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交代,你是不是吃补药了?什么时候开始吃的,哪里抓的药,哪个大夫开的,瞧着好像还挺管用?见周崇柯满脸的狐疑,褚晏嘴角轻扯,好心地帮其盖棺定论:“你怀疑得没错。”你上辈子的确是造了孽,下场可谓是凄凄惨惨戚戚。啧啧啧……想起周崇柯上辈子那饱经风霜的样子,褚晏摇了摇头,看向周崇柯的眼神颇有些意味深长。这辈子,就不要再重蹈覆辙了吧。周崇柯拍桌,好啊,你承认了,你果然吃补药了!你这是胜之不武!周崇柯怒瞪之。冥顽不灵。褚晏叹了口气,而后定定地看着周崇柯,指尖在桌上轻点。“要怎么做,你才肯退婚?”褚晏问道。“???”周崇柯愣了一下,他刚说什么?退婚……等等!退婚?!!!周崇柯眉梢微挑,眸光一亮,紧接着,脸上的表情便微妙了起来。他放松地靠向了椅背。你跟我说这个,那我可就不困了。 褚晏领着廷尉司的人早早办完差事就回京复命了, 而留下的周崇柯苦哈哈,比起褚晏足足晚了将近半个月才回去。到了京,周崇柯也没回府, 直接去了乐坊。贺景明被他叫过来喝酒,看着周崇柯这胡子拉碴、坐得东倒西歪, 仿佛被人抽干精气的样子,咂舌了许久。果然,他不入仕是对的,当个闲散富贵人多好, 要让他累成周崇柯这样子他可受不了。“嗝~”周崇柯对着他打了个酒嗝。贺景明当即便将头给偏到了一边, 嫌弃得不行。“你回来怎么也不先回府休息休息,这个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被人给糟蹋了呢。”贺景明上下打量了周崇柯一圈, 如是道。“呵!”周崇柯轻笑了一声,他那府上那就不是个休息的地方。去临州这半个多月, 虽然累, 但好歹耳根子还算清静, 回了府, 就那仨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劲头, 简直没有一天安宁。周崇柯随地躺下, 一手枕在脑后, 一手提着个酒壶, 还翘着个二郎腿,别提有多潇洒, 还是这里自在。好不容易办了桩大案,履历上也算是添了光鲜的一笔, 自己都还没高兴够呢,他可不想回去找不痛快。府里他们仨才是一家人, 他充其量就是个外人,现在没跟他翻脸,不过是算计着他还有利用价值罢了。周崇柯冷笑了一声,眸中闪过一丝阴狠,宣平侯府再大,迟早也只能住他一个人。说起来,他帮虞秋秋办的事情,火候可都已经差不多了,而虞秋秋答应给他办的事,那是现在都还没有着落。周崇柯双眸微微眯了眯,淦,这办事太积极,他莫不是要吃亏,虞秋秋可别是在忽悠他,有空得催催她了。这段时间,他倒是可以想办法从褚晏那边捞点好处。上次他说的那事,他可还没答应,等那厮按捺不住再来找他,他正好坐地起价。想到这,周崇柯唇角微勾,对着酒壶又灌了一口酒,那叫一个身心舒畅。即便他跟根本就没想娶虞秋秋,但退婚这事哪能轻易地如了褚晏的意呢。他就爱看他着急上火又无可奈何的样子。得让他赢两次,那才叫双赢,不是么?周崇柯在乐坊里面呆了好几天才回府,本以为会面临那几人的孜孜不倦的责问,但没想到府里的气氛倒是意外地和谐。他去看他爹,他爹也只是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回来了。”没有质问也没有催促,仿佛他不是出了趟远门,而只是平平常常地去了一趟都察院回来。周崇柯眉头微皱,事出反常必有妖,他的心底忽然生出了一股不祥的预感。
果不其然,用晚膳的时候,宣平侯突然开口:“你和虞家那桩婚事,还是去退了吧。”周崇柯握着筷子夹菜的手一顿。退了?周崇柯心头一跳,不祥的预感越发浓烈。他佯作不解,看向宣平侯,试探道:“爹怎么突然这么说?虞相已经答应过我会给崇阳安排个好去处,只等成婚之后——”宣平侯打断了他:“我想过了,虞相这人太过狡诈,不见兔子不撒鹰,崇阳的事也不是非得要靠他,再者——”宣平侯看向周崇柯,突然和蔼:“为父也不愿意你牺牲自己的婚事来换取你弟弟的前程。”周崇柯嘴角抽了抽,这老头现在在跟他装什么呢,先前他给他下死令的时候可不是这副嘴脸。“婚事岂能儿戏,再者这聘礼都已经给出去了,只差择个吉日,便可结成两姓之好,以虞相对其女儿的宠爱程度,到时候何愁他不肯出力。”周崇柯想也没想便拒绝了。虽还不知道是什么导致了他爹的转变,但想也知道好处不会向着他,反对总是不会错的。“老子让你去退婚就去退,搁这磨磨唧唧做什么,你如今是翅膀硬了,我做不了你的主了是吧?”宣平侯手脚仍旧还没恢复好,拍桌子都不敢拍太重,只怒视着周崇柯。就是因为给出去了那么多聘礼,他肉痛,这才好声好气地跟他说话,结果这小子还蹬鼻子上脸了,真是不知天高地厚。要不是他伤筋动骨,至今无法独立行走,这幅样子走出去实在太过丢人,再者,虞相本就蛮不讲理,现在又有点像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他去恐会竖着进去,横着出来,不然,他早就自己去帮他把这婚事给退了。回头想想,其实当初同意这桩婚事就有点太过草率了,实是不该听信崇柯一面之词便将此事给答应下来的。不过,现在回头也不算晚,虽然会让崇柯背上个背信弃义的名声,但……宣平侯目露坚毅,他不是只有崇柯一个儿子,在这事上总要做个取舍,再者,崇柯是哥哥,为弟弟着想一些也是应该的,他近日不是还立了个大功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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