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的儿子。伸手拿过江离手里的纸鸢,陆宛让他坐下,给他倒了一杯温茶,让他先缓一缓气息。“今日学了什么?”“学了新的招式!”江离坐不住,一口气喝干杯子里的茶水,抽出佩剑就要练给陆宛瞧一瞧。往常赵午要他多练一会儿武功他就要发脾气,现在倒是喜欢耍剑了。江离新学的招式才展示到一半,江雪澜突然来了。“锵——”江离收剑归鞘,乖乖行了一礼:“孩儿见过父亲。”江雪澜坐到陆宛身旁,略一点头,示意他继续。刚刚还在想他,他就过来了,莫非有读心术不成。陆宛心中泛起嘀咕,伸手给他倒了杯凉茶。这茶是他自己拿草药煮的,味道其实不太好,江雪澜才喝了一口就放下,将手臂压在小几上认真看江离习武。江离心思不在练武上,招式有些虚浮,处处都是破绽。待他收剑请江雪澜指教时,江雪澜眯了眯眼,显然对江离很不满意。江离自己也知道表现差劲,低着头不敢说话。眼看他的小脑袋要耷拉到胸口去了,陆宛轻咳一声,忍不住替他开脱道:“他今日刚学,练成这样已经不错了,怎可急于求成。”“不错?”江雪澜淡淡瞥了江离一眼,“你自己说呢。”纸鸢看来是放不成了,江离垂头丧气:“孩儿知错,现在就回去认真练习。”见他这般可怜,陆宛张了张嘴,有心想要求情,江雪澜扫他一眼,他立刻闭了嘴。江离退下以后,纸鸢却没有带走。陆宛怕江雪澜迁怒纸鸢,用手捏着纸鸢的线悄悄往自己身边扯了扯。江雪澜伸手按住纸鸢:“江离资质虽然不错,却总是贪玩。”江湖上从来不缺少天才,若想出人头地,光凭借天资可不够,必须付出常人的千百倍努力才可以。更何况这里是千机教,教主之位有多少人觊觎。即便江离是他的儿子,若是他不肯用心,他也不会对他留情面。“你与我说这些做什么,你要是担心我把江离带坏了,大可放我回去。”陆宛望着他手下的纸鸢,心中有些赌气。“我何时怪你了。”江雪澜伸手将他散落在肩上的长发撩到后面去,手指在他耳边逗留了片刻。“我就在教中,你若是觉得无聊了,随时都可以找我。”陆宛因着他的举动红了耳尖,他微微皱起眉头,别过脸,语气生硬道:“谁无聊了,我只是不想待在这里。你究竟要怎么样才肯放我走?” 留下陪我议事厅内燃着灯火,厅内众人神色各异。“教主,折柳山庄放出消息,说您从峨眉劫走了姬慕容的徒弟,武林盟估计过几日就会过来要说法了,教主有什么要解释的吗?”薛长老坐在江雪澜下首的位子上,目光灼灼,似乎是要江雪澜给一个说法。“本座行事几时需要向你们解释。”江雪澜坐在主位,目光在屋中众人脸上扫视一圈,“还是说,诸位长老叫本座过来,是有什么指教?”其余长老或垂首或扶额,就是不与坐在主位的江雪澜对视。这位新教主之前清理门户的手段太过凌厉,教中除薛长老之外,旁人还真的不敢这么跟他说话。就算有薛长老打头阵,剩下的长老也并不想触他的霉头。江雪澜不在教中的那些日子里,不少人真的以为他回不来了,早早找薛长老表了忠心。当中便有齐长老。现下无人说话,正是他在薛长老面前表现自己的时候。他先是偷眼看了薛长老一眼,薛长老双手交叉搭在桌上,神色自如,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深吸一口气,齐长老低叹一声,将众人的注意力都转移到自己身上来。江雪澜自然也看向他。“教主,”齐长老道:“若是寻常人,您捉来便罢,只是这姬慕容的徒弟……”姬慕容医术高超,一药难求,不知多少人寻医问药无门。江雪澜竟然把姬慕容唯一的弟子带回了教中,此消息一出,多少人巴不得为神医卖命,好得一个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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