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佑年。余确从地上爬起来,轻念了声,这是你要找的人吧,你答应我的,该放了我了。张佑年俯身子的动作一滞,漠然地瞟了他一眼,嗤笑道,干得不错,你可以滚了。趁张佑年被余确引走视线,沈桂舟咬着牙翻滚了圈下床,扑通一声,左腿膝盖磕到冰冷的地板,一阵酸涩的疼痛袭来,疼得他一阵猛咳,颤抖着抬手拽住余确的裤腿。余确冷漠地瞥了他一眼,将腿抽离,转身迈着步子离开,合上了门。哐当一声,仿佛宣告着噩梦的开始。【作者有话说】有误会。 你装什么跑什么沈桂舟,有什么好跑的。沈桂舟膝盖疼得厉害,根本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张佑年朝自己走来。一阵拉力拽着他的手,转眼间,他又被甩回床上。张佑年一把拽下绑窗帘的带子,将沈桂舟的手绑到床头栏杆上,随手拉开外套的链子,眼眸深沉。沈桂舟别开脸,意识逐渐模糊,脸颊通红,身体不受控地发颤,微喘着气。只不过这气声没人听得见,他发不出声音来。他不是天生的哑巴,他是后天造成的声带撕裂,从他被张佑年关在那栋犹如牢狱般的屋子里开始,他的声音就开始有些哑了。没有声音,沟通成了件难事,如今手被绑起来,他连打字都做不到了,只能任由张佑年对他肆意妄为。他挣扎着,想将手从带子里挣脱,带子不是什么好质地,便宜窗帘没法指望它用上多好的带子,却意外卡得死紧。他摩挲着,那扎人的布料不断刺着他的手腕,摩擦出一片红痕,有些地方还起了皮,刮到原先绑着纱布的地方,一阵刺痛,纱布透出星点的血影,好不容易包扎好的伤口又起泛起血来。药效上来得很快,沈桂舟已经没有力气动弹了,张佑年冷笑着,蛮力扯开他的衬衫,衬衫上的扣子绷了出去,扑通地沉进杯底,瞬间没了声响。可惜了,张佑年轻声呢喃,冰冷的手抚上他脸颊的泪痣,没能把你换回来。沈桂舟费力地将眼睛眯开条缝,张佑年望着他的脸庞,满眼落寞。他知道,张佑年又在透过他看沈时疏了。你还挺倔,张佑年一收眼底的落寞,冷漠逐渐爬上他的脸,费尽心思拿到身体控制权,爬上我的床,当着我的面勾引别人,现在叫我来,还装出一副屈辱的模样。张佑年嗤笑,不知道还以为是我上赶着操你呢。你装什么。没有准备,沈桂舟一个激灵,疼得直皱眉头,床单都快被他撕扯开了。他咬着牙,却憋不住,张开嘴巴,呜咽不出一点声音。他连宣泄口都没有。手腕摩挲出了血痕,本应火辣辣地疼,但沈桂舟已经感受不到了,他整个人都疼得麻木。
他别过脸,张佑年却执意将他的脸掰过来。你以为你剩什么,也就这张脸同沈时疏一样了。沈桂舟头晕脑胀,伴随着耳鸣,什么都没听清。这场噩梦不知道持续了多久,久到外头的夜都沉了,久到居民楼都静了。久到沈桂舟撑不下去了。张佑年才终于抽身离开,撇下一句,没劲。微微被薄汗打湿的发丝糊在他的脸上,划满血痕的手从带子里松开,厚被子被扯过,盖在他身上,他疲倦得眼皮都睁不开,耳边响起拉裤链的声音,披外套的声音,鞋帮敲打地面的声音。他只是昏沉着,一动不动,声音却清晰地钻进他耳朵里,噬咬着他的心脏。他宁可听不见。门被沉重地扣上,将那些破旧家具震得一抖。沈桂舟眯了眯眼,胃里翻江倒海,重新合上了眼眸。≈ap;ndash;不知过了多久,阳光洒进窗台,透过他的眼睑,沈桂舟还没睁眼,耳边就传来外头邻居的攀谈声。沈桂舟认得,是对门赵姨的声音,赵姨早出晚归,现在可当是才早上八点。他喉咙干渴得要烧起来了,手脚还在发软,眼皮子撑半天也撑不开。可他得起来,往常这个时候,他都已经在花店忙活好久了,今早小刘还有课,大藤送花,阿雅一个人怎么忙得过来。意识昏昏沉沉,他强撑着动了动身子,却痛得跟要散架似的,沈桂舟忍不住吃痛地张了张嘴。不仅没声,喉咙还更疼了。沈桂舟只好作罢,闭眼等着这叫嚣的疼痛过去,手还在发软,根本抬不起来。砰砰砰。敲门声传来。沈桂舟身体一颤,却没法做任何反应。房间也就这么丁点儿大,他没地方躲。桂舟?你在家吗?门外传来熟悉的呼声,有些着急。是纪忱。沈桂舟挣扎着起身,忍着疼下地,却忘了昨天磕到了左腿膝盖,站起来刚一秒,又拽着他跌坐到地上,沈桂舟倒吸了口凉气。桂舟?沈桂舟?纪忱还在拍门。不一会,拍门声停了,桌上的手机震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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