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止不住的顺着眼角夺眶而出。
“这不可能是真的,孟灿山你怎么能这么做,你太残忍了。”她睁着sh润的大眼,泪流满面,用尽力气,声嘶力竭的质问他。
“我残忍?我问你,这四年来你有回过雁城祭拜过你母亲一次吗?你有过吗?我告诉你,这四年每次来上香的人都是我,你却反过来说我残忍?”孟灿山ch0u回视线,不可思议的看着她,不屑一顾,冷笑着说道。
“不,不是这样的,这四年来我无数次想过回来看望妈咪,可我根本没有逃回来的机会,我被王金水追债四年,我隐姓埋名低调四年,就是想着有朝一日风头过后能回来看看母亲,你不了解实情,你没有资格指责我。倒是你,我问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把我母亲的墓地搬到这里?为什么要把他俩安葬在一起?你说啊,你这么做到底是为什么?”她像是已经失去了理智,面se苍白如纸,猩红着眼眸,几近咆哮的姿态厉声苛责他。
“不为什么,他们本就是一对恩ai的夫妻,虽然没领证,却ai得羡煞旁人惊天动地,si了自然是长眠在一起,你不懂这些,我不责怪你。”孟灿山淡漠无情的面上根本看不出任何情绪,语气冷静的仿若在述说一件毫不起眼的事情。
这样的态度更是激怒了佟佳,她继续嘶哑着声音诘问孟灿山:“你坐牢的那段日子里,他们差不多已经感情破裂了,他们还…还大打出手,吵得不可开交。你不能仅凭推测就妄自肯定他们的关系,你不能这么对我妈,我不同意他们合葬在一起。”
“是吗?”孟灿山冷哼一声,对这个说法更感嗤之以鼻,双手cha兜,淡淡笑了笑后,回道:“那你有想过是你的问题吗?在我看来你是从来没有反思过自己吧。你先入为主的观念就认定我和我爸不是什么好鸟,来你家就是贪图富贵另有所图。从一开始你就各种看不起我们,一而再再而三的阻挠我爸和你妈在一起。试问,你了解过他们吗?他们之间的事情你又知多少?你所谓的吵架打架,那也是他们之间的摩擦,属于他们之间的矛盾,我们做后辈的不该cha手他们的事情,他们有自己的解决方式,或许,他们双方互相发泄打一顿就冰释前嫌了也说不定。所以,他们葬在一起是合情合理的。”
佟佳听着他的诡辩,整个人已是泣不成声。她缓缓抬起头,想向他继续述说些什么,又因为哭得太猛,喉咙哽咽得说不出一句话来。
孟灿山瞥了一眼跪在墓碑前的人,又道:“再者,你也不用过度担心,孟耀光里面只剩衣冠冢了。因为你,他连具完整的尸t都未能找到。如果当时不是你害我坐牢,如果当时你再愿意多停留几天,我爸也不会弄成这幅下场。我出狱后他们告诉我,在你母亲找到后没几天,他的尸t也跟着被打捞出来,只是因为当时无人去认领,最后便被当成无名尸t不了了之。你说我该不该恨你?”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不知道会ga0成这样,当时他们通知我只找到了妈咪,孟耀光已经不知去向,我便把妈咪的后事安排好就走了。我没有办法,王金水那伙人已经在全城不停找我了,所以我只得快速出城。后面的事情我真的是不知道,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请你相信我。但一码归一码,这件事情我对不起你,但廖贞儿的事我并没有冤枉你,你那晚的确是做了坏事,qianbao了廖贞儿,影像资料我也看到了,那晚犯错的明明是你,我这么陷害你也是想给廖贞儿讨回公道,你也该受到法律的制裁。”她哭得极为凄惨,但仍是一字一句说出心中所想。先是向他诚恳道歉,最后仍不忘控诉孟灿山当年的暴行。
孟灿山闻言,闭上眼睛,又缓缓睁开,嘴角咧开一个弧度,自嘲似的轻笑,到底那晚发生了什么,他却什么也不记得了,明明只记得自己并未做过那种事情,可所有的证据皆指向他是凶手,这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他已不得而知。他缓缓摇了摇头,深x1了口气,也懒得再为自己辩解下去,只是淡淡的笑了一笑:“有时候,我真的恨不得这辈子从未遇见你。”停了一下,板着脸说道:“你给我听好了,我再说一遍,我真的没做过那档事情。”虽是这么说,但他说这话时,连自己都明显感到底气不足。
佟佳低着头,默默在流泪,良久过后,才红着双眸,抬头问他:“所以,你囚禁我,b我给人k0uj,把我推入泳池差点淹si我,甚至找人鞭打我还打虫子吓唬我,一切的一切,就是为了报复我是吗?”
“是,你害我坐了十个月的牢,害我打上不良名声,更害我找不到父亲的尸首,你送我十个月,我还你十日,咱们也算扯平了。”孟灿山满不在乎的说道。
佟佳闻言,哭着哭着就笑了,扯着酸涩的唇角,失神的望向墓碑,笑得却是极为难看,自言自语低声说道:“呵呵,好啊,扯平了就好。”她努了努嘴,甚是不甘。
孟灿山扫她一眼,见她哭得没那么伤心了,便走上前来,站到了她的身侧,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后,从西k里掏出一方手帕,慢慢拂去她眼角的泪珠,又把帕子递给她,柔声安慰她道:“别哭了,擦擦泪吧,接下来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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