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吹散枪口冒出的烟,子弹堪堪擦着耳朵边打在水泥地上,溅起的碎石划过侧脸生出一道血线。
赫勒捂着受伤的地方滚向一旁,剧烈的动作让伤口二次崩裂。
“就凭你吗?”
傀儡俯冲过来,完好的一边翅膀猛的伸张然后射出锋利羽毛,那副人皮被巨力冲击了三四米。
赫勒摇摇晃晃起身,断裂的鹰翼无力的垂着,猩红血液顺着往下滴,他抹了抹嘴角沉着脸走向傀儡。
下一瞬芯片被捏爆,随着人皮壳子瘫软下去,他整个人也控制不住的跪倒在地,那颗高爆重弹不仅伤到了翅膀,强大的爆炸力度让身体内脏都为之一痛,喉咙里的血怎么都吐不完。
可热武器轰炸还在继续,武装带上只剩一把刺刀,对上先进的高精度装备他根本没办法再还手。
掩体一个个被炸光,士兵逐渐减少,军舰与他们对也没有占到什么便宜,外表金属壳坑坑洼洼全是弹孔,舱门都烧焦了。
没有信号他无法调度指挥,这样打下去会全军覆没……
他站在高处,那个位置很显眼也很容易被狙。子弹就打在不远处,赫勒快速做了个军部通用指挥姿势,那是撤退的意思。
军舰尾部都开始冒烟,它缓慢移动着,掩护清扫作用的激光炮从腹部打开,蓝金亮光把这块地映得绮丽凄美。
军舰部队的所有士兵都是鸟类一族,他们在刺眼的激光下展开双翼,一个个滑翔于空中犹如移动靶。
如果不是紧急情况,赫勒根本不会这样做,失去翅膀比从万米高空坠落还要令人绝望,他跟在队伍最后面,巨大的鹰翼能够带给所有人无形的安全感。
“轰隆!”
炮火震天响,激光炮直接毁了大半个楼层,在空中赫勒都感受到了那股气流的推力。
可惜这样的炮弹只能装载一发,震荡过后是愈发猛烈的攻击,小型战斗机密密麻麻朝他们疾冲而来,期间偶尔也会被军舰击落,浓烟飘散在风中让人睁不开眼。
这时耳边传来惨叫,有人坠下去了。“继续往前!”
赫勒不停闪避,但这样高强度的攻击根本防不胜防,背上又多了几处伤,子弹把鹰翼打得千疮百孔,飞行几乎无法再保持平衡。
“上将!抓紧我!”
一位游隼士兵快速俯冲,赫勒被托举艰难向上,前方就是舱门入口。他痛得脑中一片空白,眼前任何东西都看不清了。
“快离开!”
听力仍没有退化,那位士兵中枪了。赫勒咬牙反手把人抓紧,借着那双翅膀他们在空中飞得摇摇晃晃。
风在耳边不断呼啸而过,军舰沉闷的发动机仿佛就在耳边响起,越来越近了,他抓紧舱门用最后的力气把人先甩上去。
赫勒喉间快速滚动,那血腥气快要压不住了。“快走!”
他缓够了往上攀爬,短梯渐渐收拢,突然间军舰又被打中,残破舱门因为气压挤压飞出去,赫勒被冲得老远往下坠去。
“上将!”
……
鹰翼僵硬无力无法再保持滑翔,这里距离地面上千米,摔下去直接没命了。
失重感包裹着每一个毛孔,他尽全力展开翅膀,这样可以减少下落速度。
意识却越发混沌,后脑勺针扎一样的疼。飞行器围上来,那些子弹能把他打成筛子,胸前又被贯穿,紧接着血花迸溅眼前一片黑暗。
那副身躯直直垂落,下方是硬水泥地,砸下去能摔成一滩烂泥,可预想的剧痛并没到来。
半空中突然有人拉住他然后陷入了一片温暖之中,那股气味好闻又熟悉,干燥手心替他擦干净满脸血污,身体里躁动的疼痛被一点点抚平,意识逐渐模糊……
————
再次醒来是在医院病床上,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护士小姐就喊来外面的人,在这之中他看见了纪霰,他捧着肚子被挤在最后,那双眼睛直勾勾看着他。
“醒了,醒了就好啊!”
“小赫,能说话吗?”
赫霖峰皱眉端详好一阵,突然长叹口气。
“好像傻了……”
赫勒“……”
“爷爷我才刚醒。”
说完他看着门口眼神示意人过来,赫霖峰也注意到了,忙让人把纪霰扶进来。
“不是在休息吗?怎么来了也不说一声,人多了挤到你怎么办?”
纪霰艰难坐下朝老人好脾气摇着头。“我没事,只是来看看。”
赫勒眉头皱着,从肚子上移开视线。“我在医院昏睡了很久吗?”“怎么肚子这么大了。”
这里人多纪霰又是外人,一个小情人怀孕按理说不该这么大张旗鼓的,况且这些都是长辈,他不擅长应付这样的场面耳朵尖红透了,声音柔声细语的。
“有大半个月了……”
这一声儿柔柔弱弱的倒像是别人欺负了他。赫霖峰面色复杂,当即就想到自己以前常骂的“小狐狸精”,现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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