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雅怪嗔:手机还好好的换什么,我看你就是自己想换了,想换自己买去。沈桂舟当初没听明白,还以为大藤要给阿雅一下子买14台手机,被两人笑着说没见识。想起来还是觉得好笑,沈桂舟哼哼笑了两声,无奈地盯着那逐渐亮起的图标。他一个大学没毕业的花店打工仔要什么见识。网速不慢,围脖三两下就下载完了,沈桂舟在搜索框输下纪忱的名,很快就找到了纪忱的账号。他点开私信,打下:纪忱,页面突然一黑,绿色的通话键闪动着,上边写着张佑年三个大字。这是看到方才的短信了吗。沈桂舟心里一咯噔,颤着手按下了接通。沈桂舟,你想找工作我让你过过瘾,你还蹬鼻子上脸,给纪忱发消息。张佑年冷声。他怎么知道。沈桂舟脸色一白。怪不得丢纸条时那么豪爽,原来有后手。识相点,别让我再分心来警告你。电话挂断,徒留沈桂舟滞在原地错愕。张佑年监视他,他在手机上的一举一动,他都看得见。 你果然不会成为他仿若拿着块烫手山芋,沈桂舟没犹豫半秒就将手机扔在了木桌上,起身警惕地四处张望没看见监控。三年前这间别墅里头就没有监控。曲越来给他看病的时候,总是拱火:张佑年,你不装监控,不怕沈桂舟跑了吗?他敢跑试试,看谁跑得过谁。这可说不准,万一呢。看你的病,张佑年不爽,有这个心思担心我的事,不如多盯着你那小麻雀儿,脸上这块淤青可不好看。这你就不懂了吧,他打我,说明我拉扯着他的情绪,曲越微笑,我才不像你一样恋爱脑。重新回想起来,沈桂舟还是觉得毛骨悚然,比起笑里藏刀的曲越,张佑年算是好懂多了,至少不爽他,张佑年会直说。曲越总是摆出一副善解人意的模样,温声温语对他说:让沈时疏出来好吗?比起张佑年发疯似的坚持己见,曲越总是清醒地反驳他所有的解释应该说是,歪曲他所有的解释。沈桂舟打了个寒颤。三年前曲越初出茅庐,刚刚捡起心理咨询的工作,就被张佑年拉着来给他看病,他嘴捂得紧,没漏出什么来。三年不见,沈桂舟真的不想见他,他总是隐隐约约觉得,再见一次,他心底有些什么东西就该被翻出来了,尽管他不喜欢曲越,不信任曲越。叩叩两声,沈桂舟回头,看见曲随正站在落地窗边探着身子看他,出来晒太阳了?
沈桂舟点头。曲随拿着医药箱走过来,问他:感觉怎么样?沈桂舟瞥了眼木桌上那被监视着的手机,再厌恶也得拿起来。好多了。你的手解开了。沈桂舟想了想,又打字补上句,暂时。曲随笑了两声,拉开椅子在他边上坐下,还算他有点心。沈桂舟摇了摇头。不是张佑年解的。他想打字,又想起手机被监视着,打了不是后,匆匆忙忙删掉。怎么了?曲随看见了他的动作。沈桂舟指了指他的手机,曲随了然地递过来。不是张佑年解的。沈桂舟打字。他监视你的手机?曲随冷声。沈桂舟又点头。真是一个比一个过分。曲随暗骂了声,习惯性地从口袋摸出烟来,都快掏出来了才反应过来,沈桂舟喉咙不好,又把烟塞了回去,拿出根棒棒糖来塞进嘴里,还拿了根递给沈桂舟。吃点甜的。沈桂舟摆着谢谢的口型接过。有什么东西想让我给你带吗?你能,沈桂舟咽了口唾沫,打字,你能帮我看看阿雅的情况吗?曲随父亲是湛州市一家三甲医院的院长,不是阿雅待的那一所医院,曲随也在那边上班,提要求让曲随帮忙看是给他添了不少麻烦,但他现在只想知道阿雅怎么样了,一天不知道,他就一天安不下心来。虽然张佑年对他很过分,但张佑年答应他的事,用来和他交换的筹码倒是从来没有失约过,所以他并不担心张佑年表面一套背后一套,但他想知道阿雅现在什么情况。尽管他也没什么机会和张佑年提要求。没问题,曲随答得爽快,我回去顺路去看看,你手机号给我。沈桂舟摇了摇头。张佑年告诉过他,手机里只能有张佑年一个联系人。曲随也猜到了大半,无奈:不用录入,我到时候直接给你打电话就好,放心,张佑年对我没那么有敌意。曲随说着,调出相机来拍下了沈桂舟的号码,他们公司现在乱成一锅粥,董事会有几颗老鼠屎乘机闹事,还仰仗我们家给他撑场面,他不会对我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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