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博览会因为总能请到一些大人物而名声在外,它打着酒会的名号向政府备案,为了掩人耳目少不了要朝娱乐一二,所以每每也会请几个当红小生过来暖暖场子。
主办方虽然是猎头公司,但真正在幕后穿针引线的资方,却很少有人知道是谁。
蒋聿前一天被白霜拉去赌球有点喝高了,所以那张酒会请柬发到他手里的时候,他便打算随便扔给董事会哪个老头代替他去里面走个过场,就算是给主办方一个面子。但蒋婳这阵子迷上一个男明星,非要让蒋聿陪着她,去跟这男明星来个亲密接触。
可能是许乔那事让她清醒了,她现在不嚷着让蒋聿娶她了,改成跟在他后面喊哥了。为了酒会这事,她在蒋聿办公室又撒娇又耍泼,被蒋聿给撵出去之后,她又在公司大楼的接待处坐了一下午。连公关部的经理也在蒋聿跟前抹眼泪,说他都跟蒋婳喊祖奶奶了,人家就是不走。
蒋聿给蒋芩打电话让她好歹管管,然而蒋芩自然乐得让蒋婳去闹别人,她那口气简直不能更敷衍了,大概意思就是:都不让你娶她了,你陪你妹妹出去玩玩怎么了?
蒋聿被她闹得实在没有办法,只好答应。
下午蒋聿开车去接她,人家早早穿好了礼服坐在沙发上等着,打扮得花枝招展明艳动人,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就是主办方请得明星呢。但蒋婳说的天经地义:我去见我家爱豆,当然要把最好的一面都展现出来!
法式长桌和拼接圆桌接替摆放,从花园一直到别墅大厅,男人们衣冠楚楚西装革履,女人们则妆容精致长裙曳地。
衣香鬓影,觥筹交错,酒会大抵都是这样。
蒋婳挽着蒋聿的手臂,一路应酬,脸都快笑僵了:“我的爱豆呢?不是说他会来么?”
蒋聿端着香槟,一面向周边的人微笑致意,一面回答道:“我不知道,不是你吵着闹着要来么?你不打听清楚啊?”
蒋婳咬牙道:“这鞋跟太高了,我走得脚后跟痛死了!。”
蒋聿道:“你去旁边坐会儿吧。”
蒋婳如临大赦,踩着十厘米高跟鞋忙不迭走了。
那个前段时间给蒋聿床上送人的合作商见蒋婳走了,便凑了上来,笑得一脸谄媚地跟蒋聿赔罪。
“不知道蒋总与令正……额”话说到一半,他似乎想起来许乔是个男的,于是立马改口:“不知道蒋总与许先生感情好,是周某唐突了,还请蒋总见谅。周某自罚一杯。”话落,他将手里的高脚杯朝蒋聿举了举,抬头一饮而尽。
蒋聿没说见谅,也没说不见谅。
那周姓老板又道:“听说许先生前段时间生病了,不知身体近况如何?”
蒋聿没好意思说自己把人给气走了,但这周老板哪壶不开提哪壶,三句话不离许乔,让蒋聿很是烦躁。偏偏这人跟蒋氏合作了好些年,这地方人多眼杂,他也不好发作。
蒋聿眼下四处扫视着,正寻思着再把蒋婳给找来,然后随便编个理由将此人给打发走。却在大厅一隅瞥见了曹治明,他那头斑驳的银发在一群年轻的精英中很是显眼。他正端着酒,同一个穿着藏蓝西装的男人聊天,脸上是一贯的颜色和蔼。
果然是接手了二院之后身份都不一样了么。蒋聿心道。
然而又扫了一眼,蒋聿却觉得跟曹治明讲话的那个男人有些眼熟,定睛一看,有点像好几个月前他去许乔那边的停车场的时候,撞见的陆子鸣。
蒋聿低头问那个姓周的:“跟曹治明讲话那人,你认识么?”
周老板撇了撇嘴,神秘兮兮:“他蒋总不认识?还跟您是表兄弟呢!”
蒋聿皱了皱眉:“什么意思?”
周老板继续道:“蒋院长的丈夫陆局长,您总该知道吧——那是他爸。”他口中的蒋院长自然是蒋芩。
“陆局跟他前妻的儿子,不是早在四五年前就死了么?”
他道:“嗨!正宫生的死了,没人继承衣钵,他这私生子才好上位呀!陆局前几年把他弄到西南乡下包装了一圈,今年再过继给蒋院长,这不就名正言顺了么!而且这两年海滨别墅办的这几场声势浩荡的酒会,就是他爸在给他铺路。不过少有人知道他的来路,蒋总可得替我保密。”
或许是为了弥补之前他之前的“冒犯”,周老板肚子里的那点八卦全都兜给蒋聿了。蒋聿也很给面子,举杯跟他碰了一下,笑道:“多谢周总。”
周老板一张褶皱脸笑成了菊花:“谢什么,多少年的老交情了。”
花园里置了个台子,上面放着架钢琴,但一直没什么动静。这会上去了一个礼仪小姐在上面调试话筒,然后一个穿着白色燕尾服、长得颇为水灵白嫩的奶油小生走了上去,边弹边唱算是活跃气氛。
唱得也就那样,勉强不跑调,但声音挺好听,加之长相符合今年的审美,所以这阵子红得厉害。
待那男艺人唱完,蒋聿借着去洗手间的名头,总算甩了那姓周的狗皮膏药。他随便扯了个服务生,让他带自己去洗手间,特意吩咐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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