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事?」
他顿了一会儿,才缓缓开口,「和郁芯的事,我等她这几天情绪稳了一些後会和她说明白,不会再让昨天的事重演,我真的很抱歉。」
我有意无意的巧妙避过他的道歉,「所以要我答应你什麽?」
他似是也意会到我略过他的歉意,只是苦笑了声,「能不能,不要因为这件事,而离开我?」
我不语。
「或许说来你不会信,但是说真的,你是我第一个深交的nv孩,也是第一个与我心x最相近的nv孩,於我而言,你真的太特别了,所以我舍不得让你消失在我的生活中。」他的声音里,是我不曾听过的卑微,是那至深的诚恳,也是最至真的请求,「我知道你这阵子也累了,想自己一个人静一静,但我希望,我们一天至少能在le说上几句话,又或者,我们也能不说话,但是请告诉我,你想安静几天,好吗?」
不知怎麽的,我的眼眶随着他的话而愈来愈酸楚。现在的我,多想切断所有的人际关系,将自己关起来静闭,或许这段友谊,将会因我的静闭而逐渐疏远断绝,所以他选择站在我的身後,静静的陪伴、等待,因为,他害怕我们的友情会就此结束。
我开了口,话到嘴边却又歛去,他也不催促我,纵使我知道此刻的他心里是多麽的忐忑,但眼神中的平和淡然却未变过。
「我怕。」我说。我知道他想等着什麽,所以也就怕最终,他等不到他想要的东西。
「不要怕。」他摇摇头,「我不会强迫你,也不会怪你,这是我自愿的。」
我抬头望向站在床头身旁的他,在近视的视野里,我看不清楚他此刻的表情,却心了他始终的纯粹简单与真心不渝。
最终,我点点头。
他松了口气,笑了,轻声问我:「想吃早餐吗?」
我摇头。
他再次轻轻一笑,「那好吧,你继续休息,不打扰你了。」
目送他走至房间,他在我的视线也愈发模糊,最後,房门被他轻声关上。
後来,我才慢慢明白,真正可怕的不是各式各样的流言,而是来自心中的自卑与恐惧。悠悠系上从来不缺八卦,正所谓长江後浪推前浪,一代新八卦也将汰换旧八卦,再加上时光的冲淡、人们的遗忘,这些事也将逐渐平息、销声匿迹。
也是经过这件事,我才意识到,其实无论自己在每件事中做的已尽公允清白,但有心的人还是会刻意放大检视,无限上纲。毕竟世人之众,你根本无法让每个人都喜欢你,而自己若是太过在意外界的眼光,也将患得患失,一颗心因为别人的一个眼神或是一句言语而忐忑不安。其实若是自认言行不愧对本心就不怕被大家说,最怕的,是连最亲近人也不相信你了。
很开心的是,当我和李婷霏、蔡欣妤、陈琋说起那些事,她们都十分理解并心疼我。
「没事的,我们都在。」李婷霏将我拥入怀里,其他两人也拍了拍我的头。
至於蔡欣妤那点我们看破没说破的小情丝,或许也因着我这次惨痛的事件而逐渐弭平了吧。
接下来的几个月直至放了寒假,我的生活稍稍改变:相对於开学以来的轰轰烈烈、庸庸碌碌,我不再过分的投身於系上的事务,选择在平静的课业与友谊中度过。或许很多小大一也曾跟我一样,一脱离充满学业的高中,便想极尽一切的将自己的大学时间填满,并积极的参与系上、社团的活动,希望自己的生活充实丰富,结交到广大的人脉……但最终你也将发现,多数人的筋疲力尽,到头来都是一场徒然的空,更惨的,是把自己ga0到身败名裂,而这一切的源头,都是因为自己一味的跟风,却未好好探索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麽。
就这样,我每天和室友们开心的打打闹闹,偶尔约在周末逛街、去ktv唱歌或是去欣赏展览,在期中考和期末考时一起被报告和考试辗压,在系nv篮里跟蔡欣妤和学姊们快乐的打球。只是,关於感情的一切,我暂时看淡了,因为平静下来,我才能自高中的那段感情里慢慢调适缓过。
当初以为自己不再在意那段感情,但直到後来发生了一连串与纪维维的瓜葛,我才知道,其实自己仍旧是活在周宇政的影子里,仍旧是憧憬着与他相像的一切。
至於和纪维维的关系则逐渐渐行渐远,一来都发生了那些事了,彼此处着也尴尬,成了孰悉的陌生人,二来我和他的确道不同不相为谋,最後没走在一块儿也是必然的。当然,在见到对方时还是会打声招呼,但曾经那段荒谬的日子,也成了我们彼此默契不会再提起的事。
而这段期间,我与温宥生也持续的联络。
说真的,我是该谢谢当时的他不愿放弃我们之间的缘分,也才让我在日後慢慢的发现彼此是真正的契合,想着想着总能想到一处,说话时也投机的很。我知道他始终不变,一直站在那里等着我,但是我告诉自己,自己现在需要一段冷静的时间,所以我心领了他的喜欢,而自己则放着自己的心,让它自由的去寻索属於自己的依归。
记得在期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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