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房中秘术,新来到教坊司的姑娘们每日也要学习琴棋歌舞,这琴棋自不必说,世家大族的小姐从小被教养着,不会差到哪里去。只是这歌舞却是有所不同,唱的要婉转含情,舞的要香艳勾人。
京城征远侯府魏家的嫡长子魏昭,刚从北境回来不久。京中和魏家交好的世家子要设宴款待他,地点就设在了这教坊司。来参加这次宴会的俱是京中有头有脸的大人物,所以桂嬷嬷打起了十二分精神,加紧训练这波新来的姑娘们,好在宴会上献舞露脸,万一哪个被那些勋贵子弟看上了,无论是春宵一刻还是买回去消遣,对于教坊司而言都是一笔不小的进项。
“你,腰肢再软一些,屁股扭的幅度再大点。”
“你,挺胸!”
“哎我说你这个小蹄子,哭丧着脸给谁看呢,给我笑起来。”
教舞的姑姑正在纠正这群女孩的姿势,林元兮因为样貌出众便被安排到了领舞的位置。林若兰屁股上的印记还未完全消除,怕唐突了贵人,林如玥因为年纪尚小还不适合接客,于是只是跟着学舞,当日是不用上场的。
转眼到了宴会当日,桂嬷嬷早早命人清了场,又精心布置了场地,来招待这群贵客。以魏昭为首的七八个少年大步流星地进了教坊司的大门,一楼的大堂里已经摆好桌椅,正对着木架搭建的舞台子。舞台以丝绸铺就,二楼系着几条绸纱垂在舞台上空,看着是精心布置了一番的。
“阿昭,教坊司最近新来了几个姑娘,今天是第一回面客,还都是雏儿,你要是看上了哪个跟我说,兄弟请你。”
“你别胡扯了,你看看这么些年咱们魏大世子身边有女人吗,去他府上跟进了和尚庙似的,连个婢女都没有。”
“真是可惜了咱们阿昭这绝世的好皮囊,要是把这样貌给了我,我日日在外风流快活,才不会像他一样,日日跟一群大男人混在一处。”
“哎,哎,前些日子是不是还传阿昭是断袖来着?”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和魏昭一同长大的几人率先开启了玩笑,魏昭听他们越说越不像话,放下酒杯作势要和他们比划比划,这群人才作罢。
丝竹声响起,舞台上空飘洒下许多花瓣,一位位身着绿裙的姑娘顺着绸纱从空中滑下,脚尖轻点,落在舞台上。为首的林元兮发间插一节细竹,几片碧色竹叶斜在发髻旁,配这一身绿衣,衬得她更加清新脱俗。
只是那绿衫轻薄,隐隐可见少女的脊背和纤细的手臂。白色的里衣将胸裹的极紧,只是被拉的很低,舞动间那两团雪白似是要呼之欲出。盈盈一握的腰肢,衬得那屁股浑圆无比。更绝的是女孩赤脚踩在丝绸上舞蹈,可以看见脚趾上染着鲜红的蔻丹,那脚腕上还系着铃铛,直把在场的众人眼睛都看直了。
“这教坊司真是越来越有出息了,这装扮看得我都按耐不住了。”
“此等绝色真是难得,只是可惜了,落到这地方来,注定要被攀折了。”
“据说领舞的这位是林铮的嫡女,曾经的相府大小姐,这容貌气度,果然不一样啊。”
魏昭本来正在垂首喝酒,兴致缺缺地听着他们品评台上的姑娘。突然听到相府嫡女这四个字,出声问道:“相府嫡女,哪个嫡女?”
“哦,是那个嫡长女,林铮那老贼发妻生的那个……早就听闻这林家大小姐容色倾城,今日看来果然名不虚传。都别跟我抢啊,小爷我今晚要尝尝鲜。”
“凭什么你尝鲜啊,公子我还想尝鲜呢,不行谁出价高给谁。”
“你快算了吧,就你那二两银子还要跟我争,你爹管你管的那么严,今天要不是阿昭的面子,你连门都出不了。”
“……”
曲未舞毕,已经引得两位公子哥争了起来。魏昭出声打断了那两人的争论,“这相府嫡女我要了。”
现场众人纷纷向魏昭投来了诧异的目光,要知道以往在这种场合魏昭是向来不会对这些女子有什么想法的。莫非是千年铁树开了花?
魏昭难得开口一次,今日本就是为了庆贺他从北境归京,那二人便不再相争。不过是个女人,若是真喜欢,反正人在教坊司,日后再来也是一样的。
桂嬷嬷欢天喜地的将魏昭带入二楼的一个房间,屋内光线昏暗,空气中飘着暧昧的甜香。
“公子在屋内稍坐,咱们姑娘装扮一下就来陪公子。”
魏昭坐在桌边,拿起桌上的酒壶给自己满了一杯,思绪回到了自己还在北境的时光。当时驿站传来了一封家书,说是自己老大不小了到了议亲的年纪了,母亲给自己挑了几家合适的姑娘,想要问问他的意思,里面就有这个相府嫡长女。魏家掌握兵权,自己和弟弟均在北境领兵,恐遭皇室忌惮。这个林家长女就很是合适,虽说是相府嫡女,但是母亲早亡,继母不喜,又没有得力的外家,空有一个高贵的出身。母亲又在心中说这女子素有才名,听闻外貌也是出众,于是便回信说想娶这位林家长女。
谁料母亲上门提亲时却被当时的西和郡主三言两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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