理,与我有什么关系?”祁无庸脸上的笑意消失,一双黑瞳一瞬不瞬地看着他,盯着对方的脸片刻后,他又突然闷笑出声,竟是笑出了眼泪。他漫不经心用手背擦去眼角笑出的泪水,轻笑道: “你还是这么有趣。”他顺手揽住对方的肩膀: “那我就当你不会放在心上,会原谅我了。”付臻没将他的胡话放在心里,还在思考龙潜为什么突然提起暑假。当然怎么思索都是无果的,最终两人坐上回程的飞机,准备回圣罗兰学院。与此同时,在另一架飞机航班上,花夏有些担忧地看向旁边假寐的龙潜。自从刚刚被祁无庸打击了后,一向嚣张明艳的龙潜直接倒头就睡,哪怕醒了也是不理人,一副十分伤情的模样。花夏知道龙潜是醒着的,索性开口道: “你不要难受了,祁无庸说不定是有什么其他的原因,所以才……”后面的话他实在说不出口了。他不知道自己说的话龙潜听到没有,但对方确实没有搭理自己,依旧用毛毯挡住脸,没有回话。花夏没有就此气馁,想到之前听到的对话,想从根源入手,索性问道: “你和祁无庸说的暑假见过什么的,那是什么?”一直用毛毯蒙着头的龙潜终于有了反应,将毛毯扯下来,眼神不善道: “这不是你该打听的,有些东西也不是你该知道的,掂量清楚自己的分量。”花夏向来擅长在最应该读懂气氛的时候读不懂气氛,他没有就此放弃,而是连声追问道: “但是我想帮你,你告诉我吧,你和祁无用暑假发生了什么,我说不定可以帮你。”他话说到这里,龙潜终于正眼看了他一眼。他没有第一时间说话,而是在打量花夏,思考着到底要不要告诉对方。对方睁着亮晶晶的眼睛,眼中满是期待,期待龙潜可以信任他。片刻后,龙潜又将毛毯拉起来盖住脸进入休眠模式。花夏眼神逐渐黯淡,以为这件事就告了吹,没有后续时,就听见龙潜的声音透过毛毯传出来,听着有些闷闷的: “下飞机后再告诉你,我现在有些晕机,先睡一会儿,到了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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