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彧微停,一时间也不知道邬温别到底是想要他身上以前那个最原始的味道,还是不想要,所以他干脆问:“那以后要一直都用同样的沐浴露吗?”邬温别眼睛亮了下:“好耶!”这意思就是他确实是这么想的。庄彧勾勾唇,低头亲了一下他的眉心:“好。”10庄彧本来还在想,要怎么平静地抱着邬温别睡觉,而不会发生什么。他虽然有点急,但他不想表现得跟毛头小子似的太急,有点丢兽脸,还是活了这么久的兽。而且他隐隐有点不太舒服的预感,来自天地间,像是一种对危险的预警,还有对未来不太好的预知。但庄彧不确定到底会发生什么,是否和他与邬温别有关,所以他不想直接跌入情丨期,从而影响到邬温别。不过事实上是他多虑了。因为有人靠在他的肩膀上,吹着吹着头发,就睡着了。邬温别的脑袋抵到他的颈窝时,庄彧很明显地顿了顿。在长久的沉默后,他听着邬温别绵长的呼吸,勾起唇,把动作放得更轻,小心翼翼地把邬温别的头发彻底吹干后,就搂着人进了被窝里。一个响指,身上的衣服干了,灯也自动关了。他在黑暗中随手将美瞳取下来丢到床头柜上,准备明天再扔。同时庄彧手腕一翻,变出了一个黑色的手环来,手环有点像镣铐,但又要窄一点。庄彧把手环打开,扣在了邬温别的右手上。扣上的那一瞬间,手环面上显出红色和金色交织的符文,随后又熄灭。庄彧舔了舔唇,忍不住冒出来的尾巴缠上邬温别的双脚,暂时代替还没来得及制作完成的脚链锁住邬温别的脚腕。不急。慢慢来。他已经想好要挂什么了。1邬温别早上醒来时, 是被敲打在窗户上的雨滴吵醒的。他微微眯眼,因为潜意识还记着自己和庄彧同居的事,所以下意识地想要去寻找庄彧。但床铺就这么点大, 手一摊——空的。加上昨夜的噩梦冲击,邬温别瞬间就清醒了。他猛地坐起来,往门口的方向看去,才掀开被子, 庄彧就打开门走了进来。邬温别怔怔地看着他。虽然他那张脸没有任何表情, 但庄彧就是敏锐地觉察到他心情不太好, 所以速度又快了两步, 走到了床边。
庄彧还没开口,邬温别就直接一把抱住了他。而且抱得很紧。2邬温别把脑袋埋在了他的腹部, 深深地吸了口气。庄彧的体温比常人要高, 天气热的时候在外面确实会很热,但家里开着空调的时候, 又会觉得很舒服。而且他身上的气息让邬温别觉得很安心。有种即便天塌下来了也不用害怕的安心感。庄彧微低眼, 伸手温柔却用力地抱住了邬温别, 修长的手指拂过他的发丝,还顺便在指间卷了卷:“怎么了?”邬温别埋在他的怀里,含混开口:“没有。”但他又闷闷道:“做噩梦了, 好吓人的那种。”庄彧回想起刚才打来的电话, 眼睫稍动:“……你梦见什么了?”邬温别仰头, 下巴尖隔着薄薄的衣物低着庄彧的腹肌,他直视着庄彧的眼睛,没有隐瞒:“梦见你消失了。”邬温别说完, 手臂收得更紧:“梦见我找不到你了。”在这一刻,庄彧才真正深刻意识到邬温别到底有多在乎他。他的喉结微微滑动, 不知道为什么,有很奇怪的情绪在心头发酵,直冲他的天灵盖而去。那是一种很难形容的感觉,因为庄彧从未体会过这种感情。根本说不出来是什么。他只知道他在这一刹那,所有的情绪都好像交织在一起,达到了顶峰,像是一桶五味杂陈的桶子炸掉了。找不到倾泻的途径,所以庄彧干脆低头弯腰,吻住了邬温别。同时也是一把将人捞起来,单臂就将也接近一米八了的邬温别抱在了怀里,甚至还抱高了,将两人的视角对换。邬温别一点也不怕,反而搂紧了他的脖子。他低着头,看似是被庄彧强势地扣着脑袋加深这个吻,其实他也在用力地拉近他和庄彧的距离。3庄彧的喉结又滑动了一下。一直忍耐的饥饿感在尝到邬温别的味道后,不仅没有被舒缓,反而像是饿了几天的人终于尝到了一口肉,恨不得要敞开了胃口化作饕餮胡吃海喝一顿。这不对劲。按理来说昨天他喝了两口邬温别的血,今天的忍耐值应该能更高,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庄彧强行遏制住自己想要直接咬断邬温别的舌头的念头,松开了邬温别。他那双亮金色的竖瞳戾气重的惊人,以往都是他把邬温别吻到要调整呼吸缓一缓,这一次却是庄彧先松开,且微张着唇,缓慢而沉重地吐出浊气。他稍稍分开的唇露出了一点洁白的牙齿,还有尖牙的锋芒,以及牵连的涎水,看上去就像是一个人形的野兽,配上那双眼睛,压迫感十足。邬温别却只是抿了一下自己已经有点发麻的舌尖,可怜兮兮道:“我还没刷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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