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晏:“……”他渐渐瞪大了双眼。补偿?她还敢要补偿?褚晏给气笑了。抓走了一个假贺景泽,她莫不是还想让他赔一个真的?虞秋秋却起身袅袅走到了他的面前。褚晏死死地盯着她, 大有一股她要是敢开口就同归于尽的冲动。虞秋秋立在他身前, 微仰着头,看着这一脸凝重、严阵以待的某人, 噗嗤一声就笑了。她还笑?褚晏的眉头皱得更紧了,薄唇微启刚想要说些什么, 虞秋秋却突然靠近, 踮起脚尖双手环住了他的后颈。褚晏愣住, 这样的转折令他始料未及。然而, 两人的距离却还在拉近。仿佛意识到了什么, 褚晏眉头舒展, 心跳猛地加速, 渐渐屏住了呼吸, 他怔怔地看着她甚至都忘记了抗拒、也忘记了躲避。然后,他闻到一股极淡的栀子花香, 再然后,她柔软的唇便吻上了他的唇角, 很轻,一触即离, 短暂得像是一场幻觉。褚晏瞳孔震颤,心底忽然有个声音开始不停地叫嚣。不够。这远远不够。轻若鸿毛的一个吻,却好似打开了一道闸门,欲望争先恐后地奔涌而出。褚晏的眼底染上了汹涌的欲色,他抬手按住了虞秋秋的后腰,手臂用力,紧接着,她退开的距离便被他再次拉近。他低头寻向了她的唇,却在即将抵达的时候,被她用指腹挡住了。褚晏不解,眼底一片迷茫。虞秋秋却眉眼弯弯,挣脱开了他的怀抱。——“今天的鱼就钓到这里。”“褚大人的补偿,我已经收到了。”虞秋秋眸中闪过了一丝狡黠。……“大人,大人?”一旁的随从见他家大人盯着前面的马车许久都没有回神,忍不住出声唤道。神思回笼,褚晏唰的一下就把掀起的车帘放下愤愤坐回了原处。所以……他这是被调戏了?褚晏越想越气,忽而又掀开车帘探出头往上看了这酒楼一眼。随从以为他要下来,跳下马车准备替他放凳子,谁料,他脚刚落地,那车帘却是又歘地一下落回去了。随从:“……”沉默。还是沉默。大人这到底是想上去,还是不想上去啊?随从立在一旁,一下子坐也不是,站也不是的。过了一会儿,紧闭车帘的马车内终于传出了一道声音。“回府!”随从抿了抿唇,行吧……停顿的马车再度开始在雨中前行,褚晏坐在其内,脸色却是风云变幻。“今天的鱼就钓到这里?”褚晏复念了着那天他听到的话,紧接着又是一阵气血上涌。虞秋秋这是在把他当鱼钓?一想到上次自己居然直挺挺上钩了,褚晏就懊恼不已。吃一堑长一智,人可不能在同一个地方摔倒两次。他必不可能再去找虞秋秋!褚晏恶狠狠地想着。酒楼上。看着底下的马车渐渐走远一去不回头。系统不厚道地笑出了声:【你的鱼跑了。】
虞秋秋却是唇角勾了勾,语气更是风轻云淡:“跑了就跑了呗。”一切尽在掌握,她一点都不着急。现在狗男人还会跑,那就说明火候还是差了点。等他哪天疯得不管不顾冲了上来,她这强取豪夺的剧本估计也就差不多能成了。“这鱼能钓一次就能钓第二次,多大点事儿。”虞秋秋说得是胸有成竹。系统听了却疑惑不已:【你鱼饵都没了,拿什么钓?】“……”虞秋秋无语极了,很是嫌弃其智商地道:“你见过哪个钓鱼的只有一个鱼饵?”系统震惊:【你还有别的鱼饵?】它怎么不知道?虞秋秋笑而不语。它当然不会知道,就是鱼饵自己那都还不知道呢。虞秋秋午膳吃到尾声的时候,雅间的门被人从外推开了,进来的是她派出去探听消息的护卫。护卫走近,俯首在虞秋秋耳边耳语了几句。虞秋秋听后,唇角渐渐勾成了一抹冶丽的弧度。翌日,虞秋秋在寻味斋约见了周崇柯。周崇柯是孤身一人过来的。进屋后,他看了看手里信笺,又看了看坐在里头的虞秋秋,双眸微微眯了眯。“这是你派人送来的?”他有些不可置信地问道。上面的字迹和那姓褚的如出一辙,结果他到了这,见到的却是虞秋秋?周崇柯眉头不由得皱起,看向虞秋秋的眼神中带上了些许的审视。这两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莫不是在联合起来戏耍他?虞秋秋却笑得一脸坦然:“略施小计罢了。”她不模仿狗男人的字迹,周崇柯这无利不起早的会肯来?周崇柯将信将疑,他看着坐在那不见丝毫心虚的虞秋秋,再次问道:“这真的是你写的?”虞秋秋微笑:“如假包换。”周崇柯眉梢微挑,当即便起了兴味。褚晏的字迹却被一女子模仿得分不清真假,这里面……只怕是有点故事。想要模仿那也得有参照才行,这可参照物,虞秋秋能拿到那便说明其与姓褚的那厮关系匪浅,可……现在这个与褚晏关系匪浅的人,却拐了弯地要见他?有意思。周崇柯摇着扇子坐到了虞秋秋的对面,一双桃花眼笑得令人如沐春风。“虞大小姐找我是想说什么?”周崇柯问道。虞秋秋笑了笑:“听说世子爷最近在为你那弟弟奔走谋职?”周崇柯当初是自己考的进士,因而朝廷给侯府的荫庇名额还在。那周崇阳断了手,眼见着明年的春闱是无望了,这会儿便打起了荫庇出仕的主意。只是,这荫庇得来的官可不会给你什么好位置,一般都是芝麻小官并且大都还会外放,那周崇阳是既想留在京城,又想得个肥差,这不就得撺掇他爹让周崇柯帮其走动么?毕竟他爹宣平侯自己都还在床上躺着呢,就是想帮亲儿子都有心无力,这可不就得使劲给唯一健全的周崇柯施压么?据说,周崇柯这阵子可是被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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