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装,活该人家爬上去。”塑料夫妻俩眼见就要当场吵起来,快要致仕的户部尚书忽然带着夫人路过,夫妻俩赶忙营业,夸道:“陈大人,您和夫人感情真好。”户部尚书朝着他们点点头,尚书夫人是续弦,也不过四十出头,闻言倒是仔细看了秦芙两眼,笑着说道:“你们感情更好,沈大人胸怀宽广,令人望尘莫及。”秦芙听着这意有所指的话,手上帕子都快撕烂了,暗骂这续弦果然是小门小户出身,连打人不打脸的道理都不懂。尚书夫妇寒暄两句,便急忙朝着宴会中心那走去,想要也跟如今围场的新晋顶流楚玉客套两句。“走,我们也过去打招呼。”秦芙扯了扯沈耀祖。沈耀祖不敢置信地看着她:“你……”“闭嘴!”秦芙已经数不清多少次让沈耀祖闭嘴了。“大家都围着他们,我们现在过去,正好让大家都知道,我们压根不受流言困扰。”秦芙解释完,又严厉提醒道:“你就算是装,也要装得像一些!”沈耀祖勉强点头,继续伸出手虚虚扶着行动不便的秦芙。秦芙瞪了他一眼,说道:“你要实在装不来,就跟蒋拓学。”沈耀祖看向人群中的蒋拓,那一脸的谄媚都快凝成实质,鞍前马后殷勤的模样,不像是宠爱妻子的丈夫,倒像是恭顺伺候的太监。既然来了这里,秦芙就不想当楚玉的陪衬。“想想你的升迁大计。”秦芙低声威胁。沈耀祖忍了又忍,只能微微弯着腰,切切实实地扶住秦芙。随着塑料夫妻缓缓靠近,围绕在楚玉身边的人们,互相对视一眼,竟然不约而同地分出一条路来。秦芙挺直脊背,斗志昂扬地朝着楚玉走去,那自信张扬的姿态,那一脸挑事的神色,就差把“姐就是女王”五个大字写在头顶。所有人屏住呼吸,瞪大眼睛,等着看话题中心的楚玉和秦芙,到底能撞出怎样的火花。楚玉是个很大方的人,既然大家都这么想看戏,她自然不会拒绝。众人只见,楚玉忽然动了起来。她没有朝前,而是往后退了两步。秦芙不由得停下脚步,心下有了不好的猜测,她觉得楚玉没憋好屁。果然,蒋拓这条狗跳了出来,挡在楚玉身前,像个护花使者,朝着秦芙义正言辞道:“沈夫人,请你自重。” 宠妾灭妻(十九)迎着所有人奇怪的目光, 秦芙气得差点当场炸开。秦芙心中大骂蒋拓没骨气,又看看自己嫁的那个废物,沈耀祖早在蒋拓开口那一瞬间就撒开了手, 躲在人群里, 那模样,俨然已经融入群众。秦芙深吸一口气, 说道:“蒋大人, 蒋夫人, 我想澄清今日的谣言,事实究竟如何,相信你们二位应该比我更清楚。”秦芙的态度十分坦荡, 居然还真的让一部分围观之人信了三分。楚玉从蒋拓身后露出一张俏丽的脸庞, 皱眉说道:“沈夫人,强扭的瓜不甜。”秦芙拧紧帕子, 直视楚玉,说道:“我从来没有想吃你这个瓜, 你明知道我对你……”楚玉可擅长抢话了:“我知道你的心思,所以我躲着你。”秦芙遇到楚玉总是特别容易跳脚,调整了大半日的心态, 此时又被气得鼻子差点歪了, 她早就忘了来这之前打的那些腹稿:“你胡说!真的就是真的, 假的就是假的,你这样有意思吗?”楚玉心道这要没意思,那干什么有意思, 仅仅这种程度就受不了了吗?那原身这些年, 因为秦芙而受的那些委屈又算得了什么。楚玉张嘴胡说八道:“沈夫人,你真的不要私底下, 一找到机会就对我纠缠不休,我只想安心相夫教子,做个普通人。”蒋拓听得“相夫教子”四个字,嘴角忍不住抽了抽,但很快又恢复成护花使者的模样:“沈夫人,我与夫人感情深厚,请你勿要再从中作梗,大家都有孩子,就算为了孩子,也请你放手吧。”秦芙忍不住辩解道:“你们有什么感情?她和威武侯一闹翻,你立马就纳了姨娘,连生四个庶出,你还跟我说你们感情深厚,还说我从中作梗,简直就是笑话!”蒋拓虽然承认秦芙说的都是实话,但为了自己的飞升大计,还是选择睁着眼睛说瞎话:“从前我和夫人误会颇多,如今都已经解开了,我们夫妻之间哪怕有嫌隙,也轮不着你这个外人指手画脚。”有位夫人听得蒋拓的话,忽然满脸恍然大悟,低声朝着同伴说道:“我说为何蒋大人夫妻俩有个什么事,沈夫人都要传扬得到处都是,原来她打的是这个算盘,他们夫妻感情不好了,她不就可以趁虚而入吗?”秦芙可是夫人圈里知名大嘴巴,极其热衷传闲话,尤其是蒋家的闲话。早些年原身还拿秦芙当朋友的时候,秦芙没少在背后搞小动作。刘姨娘入府后,原身在内宅不得宠爱,和秦芙隐隐透了几句话,立马整个圈子里的官宦夫人都知道这事,全都开始看原身的笑话。原身曾经真心实意拿秦芙当朋友,仅有一套的钧窑孤品,秦芙想要,哪怕原身不情愿,但还是送了。秦芙却从来没有拿原身当过朋友,心里只有攀比与嫉恨,甚至就连蒋明珠,也在秦芙的引导下被沈淑仪踩着扬名。今日秦芙的闲话搭子几乎全在这个宴会厅里,所有人这么一对,立马发现秦芙确实对楚玉有不同寻常的关注,立马就忍不住窃窃私语起来。这些人虽然在低语,但秦芙却又能听见个大概,因而也明白她们在说什么,一传十,十传百,她辩白不成,反而眼见要将事情坐实了,顿生百口莫辩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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