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侯爷的病被他治疗得越来越严重,夫人能放过他?她打算再等两日,若侯爷的病情还没有好转,就请京兆府上门抓人了。”游医顿时冒出满头满脸的冷汗,他可不能进京兆府。跑!他脑子里冒出这个念头,就怎么都抑制不住。这一个月的侯府生活就跟一场梦一样。虽然他很不舍侯府的富贵生活,但还是在最短的时间内将东西收拾好,只带了积攒的金银,就连随身衣服都不敢拿,借口有事出了侯府后,就朝着京城外面跑。他出城不过半日,就有京兆府的官兵追了过来,但只能追踪到他确实出城了,压根找不到这人的下落。整个人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不知所踪。楚玉坐在侯府主院的软榻上,美滋滋地看着自己刚做的指甲。“夫人,阿肃回来了,有事禀告。”紫霜轻声说道。楚玉随意地点点头。片刻后,一个容貌俊美好似仙人的青年男子走了进来。“夫人,竹枝巷的事我都查清楚了。”阿肃低声说道。楚玉略带惋惜地看了他一眼,真是太可惜了,长得这么好看的一个大小伙子,声音也是好听的,偏偏脑子一般。这么点事,居然查了这么久。“竹枝巷那处三进的宅子,落在太夫人名下,之前一直空着,天启九年,大概是三月份,住进去一位蒙着面的年轻夫人。”楚玉算了算,天启九年,大概是十六年前,三月份原身刚刚怀孕一个半月。“左右邻居都没见过这位夫人的真容,只隐约看到她梳着妇人发髻,一双眼睛极其漂亮。”“这夫人虽没出过门,但竹枝巷却曾经请过两次产婆,一次是在天启元年十一月二十一日,一次是天启三年七月十五。”阿肃说道。这两个日子都很微妙,沈宥谦的生日是十一月二十二日,另一个是顾初雪的生日。阿肃又说道:“据竹枝巷邻居们的说话,这位夫人似乎不太正常,偶尔半夜隔着围墙能听到里面传来哭嚎声。属下又花钱买通了一个竹枝巷的下人,得到确切消息,宅子的主人,确实疯了。”楚玉点点头,原身记忆里有一件小事。原身还没被关进祠堂时,某年她过生日,因为是整寿,侯府大办一场,请了戏班子来唱戏。当时请的是江南来的戏班子,演了一出新戏。新戏里讲了一个类似祥林嫂的故事,只不过女主角先瞎,后来丢了孩子,人就疯了。侯爷当时本是笑着的,看到戏台子上旦角眼睛蒙上白布后,脸色就不好看了,演到疯了时,他也跟着发疯了。全然不顾那天是原身的整寿,大发雷霆,就差将戏台子都给掀了。原身闹了好大一个没脸,从此就对夫妻感情彻底绝望,一心一意扑在孩子身上。如今现实中的女主角也真的疯了,倒是和楚玉的推理对上了。“夫人,竹枝巷也算是侯府的产业,您要去见见这人吗?”阿肃小心翼翼问道。楚玉摇了摇头,说道:“我就不去见了,顾家这些年是什么情况?”阿肃说道:“顾家生意时好时坏,全都在侯爷一念之间。”楚玉叹息一声,果然,沾上常庆侯这么个破烂货的都倒霉。阿肃犹豫片刻,还是说道:“属下也打探到,顾夫人在嫁入侯府之前,曾有一位青梅竹马,两人本来差一点就要定下婚约,顾夫人意外救了侯爷,而后侯爷上门提亲,便再没人提起前头那桩婚事了。”楚玉在接收到剧情时,就推理出大概真相,如今也不过是顺着调查将真相的细节全都补充清楚。等阿肃离开后,楚玉又招来紫霜,询问道:“聘礼准备好了吗?”紫霜点点头,犹豫片刻,问道:“夫人,您真的要将太夫人所有私产,全都充做顾姑娘的嫁妆?” 侯府伦理大戏(八)楚玉轻笑一声, 说道:“她可是侯府的救命恩人,给再多都不为过呢。”紫霜听了这话,忍不住感慨道:“夫人, 您对顾姑娘真好。”婚期很快就定了下来, 楚玉打的是冲喜的名头,婚期定得特别近。顾初雪几次推辞, 但她又不肯说实话,楚玉随口敷衍过去,其他人也只当她是小姑娘家脸皮薄, 反倒没少打趣她。顾初雪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 压根没注意到沈宥谦对她的态度。沈宥谦本就觉得这个半路出来的妹妹莫名亲近,有了正式名分之后, 这种感情在不知不觉中彻底变质, 顾初雪却浑然不觉,依旧拿他当哥哥看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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