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床。叶明媚的话突然撞入她的脑海中,伴随而来的竟是她两年前所见,那令她震撼难过的一幕——仇怀恩和另外一个女人在这个房间、这张床上缠绵“不——”她抓到一丝清醒。那种感觉好不舒服——他没有给她时间把“不”说完。仇怀恩强迫她跨坐,她才感受到他胯间的急切炽热;他猛烈地往上一顶,刺入她脆弱柔软的体内。房间内同时扬起一片叫声。他满足地低咆,她则痛楚地嘶吟。他轻而易举地将她拾高,随即又按下,让自己完全深入她体内——她咬住牙关,仍克制不住细微的呻吟。“明媚”她是谁?醉意蒙胧的他在黑暗中,根本看不清女人的脸孔但除了叶明媚,总该不会是别人吧?也许是他的错觉,但她似乎瘦了很多,胸部也没那么丰满,轻盈如柳的身子和他心中永远的倩影是如此相似“我爱你。”他呢喃地倾诉自己的心,感觉男性象徵在一片柔滑中变得更加硬挺,使他更加深入、挖掘,一遍又一遍地索求如果这是梦,他希望永远不要清醒她真的不是故意要窃听的,叶明媚静静伫在门外叹息。叶明媚对自己嘲弄著:这不就是你要的结果吗?走吧,走吧,别在这里惹人嫌了。一直到他倦了为止,到时你就自由了。抹掉眼泪,她强迫自己漠视下半身的不适,缓缓起身离开他。睡衣下摆被撕成两半,她的脚才一触地,就酸痛得立即扑跪在地上。仇怀恩不知咕哝了句什么,她发现他这次是真的睡死了,唇边犹带一抹满足的笑。她轻抚自己被他吻肿的唇。他狂暴又直接,似乎也没注意他将她咬出一丝血痕了。睡衣必须换掉不,丢掉!哦,对了,还有她站起身,拖著疼痛不适的脚步走入浴室,在浴缸放满了温水,然后缓缓让身子浸入水中她不希望他知道曾发生过什么事,这一切就当是绮梦一场。仇怀恩让她变成一个女人。回望镜中的她,是一张平静、带丝忧郁的成熟女性脸孔,雪颈上一块浅浅的青色瘀痕,是那场男欢女爱中所留下的痕迹。不只脖子上,她的胸及臀都能感受到他没拿捏好力道所制造的疼痛;她想,会不会连著这几天,她都不能坐?他仍爱著叶明媚。坐在泡有花香皂沫的一缸热水中,她悲哀地提醒自己这一点。若不是爱,他怎会在那种激情的时刻,脱口叫出叶明媚的名字?人们不是说人往往在最无心的时候,说出来的话才真实?叶明媚错了,她也错了。安小璃莫名其妙地笑了,混著笑声的泪迅速滴入水中。翌日清晨,仇怀恩悠悠转醒。“早。”娇媚的嗓音刺穿他的脑门。叶明媚很有耐心地等他坐起身。“我要走了,这里有份东西赶快签签名,快快、快快。”“什么东西?”他捧著头;很痛苦地提笔。“ok?good!”叶明媚很快乐地抛个飞吻给他,心情是出奇轻松愉快。“拜拜!”“搞什么?”他喃喃走入浴室,劈头就给自己掬一大把冷水。而叶明媚站在门外,手中握著那张签了名的纸,脸上在笑,心中却有丝怆然。快中午时,仇怀恩捧著疼痛欲裂的头走到楼下想找点吃的,却见到安小璃坐在餐桌边,默默嚼著满嘴食物。“早。”他赶紧替自己倒杯热咖啡,这可真是一天的救命丹。“我昨晚回来迟了,睡得还好吧?”“嗯。”她盯著他未刮的胡渣。“昨晚你醉得像死人一样。”仇怀恩的眼迅速黯了一下。昨晚他做了个梦,她不会知道自己做的梦多么真实,逼得他几欲发狂。梦中的她,总是轻飘如一抹幽灵,等抓到她,他总是紧紧搂她、吻她,恨不得能把她揉进自己身体里。尔后,她身上衣衫逐件褪尽,让他慢慢巡礼她身上每一寸甜美“叔叔,你要不要吃点烤吐司?”仇怀恩回过神来。“谢谢。”他望向小璃,却又心虚地移开视线。那必定是场梦,他想。
接下来的日子可谓平静无波,仇怀恩甚至有种错觉,以为又回到从前的美好时光——那个小璃倚他为天、他倚小璃为心的日子。就不知这算不算是暴风雨前的宁静?农历新年很快来到。除夕前几天,丁嫂找齐仇宅的人员,发动了一次大扫除,以便除旧布新。除了打杂的、司机及园丁外,也连带动用了仇怀恩及张明扬。谁都乖乖听她指挥,打从仇怀恩出道,丁嫂便一直跟著他;故在仇宅中,丁嫂算最大。“哎,好好一个礼拜天,我不在东区泡马子,反而在这儿做苦工,真衰”啪!一块抹布正中这位正在诉苦的弟兄门面,他跳了起来。“老太婆,你做什么?”好哇,当他“太保阿三”以前混假的呀?很少人知道仇怀恩在宅子中用的不是自己的兄弟,就是一些从感化院出来、苦无工作的少年。他们平均年龄不超过二十二,因仇怀恩的收容,个个都对他死心塌地。“大保阿三,洗乾净你的嘴巴,否则晚餐可能会煮得少一点哦!”在旁的安小璃情不自禁笑出声,顺势抹去额上的汗。“累了吗?小璃小姐。”丁嫂立刻把注意力拉到她身上。这次的大扫除她实在不想让这个小女孩参加,尽管小璃再三和她保证自己已把身体养得很好,但在丁嫂心中,她永远是那个心脏有缺陷,一跑就喘、再跳就晕的小小女孩。“没事,我很好。”她笑着,已记不清是第几次这样接受老人家关怀。“您放心,在美国凡事都得自己动手来呢,打扫算什么,还不足我一天的运动量。”“可补足我一个星期的运动量喽!”张明扬站在客厅的玄关口。他高大的身躯绑著一条白色的花边围裙,手上戴著手套,头上还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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