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涂著艳紫蔻丹的手轻轻触抚他的肩,浓馥的香水诱惑著他。他没回头,只任她吐气如兰地在他耳鬓轻语。“每次都很精采不是吗?这是百看不厌的。”琴咬著他的耳垂,撒下细细的勾引。王速理没有搭理她,视线凝锁,体内欲望如岩熔般流通全身血管。“你可以把她交给我了吗?”“谁?她吗?”他知道琴在指安小璃。“你知道吗?我已经想到如何惩罚她,又可以好好让仇怀恩丢脸!”琴兴奋地用手指往前比一比。“这招效果一定不错。”“然后用v8拍起来?”王速理太清楚这女人蛇蝎的毒性及急于报复的心态。说真的。她的提议叫他真蠢蠢欲动,且和他的想法不谋而合。这的确是对仇怀恩最彻底的侮辱。而且是他“亲身”带给对方的!正待回话,外边顾场的一名中年女人踉跄地破门而入。“琴姊、琴姊!”“什么事?”琴讲得正精采。“外面有人在闹场。”“条子?”琴紧张起来。没继续细问,转身便急步往门口走去。琴很早便把自己的酒吧转让给别人,她现在经营的旅馆是新的出发点。“会是哪个大头又出问题吗?”琴不停咕哝。“大头”是琴对主要的老顾客的一种别称,这些大头可能是议员、企业大亨或公众人物。这些人也许在媒体上道貌岸然,但私底下的私生活却是令人无法想像的荒唐。琴是负责旅馆全盘运作的人,在她手下的女孩从十三岁到三十三岁都有,也不知道她有什么管道,她总是有办法弄到客人所要的货色。她走向娱乐厅,那儿到晚上便五光十色,整间大厅布置如歌剧院包厢。琴在旅馆所安排的表演亦是重要卖点,提高顾客的“性”趣。环肥燕瘦的女孩们在身魄健美的男子陪伴下,戴著各种面具在舞台上跳著各种舞步。他们在煽情的音乐中摇摆,各种挑逗的姿势大胆至极。一见琴的出现,服务生忙不迭地迎上前。“朱先生喝醉了,我怕他会闹事。”琴眉头一皱。的确 ,这个老客人酒品可是差得可以。“他人呢,你们把他扶到后面房休息了?”“是的。”服务生急忙领她去解决这种层出不穷的小问题。建筑物后面是一条垃圾狼藉的小巷。一辆黑色的宾士为领首,数十辆轿车很快地跟随包围整楝建筑物。负责旅馆安全的警卫三三两两地在走动,有几个围在一张小桌子旁打牌,桌面上散著各式零嘴的残渣及啤酒罐。“三条!”上家得意地喊道。“碰!同花顺——”一阵激烈的撞击声让所有人一怔,不过他们连进行下个动作的时间也没有,一排由减音手枪射出来的子弹令在场众人急忙扑倒在地。一群人冲了进来,为首的男人心无旁骛,他旋风似扫卷而入,手中的枪口随著凌厉的眼光定在最近的一人身上。“王速理在哪里?”说真的,当知道这里是琴的产业时,仇怀恩著实一愣。这个女人他己毫无眷恋的回忆,甚至连长相也差点记不起来,没有想到她竟会和王速理联手——“王速理在哪里?”那人吓得结结巴巴,竟还留有一丝护主之心。“我、我才不——呀!”仇怀恩松开扳机,任那人发出如杀猪似的嚎叫。他的视线不浪费时间地挪向另一个小个儿。“我带你去找他。”小个儿赶快表明态度。一干人随著小个儿离去,张明扬奉命留下来善后、封锁后路。才刚安抚好酒醉的客人,琴听到门外有碰撞及噼哩啪啦的脚步声。“又是怎么回事?”她厌烦地拉开门,却看见外面是一片混乱;似乎人人都在忙不迭地走避奔告,方一抬眼,她就见到混乱漩涡的主因——仇怀恩!黑眸转向,怒焰在见到她的时候窜起。琴还来不及逃开,已有两、三个男人在他眼神示意下将她重重包围。从闭路电视中发现这一切突变的王速理开始紧张,仇怀恩怎么可能查到这里?他逃得掉吗?他立即冲向安小璃的房间。“走!”王速理伸出大手拽住安小璃一头秀发,后者被这粗鲁的力道弄得头皮作疼,由于这些天来都被捆绑在床板上,她发麻的腿软得实在没剩多少力气。“小璃!”仇怀恩的声音传来,她立刻理解王速理这番莫名仓皇的举止所为何来。按捺不下心头的雀跃,她猛然想逃出王速理的掌控;王速理听见仇怀恩的声音也愣了住,安小璃立刻掌握绝佳的时机,拔腿往回跑。“站住!”旅馆采楼中楼设计,木制地板所制造的噪音很快引起人的注意。仇怀恩看见安小璃跌跌撞撞、全身惊惧的颤抖模样,不顾一切地冲上阶梯。除了安小璃,他还看见了那个伤害她的罪魁祸首!王速理几乎在同时抓到她——“不!”安小璃发出几乎心碎胆裂的尖叫;若还要再度受控于王速理,她情愿——毫不犹豫地,她俐落地将背往身后栏杆一靠,她宁死也不要被王速理捉住——狂厉的嚎叫同时响起,仇怀恩暴目布满血丝,声音在空气中凝结,包括许多人异口同声的惊呼。失去重心的恐惧感令安小璃紧闭双眼——直到她忽然重重跌在某个结实温热的怀抱中,不及思考,她便昏了过去。司马炎尘吁了口气,默默在心头画个十字。真是千钧一发呀!他呆呆看着女孩的容颜数秒,接著才拾起头,连忙看向仇怀恩。仇怀恩看到司马炎尘及时接住她,松了口气,立即扭头把注意力转向,朝著王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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