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爱让整个帐篷开始摇晃,小小的出气孔散不完他们的喘息,很快就变得闷热起来,赵熹感到他们两个人的体液融合在一起,湿淋淋如同两尾刚被捉上来的鱼。
啪,啪,是鱼尾拍打岸边。
赵熹一边喘,一边咬乌珠的肩膀,乌珠被他咬痛了:“我弄痛你了?”
赵熹半松牙关,含含糊糊道:“有人!”
就算外面的女真兵员都听不懂汉话,不懂他们的交流,可这种声音,但凡是人都能听得懂,赵熹和他睡也就罢了,让别人知道则又是另一回事,说难听一些,他和宗望打马球,宋朝侍卫中就有流言蜚语,乌珠带来的亲兵虽隐蔽些,可到底在群居的军营中,谁能保证有不透风的墙?
乌珠以为他害羞,其实他不在乎,军营之中等级分明,他是主帅,因此享有最好的一切,代价是庇佑士兵们吃饱穿暖升官发财,他理应住最好的帐篷,最丰盛的食物,获得最昂贵的战利品。
比如宋朝的亲王阁下。
他正像一尾白鱼一样淋漓滴落汗水,皮肤把黑夜都稀释成一种蓝,乌珠托着他屁股的手忽然停住,仰着脸:“那咱们到没人的地方去。”
“没人的地方?”离开卫队保护?赵熹犹豫起来,黑夜里他皱着眉,声音被拖得很长,不像是思考,而像是跃跃欲试。
很快他就被乌珠带起来,匆匆披上外袍,如果有人细看肯定能看见他袍下赤裸的双腿,但没有人关注,除了放哨的士兵以外这一片营地都沉睡了,马蹄踏过冬末艰难长出的小草和冻土,他们来到山间的清泉边。
明月松间,清泉石上。
月亮照着一弯溪水,乌珠勒马,又把他抱下来:“现在就咱俩了,你叫吧!”
赵熹感到疯狂。他望向月亮找不到的,目光无法至极的林间,这里如果有伏兵要怎么办?如果暗处射下两支箭,他和乌珠被钉死在这里,尸体呈送回去,谁会把他们分开?
山里会有狼吗?或者其他的野兽?水岸边会不会有蛇?月亮照着他们!他赤裸着身体被拆出来,性爱让他的身体发热,其实很冷,鼻子都有一点塞住,夜霜和露水浣洗着他的头发,借着月光他看清了自己大张的,架在乌珠腰上的两条腿,他的脚踝偶尔能滑过乌珠背上伤疤的痂痕,粗糙的,扒开这层痂痕下面就是粉红色的正在生长的嫩肉。大概又是那么一瞬间赵熹觉得自己做的很对,百应丹活死人肉白骨,可一贯钱一瓶的药粉能治好伤就不错了,才不管人留不留疤呢。
乌珠的后背会永远有他的记号,乌珠会带着这个记号去雪原、林海、狩猎……赵熹忽然笑了,他躺在冰凉的河岸边,草或者砂砾隔着衣服硌着他,夜风吹过,月光照见,乌珠呆住了,忽然不动作,抚摸他的脸颊:“你笑什么?”
赵熹说:“不让笑?”
乌珠忽然很急促地喘息两声,吸气很快,吐气又很慢,用身体把一腔呼吸都给煨热了:“我喜欢你!”
银瓶咕咚咕咚喝饱满了水,彻底沉落。赵熹伸展开双臂,身下垫着的衣服不够长,他的小臂、手腕、手背滚了一圈细小的灰尘,他看着乌珠,矜矜地不说话,只是深深地笑。乌珠露出牙齿咬他的耳朵、脸颊、鼻子:“你呢?说喜欢我!”
“不说怎么样?”
“不说我就……”
乌珠咬他的嘴唇,啧啧吮出声音来,被山林所吸纳。赵熹让他亲了一会儿,然后双手捧着他的头,盯着他的眼睛。乌珠的呼吸好像都停滞住了,他有些手足无措地跪坐起来,结果又发现他们的下体连着,他把自己的阴茎拔出来,赤裸着身体准备聆听。
赵熹开口了,他的脸颊上陷落一个酒窝,盈满了夜霜,挑衅反问:“就怎么样?”
乌珠傻了,他说:“你耍我呢!”
他再次扑倒赵熹,他们滚落在草地上,好几圈,像咕噜咕噜的车轮子,出着汗的、赤裸的身体粘了一身尘土,冬天里薄薄的一层霜,最后是赵熹在上面,他屈起腿,跪坐在乌珠的腹部,带着淫水的下身滑过,鱼鳞蛇行一样的痕迹:“我——”
“喜欢你!”
好大好大的一声,幕天席地的呼喊,惊动了月亮旁边的云彩,赵熹感觉身心畅快,他们在没有任何铺垫的河岸边继续做爱,赵熹的体液浇灌着丰茂的水草,最后又实在冷了,只能挪回去,披上衣服,敞着怀干。
干完了,乌珠撩泉水给他清洗,刚经历情事的女穴艳红、敏感,一热一冰,瑟缩着:“冻!”
乌珠笑说:“就你天天洗热水澡!”
赵熹坐在一块大石头上,乌珠捧着水给他清洗,不敢洗全身,害怕着凉,小石头、小沙子簌簌往下落,他忽然感到自己做了很不划算的买卖——最开始他只是想找一个热水供应商!
乌珠低头给他洗着,忽然,赵熹一脚踹上了他的肩膀。
扑通!
乌珠被他踢到了河里,赵熹在石头上笑了:“不能洗?”他的脚抵在乌珠的肩膀,大有乌珠反抗,他就要把他踹翻在河里的趋势。可随即他的脚踝就被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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