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如风也不知道到底是自己欺负对方多一点还是对方欺负自己多一点,含糊道:“你多虑了。霍大哥是我义兄,怎么会欺负我?”洛云澜不放心地从药箱中拿出几个粉包塞到应如风手里,“我特意给你做了几个药包,要是以后有人敢欺负你,你就直接把这个扔她们头上,保准她们尸骨无存。”听着倒是挺实用的。只不过要是逆着风扔,自己岂不是也会尸骨无存?不过应如风还是很开心地收了下来,“小澜儿真会为我着想。”“还有解毒丸,金创药,回春丹,你也多带一些。万一以后遇到什么事,说不定能用上。”洛云澜的药箱仿佛哆啦a梦的四维口袋,药丸取之不尽,把应如风胸口填得满满的,生生让两人之间多了一层夹心。应如风摁住还在往外掏药丸的手,“你说的很有道理,但我不懂药理,用错了怎么办?带着你不是更方便?”“对哦,我会一直跟着殿下的。”洛云澜终于合上了药箱,欢喜地靠在两样他最喜欢的人和物上——装满药丸的应如风。一行人回到库坦王宫,烛心立马从中冲了出来,扶着应如风下了马,左看看又看看,看得应如风都有些不自在了,才道:“太好了,主子你没有事情。昨天蓝公子回来的时候愁眉苦脸,我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导致他找不到你。可把我担心坏了。”“蓝潇回来了?”应如风有些意外地问道,“我还以为他跑了。”“他说能够感应到主子的位置。我病急乱投医,就放他去找主子了。”烛心解释道。“你做的没有问题。他昨天确实帮了我。”应如风想到昨日蓝潇挡在自己身前时的样子。明明很单薄的身体,却像一座大山一样屹立。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烛心惊讶道:“原来他昨天见到主子了。他回来到现在一直没说过话,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应如风略一思索,“我先去看看他,等会儿再跟你说。”蓝潇就住在应如风的寝殿中。毕竟她可不想每次解蛊的时候还要专程把人请来,等人的过程是一种煎熬。应如风进入寝殿的时候,蓝潇的一只袖子挂在肩头,另一半衣衫滑在腰间,小麦色的胸膛露在外头。一见她进来,蓝潇立刻把手穿进袖子,拉起上衣。“又不是没见过,防得这么严实?”应如风上手就要重新扒开他的上衣。“不要。”蓝潇的声音有些气虚,双手却牢牢地抓住领口不肯放开。往常他说不要的时候只是嘴上说说,顶多哭几声,身体上从来不做动作,逆来顺受。应如风立刻察觉出不对劲来,“怎么了,你受伤了吗?”她握住他的手腕举高,强行把他的上衣拉了上去。一个青紫色的掌印出现在蓝潇胸口。
昨夜霍青阳拍出的那两掌登时浮现在眼前。江淼内功深厚,挨了霍青阳一掌后,都遭受了那般严重的内伤。虽然江淼的伤还有嗑药的原因,但蓝潇武功远不如江淼,受上同样一掌恐有性命之虞。应如风皱着眉问道:“受伤了为什么不让洛云澜过来给你看看?” 牛奶很甜应如风扭头对外头的侍男喊道:“来人, 去把洛大夫请来。”蓝潇挣扎了一下,眼中写满拒绝,“不用。”“为什么不用?你要是出事了, 我……”应如风本想说我不也得跟你一起出事, 可经历了昨天的事情后, 她突然非常想弄清楚蓝潇藏在心底的秘密。她拉下他的衣服, 把人摁倒在床上, 给他垫上枕头,逼着他躺好后,在他额上落下一吻, “我可是会心疼的。”蓝潇缩在被子里, 任由应如风的手钻进来,握住他的手。应如风注视着他不肯乖乖闭上的绿眸, 柔声问道:“蓝潇,你昨晚为什么要救我?”蓝潇掌心沁出一层薄薄的湿意,“殿下有事的话,我无法回京复命。”应如风眼中闪过一丝暗沉,低头拨弄了一会他的长指, 又抬头盯着他问道:“只有这一个原因吗?”蓝潇扭过头嗯了一声,避开她失望的眼神。洛云澜很快就来了。他给蓝潇把完脉后说道:“蓝公子受了很重的内伤,得仔细调养着, 否则必定会落下病根。”应如风问道:“要养多久?”洛云澜答道:“起码也得三个月到半年吧。蓝公子伤得如此重,不宜跟随行军, 得找个地方留下来调养。”“我没事。”蓝潇忽然开口说道,“我能挺得住。”应如风没理他, 直接问道:“有什么办法能让他好得快些?”洛云澜想了想,顾虑重重地说道:“若是以蟠虬紫藤入药, 倒是可以好得快些。只是这味药价格高昂,最近伤兵甚众,用药花钱如流水……”应如风打断洛云澜,“这药虽然珍贵,倒也不至于用不起。库坦王宫里好东西多的是,把她们的存货拿出来用便是。”洛云澜从不忤逆应如风,顺从地答道:“好。但即便用上蟠虬紫藤,蓝公子还是得养上个十天半月。殿下事务繁忙,让他在这里养伤恐怕会影响你休息。不如让蓝公子搬去单独的房间调养,也有利于他恢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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