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了笑:“而且人能告我诽谤,星神还能因为传播过广一巴掌拍死我么?嗤,能传到祂们耳朵里只言片语都是愿力过强,除了岚那种因为被和药师拉到一起恼羞成怒的……”木渊说到一半,倏地顿住话音,他猛地回过头。景元见状眼神一变,跟着回头看去,却只看见路边的行人和被说书人吸引的观众,并没有异常:“你发现什么了?”木渊视线梭巡,半晌,他收回视线,刚刚的感觉一闪而逝,抓不住头绪,但他没说什么“可能只是错觉”的话——一般这样的场景,在影视剧里都是遇到了重要线索的前置剧情,更敏锐的人发现了什么,却因为不确定或者各种原因而选择暂时隐瞒,然后不出意外的就出意外了。要是该作品题材再暗黑一点,说不定就是团灭发动机。木渊仔细回忆,他刚刚确实感受到了什么气息,那气息熟悉又遥远,带着点朦胧……等等,这描述怎么这么熟悉?他捂住嘴,会有这种感觉的事……一般都是他犯魔阴时经历的事,才会这么模糊不清。而在他犯魔阴时接触很多的,让他熟悉的气息……木渊抬起头,肃然道:“景元,回去找老爷子。”“我怀疑——可能有丰饶孽物混进仙舟了。”……经过清查,跟随一起返航的人员中,一名斗舰飞行士和她的搭档武备士被同僚指出细节有异。天舶司司舵震怒不已,转头去找时,似是察觉不对,那两人如人间蒸发般消失无踪。罗浮仙舟顿时开始了地毯式的搜寻,力求下水道都不放过——是真的不放过。屏幕上的分块包括了下水道的画面,木渊把不务正业贯彻到底,坐在情报组的办公室里噼里啪啦地按着电子键盘,眼神专注。敌暗我明,此事不能声张,不能动作过大,不好打草惊蛇,但若是单纯排查固定监控又效率太低,腾骁一筹莫展时,木渊无私的贡献出了自己的私人监控网——当然,肯定不是直接贡献的,这东西太刑了,他可不想在幽囚狱拥有一间房。他将自己的监控网络和情报处使用的监控网络进行重合,情报组的办公室被他完全征用,景元留在旁边帮忙推理排查,他看着屏幕右侧放大的两张对比人面,眼神微闪:“原来如此……”回港接泊时按理来说都会有例行检查的,如今被混入了卧底,那就证明检察人员里也有不干净的,为保万无一失,云骑军也将相关人员全部控制住。他就说当年的战役太过摧枯拉朽,倏忽带领军队很快入侵了罗浮仙舟,摧毁大半数洞天,将云骑军杀的十不存一,那次的战役太过惨烈,罗浮的溃败也过于快速,只是他当时在另一方向指挥作战,抵御步离人的兽舰,不知具体发生了什么事。当年处在变故中心的又悉数死亡,这才没有半点消息泄露。若是存在内应……
“啧,”木渊不爽地将屏幕上的人面对比撤掉,“这年头换张脸比嗑瓜子都容易……不对,瓜子都有可能磕到坏的,改头换面堪比ai一键生成了!”“去查波月古海附近。”景元说道,“他们的目标既然是夺取建木,必然会进行勘察。”木渊反应过来,很快调取出前不久刚被他钓起来的鱼型机巧的监控画面,与此同时,离丹鼎司较近的爬虫型都飞速向丹鼎司的方向赶去,势要让整个洞天毫无死角的处在监控中。景元看着快速移动的低矮画面,不禁有些头皮发麻。瞧瞧这法外狂徒的劲儿……要不是这次事件,他都不知道对方居然做的这么狠。木渊瞥他一眼,嘲笑道:“被阴暗逼盯上,害怕了吧?”景元弹指敲了敲他的后脑勺,笑道:“怎会,你不就是在防着出现这种事?况且我连你送的东西都时刻挂在身上,还不满意?”“不满意。”木渊一心二用,操控爬虫型到达点位,继续说道,“你现在要是瑟瑟发抖表演一下弱小可怜又无助,我大概能满意一点,工作效率也会更高……怎么样景大人,为罗浮牺牲下色相?”他敲敲键盘,笑着看向屏幕上戴着帽子,顺着无人的小道向波月古海行去的一对男女,绿眸微凉。看来以后他可以多个外号,就叫丰饶民感应雷达好了,跟某个番剧某个身体缩水的小女孩周围一出现酒厂人员就雷达直响异曲同工嘛!但其实这样的敏锐都源自于他多年给丰饶添堵,就像有些多年相处生活的人会有奇妙的感应,对方独特的气息会潜移默化的牢牢记住一样,只是比起那样的亲密,木渊和丰饶民的状况更倾向于最了解你的永远是你的敌人。和坐镇沙场的景元不同,木渊是真的切身在丰饶民的星球上摸爬滚打的潜伏过,他近距离的感受过收敛战场上好战嗜血气息后的丰饶民的气息,所以才会捕捉到那一闪而逝的异样。景元记下两人的坐标,联络丹鼎司驻守的云骑,描述了一遍两人的特征:“莫要掉以轻心,尽量抓活的。”“哎等等,”木渊抓住他的手,把玉兆扯到嘴旁说道,“他们身上肯定带了联络用的仪器,可以的话尽量不要损坏,给我带回来!”他可不止在爆破方面专长啊。丰饶民,一群听上去好像未开化的只知道侵略掠夺的野性种群,然而事实上,他们有着同样先进的技术,否则也不能和仙舟联盟撕逼数千年,间或遭受包括但不限于反物质军团的打击后还能如此嚣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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