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原本的平静。
风屿快要听到他近乎咬牙切齿的声音。
如今的局面令他顿感心虚,只能拉下脸讨好地安抚,阻止这座火山的喷发。
不过他们都明白耶舒尔的担忧不无道理。
对风屿而言,发情期的不确定性传递出了一个危险的讯号,如果再不进行干预,腺体的衰竭可能比想象中来的还要早。
耶舒尔正是在担心这一点,略显疲惫地说:“不要忘了我们之间的协议。”
严格意义上来说,耶舒尔是他的贵人。
诚然,没有这位医生伸出的援手,风屿不可能仅凭自己开始独立的新生活。
在收到多次房产交易中心的催赶讯息后,最后的地球人开始他的星际流浪之旅,却幸运地,得到一位医生的资助。
是耶舒尔。
风屿得以进入中央星系的高等学府进修,在知名教授的推荐下。
作为恩师,教授对耶舒尔的请求一向支持。
这让来自边缘星区的乡下人在求学的过程中畅通无阻,顺利完成五年的学业。
甚至连高昂的学费都不在他操心的范围内。
耶舒尔并不是大发善心的慈善家,当然也算不上非法交易。
确切地说,这更像是一种交换,标的物对于风屿而言是再简单不过的东西。
只需要作为研究对象,最终目的还是为了治愈隐疾。
稳赚不赔的买卖。
“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耶舒尔难得无奈,语重心长的话透露出更加惊心动魄的细节:“你知道腺体早衰意味着什么吗?”
当医生都以严肃的口吻说话,几乎不会有患者还能毫无负担。
不出意料地,乐观如风屿,也开始跟着骤然紧张的气氛提心吊胆。
耶舒尔顿了顿,见通讯那头没出声,明白这小子在等他下判决,便不急不缓地继续道:“这意味着,如果真的没办法,最后就只能让你嫁人了。”
相处的六年来,还是发现了一些死穴。
嫁人这个词,总是能达到最震慑的效果。
风屿情绪上来,不自觉地飙出了母语:“我靠!”仗着星际人听不懂,光明正大地说脏话。
“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连语气都颇为无助。
耶舒尔觉得他快哭了,似乎能看到他的哀嚎。
本就运行了一天的大脑无法处理这样复杂的工作,风屿的语言系统出现了紊乱:“我是说……能不能别这么极端……不对……我的意思……”
要说的话被适时打断,耶舒尔希望他冷静一点。
“我想你明白,alpha信息素的安抚是特效药,谁都无法否认。”
这种万分之一发病率的疾病当然有治疗的方法,然而对于某些患者而言,这种方法几乎是另一种毒药。
耶舒尔似乎想起了什么,神情有一瞬间的悲伤。
“正是因为不需要用这种方法,我才给你当了六年的试药罐子的。”风屿顿时有种说不出的憋屈。
一想到多年吃苦,最后还是要接受被压倒的命运。
作为两辈子加起来直了30年的地球雄性,该怎么心安理得地习惯另一个男人作为伴侣每天睡在同一张床上。
退一万步来说,即便是女性alpha他都接受无能,挺漂亮一妹妹,掏出来比他还大,这让一个男性情何以堪。
也许是焦虑让人口不择言,风屿的下一番话更像是破罐子破摔。
“不可能,非要我结婚,那我就嫁给你!不对……”嫁这个字被他视为一种惩罚,毫无逻辑的想法脱口而出:“应该是你才要嫁给我!”
话毕还觉得自己占到了便宜。
殊不知这一席话只能收获耶舒尔的满脸黑线,无数个白眼都是对他的赏赐。
“有时候我不得不质疑你生理学成绩合格的方式,请你告诉我,两个oga要怎样完成标记?”
应试教育的天才风·屿曾经说过,没有任何一种考试是华夏学子挑战不了的。
而通过之后,考试内容与现实有多少的关联,谁会在意呢?
他的应试理念,向来是一根直肠通大脑,学到多少拉多少,都回到大海里去了。
知识的残渣告诉他,耶舒尔医生作为跟他同样性别的oga男性,无法与他产生信息素交换的化学反应,自然对腺体衰竭的过程起不到任何干预效果。
当然,他们的友好交流也并没有任何歧视oo恋的意思。
“这不是一个好笑话风屿,你必须足够重视自己的情况,我们都不想看到最坏的结果。”耶舒尔在用一种十分郑重的语气提醒他。
做好最坏的打算。
这样的情形让他几乎失去侥幸,无形的压力使他重新陷入紧迫中。
作为主治医生的耶舒尔其实比他想象得还要焦虑。
从协议开始,他对治愈疾病的研究陷入了忘我的境界,为了拔出刺入骨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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