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生见他不依不饶,便用力一脚踹开脚边的书包,作势要用力踩下去,吓得陈识赶忙去捡。下一秒,男生立马高高举起水果刀,用力刺下。扑哧一声,刀子没过皮肉的声音极其恐怖,陈识被吓得一怔,僵硬地扭头望去,陆执与扑过来挡在他身后,那把刀被卡进他的肩膀里,瞬间流了好多血,蔓延在肩侧。陆执与疼得表情扭曲,陈识又怕又急,紧咬着牙用力一脚踹在男生膝盖上,把他击打得单膝跪地,陆执与反手捏住他的手腕,失了力后,沾了血的刀子应声落地。陆执与疼得倒抽气,两个人终于把人制服在地,用身体压制住男生不准他动弹的陈识此刻看起来实在狼狈,脸憋得通红,沾了好些灰,头发也凌乱着。然后,陆执与听到陈识骂了句非常难听的脏话。包里的猫实在算不上好,包子之前受过伤的腿这次彻底断了,她疼得抽搐,眼睛里灰蒙蒙的,都看不着光亮。被人挥着刀恐吓了半天的陈识眼睛都没红一下,却被她这可怜的模样给吓到大哭。陆执与费了点劲才把人哄好,谁知陈识又看到了他肩膀上的血迹,没忍住,又哭了。陆执与被送去了医院,陈识陪同,包子和馒头被兽医接走了。挥刀伤人的男生是才搬进来不久的,之所以被原来的小区退租,就是因为他心理有点变态,经常虐杀动物,还把动物的尸体丢到楼下的垃圾桶里,半夜时常能听到他住的房子里传来各种小动物的嚎叫声。在警察进屋搜查过后发现,他的房间里还放着三只奄奄一息的小猫,才抓不久,还只是饿了一阵,都是小区里住户养的宠物,在电梯里贴了好几天寻猫启事了,警察一一归还到了主人家里好在还没造成什么很大的影响。后续处理交给方庭宇了,陆执与处理完伤口,嘴唇都白了,陈识这才猛然意识到他的肺炎都还没好。“又要哭了?”陆执与见他嘴一瘪,忙问道。“没有,就是心疼。”陆执与倒是没事人一样笑嘻嘻的。“你心疼我,我就不疼了。”陈识没哭,但是眼睛红红的。“替你挨一刀,我帅不帅?”“这不好笑。”“那好吧,那我跟你说不是特别疼,你能不能好受点。”陈识摇头。“那我跟你说包子现在情况稳定下来了呢。”陈识眼睛水汪汪的,眨都不眨。“但是还要在医院多住一段时间,不过你那点小豆芽的劲,居然这么猛,平时跟我说受不了要晕了,都是骗我呢。”监控里,陈识可是跟他打斗了很久。“我也不知道哪冒出来的劲,就是想把她们俩救下来。”
“好爹地。”陆执与夸道。他又指了指自己肩膀上的伤口。“我也是。”说不疼也是跟安慰陈识的,趴着躺着都挺难受的,睡也睡不安慰,但陈识好久没露出这样的黏糊劲,在床边守着他寸步不离的,陆执与没过多久也睡着了。半梦半醒间,陆执与听到陈识在跟方庭宇说警局那边处理的事儿。陆执与也好久没住过院,方庭宇一开始进病房见他的眼神让陆执与记了好一阵,他皱着眉,脑袋空空的,一点都没法复盘看到陈识差点受伤的时候脑热冲上去挡刀时的想法。白织灯被关掉了,越来越低的声音隔绝在一声轻轻的落锁声后,陆执与被疼意惊醒,已经僵硬的手臂在他的动作下逐渐回血,陆执与忽然感觉到有点奇怪。他伸展开手指,落在无名指上的,是陈识本来要送给他的那枚戒指。他又得到了。 “真是拿你没什么办法。”陆尧亲自回国看了眼躺在医院的陆执与。他挺诧异的。“我以为你已经不会像小时候一样把自己弄进医院了。”陆执与盯着他脸上讥讽的笑,有些不耐烦。“你要是来看我笑话的,就别浪费时间跑一趟了。”“是外公说想见你,让你找时间回去陪陪他老人家。”陆尧随手拎起放在桌上的时尚杂志,随手翻了两下后,抬眸看向靠坐在病床上的陆执与,“我听说你们公司被查了。”“消息可真灵通。”“有什么要帮忙的开口就是了,老头子虽然迂腐,但也不至于真看着你的事业被玩完。”“那倒不至于。”“我看你的发展重心还是放回欧洲市场比较好,国内发展前景差,也没个帮衬你的。”陆执与没答应下来,只模棱两可地回答了一句:“方庭宇会帮我处理好的。”等到陆尧走了,陈识才慢吞吞地进了病房,一束明艳的花放在床头,陆执与怀里放着本时尚杂志,听到陈识进屋的动静,他抬头看去:“等你好久了,怎么才来?”“去上了个厕所。”陆执与嗯了一声,他指了指面前的杂志所在的一页,说:“这套衣服很适合你。”“皮衣啊?”陈识迟疑。黑色皮衣搭了件斑斓的腰搭,灰棕色的工装裤下是一双高帮的大头靴子,肩上挂了个遮阳帽,模特倒是笑得明媚,妥妥一位跃跃欲试要去爬山的阳光少年,他哪穿过这么有个性的衣服,而且也极少有这样的运动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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